穿上紫藤萝花颜色和图案的紫色长袍,腰间系着红色绸布腰带,小皋陶抬起头来走出大门口,在街上转了一圈,小脸蛋上的表情很难让别人看清楚他小小脑袋里的想法。
因为昨天他还据理力争,自己不要去为了某种政治联姻的理由结婚,今天却穿上了紫袍在街上向村里人宣告明天他就要结婚了!
这是一种月色朦胧印满紫色花朵的长袍,月光的底色上开满紫藤萝的花的紫色图案!他穿着这件紫色红腰带长袍,在门口大人堆里转了一圈,听听大人们的看法,然后害羞了躲在一边。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大人们对视着看他,僵持了一会儿,大家才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他又向东走去,在另一家人门口呆若木鸡地走着,像游街似的不自然,有任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敢说话。
他在东邻居门口转了一圈,想折回来,快点跑回家去。
有任说:“红紫袍都穿出来了,明天就要结婚了!”
“主要是放鞭炮问题,怕影响了他的小恋人呢!”
“可不,我娶媳妇的时候,放了十几枚炮呢!”
父亲站在一边不说话,母亲心有灵犀;母亲比父亲更能知晓一些儿子的心思,想在突然之间转变他对雨晴的爱情,有点为难儿子了。
但为了与有施氏的联姻,也就忍着吧!但这事又不能张扬,想在大多数人不知情的时候,把媳妇的婚事订下来,两家人也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订好了婚约。
小皋陶起初很反对就这样结婚的。
“我还小,我才十五岁,为什么给我取个大好几岁的人!”
“我这个傻儿子!媳妇大了知道疼爱丈夫!”母亲笑着说。
“可是,妈妈?”
“可是,可是什么?你心中是不是还在想着送你那件雨衣的雨晴?”
“不是,不是的,妈妈!”小皋陶转过脸躲开笑脸盈盈的母亲。
“反正,我不接受比我大的那个人!”小皋陶又说。
“不是大不大的问题吧!雨婷说那个雨晴比你大两岁呢!”
“不是大你两岁,是一岁!”
“噢,那也比你大啊!”
“不是的,那天,下着雨,在山洞里。。。。。。”
“不要说了,我的傻儿子,男人心里最好藏上一点秘密,。。。。。。知道吗?”
“什么呀?。。。。。。我不理你们了!”他转身想从门内走出去。
“你干什么去?给我回来!”站在一旁的父亲发火了!
小皋陶猫似的退回两步!
大家都知道,穿着紫袍的小皋陶在留恋着一个人;女孩有任在一旁看得最清楚,知道他心中思念的是雨晴;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想起两个人在山洞中的记忆;他又怎么能忘却,那些山盟海誓;可父母亲又逼婚到如今境地,还有什么退路?
他穿着长袍在门口走动,代表不代表自己已经接收了父母的安排,而向命运妥协了呢?
回到家,他就气愤地脱去长袍,****着身子在院子里跑了一圈,才刚刚转过身,就被南院的大言看到!同时也看见了有任的水灵灵的眼睛!
“不要!不要!”他大声地哭着在自家院子里跑着。
“你看这小子,高兴地裸身在院子里跑!”大言说。
“我回家看看,他在干什么?”妈妈急匆匆推门往家里赶。
这是一栋东高西低的山坡居地,院子很大,周边用木板做成栅栏与外面隔开,南边有一户人家做邻居,向西隔一块空地,住着几十户人家;母亲从东院墙转了圈在南墙大门地方走进来;小伯益慌忙找到一件蓝布上衣穿在身上,红了脸抱着双臂蹲在那里,把褂子往下拉了拉,盖住自己未穿短裤的尴尬!
“都什么时候了,还光着身子在院子里跑?”
“都该娶媳妇了呗!只是,想洗个澡,保姆正在烧热水呢!”
“快去洗个澡吧!人家那边还在等着,过来吧!我把你婚房钥匙给你,以后就独个儿住了,再把订亲的钱也给你,还有作为嫁妆的玉琮、玉佩!”
“好!我马上过去!”他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褂子,努力遮掩住自己的下身!
另一个保姆在一边看见娘俩的窘态,拿了一件长裤,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把长裤递给他。妈妈见保姆来了,自己转身向屋内走去。
“看你,都十五岁了,还不穿裤子啊?”她看见他接过裤子说。
“用不着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小皋陶一边穿裤子一边说,一双小腿白皙的像洗干净的萝卜伸进裤腿里!
“你不要这样欺负我,明天就不要由我给你穿衣服了,由你的大媳妇抱你上床了!”
“烦人!烦人!这些事不要你们这些女人管,我才不要女人给我穿衣服、脱衣服!也不要让你抱我上床,也不要让别的什么女人抱我上床,我长大了,我自己去做自己的事!”
“嘿嘿,害羞了吧!小男人,大媳妇!”
“讨厌,再说我把你的嘴用针缝上,不要这样说了好不好?”小皋陶羞得红了脸。
小皋陶平时最喜欢这个有任女,所以经常发生口角!
“别再闹了,明天就要娶媳妇的人了,快来拿了钱和东西送婚房去!”
“嘿嘿!明天就不要我陪你了!是不是这样!”有任说。
“我才不让你陪呢,我也不让别的任何人陪!”
俩人这样闹时,妈妈从堂屋出来,送了一个红包和一个锦盒,有任接过来。
“拿好了,这是今晚要送过去的东西,还有房门钥匙,这个小篮要亲手交给你媳妇!”小皋陶羞红了脸接过去,“你先去吧!我还有话跟有任说。”
任姓保姆从母亲手中接过钱和锦盒,母亲看了一眼小有任,有任有点害羞的样子,母亲心头一酸,毕竟她侍候伯益五年了啊!前两年还要她陪在他房间里睡觉,盖衣迭被,如今却要换了媳妇来侍候这个小少爷了!
“有任,明天皋陶就要嫁少人了,你要多留意啊!千万别闹出什麻岔子啊!”
“好的,谨听娘娘吩咐!”
“那好!这个红包给你给你,算是一点奖赏,也叫其他人佣人过来,都要奖一些赏钱!”
“好的,谢谢娘娘!”
“你去吧!几个女孩中,数你懂事,才让你管教皋陶,在皋陶的成长中,你功劳最大,才多赏儿个钱,不让别人知道就好了!”
“好的!娘娘!有任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