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居然破了我这一招。”铁鹰心中并不生气。
王振威感到伤口有异,一看之下,果然刀刃有毒:“铁鹰,没想到像你这样的汉子,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铁鹰闻言一惊,回头看向王振威胳膊上的伤口,伤口无血、但是有些烟雾状的东西从中逸出,铁鹰也明白了:“好,你等着,我去换把刀,我们重新再来。”说着他便跳下了木桩,向候天彪走去。
谭老八不顾铁鹰青黑的面色,责难着:“谁让你换刀了?彪爷说了,必须要了那小子的命。”
铁鹰虽然与王家有恩怨,但为人也是坦坦荡荡的,本来他就对谭老八的很多下三滥行径看不过眼,这一日的种种更是让他忍无可忍:“我先要了你的命!”说着就将金刀架在了谭老八的脖子上。
谭老八不愧是能伸能屈的“大丈夫”,他立即缩在候天彪身后,连连道:“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看在候天彪的面子上,铁鹰收了刀:“我刀上的毒是哪来的?”
“彪爷吩咐的。”谭老八毫不犹豫地供出了幕后之人。
铁鹰虽然有了推断,但还是不太愿相信,听到谭老八的话,他彻底死心,瞪着自他下场后从未正眼瞧他的候天彪,一字一句道:“算我瞎了眼,这些天,我居然和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为伍。”说完便提刀而去。
候天彪面上不动声色,手中还是转着他始终握着的钢球,但是就在铁鹰转身离去之时,他走到了铁鹰的身后,突然出手。钢球飞出,正中铁鹰后脑,铁鹰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倒下了。
候天彪怒声道:“窝囊废。”抓起地上的金刀就冲上了梅花桩。
目睹一切的众人都已经明白,铁鹰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磊落汉子,真正猥琐的是候天彪、谭老八等人。王振威心中本就对神州镖局有怒气,看到候天彪等人如此行径,更是怒从中来。
候天彪也不是草包,上桩后连连进攻,直将王振威打得倒在了木桩上,挥刀砍去,瞬间断了王振威身下的几根木桩。场上众人看得惊心动魄,沈飞燕的手心已经不知道出了几层冷汗,恨不能冲上去帮王振威一起打。
王振威挥枪向候天彪,却被候天彪缠住,胸口再次被踢了一脚。候天彪步步紧逼,打得王振威步步倒退,直将王振威甩了出去,撞断了数根木桩。王振威不愧童子功力,腰上使劲,借着力道固定在了一旁的石柱上。
他再次入阵,二人此时已经到了梅花桩的主阵。候天彪怒火中烧,处处狠下杀手,勒着王振威的脖子将他倒举了起来,又将他甩出,挥刀而下。王振威撞断了一列木桩,好在常年的练习加上年轻力壮、又是生死关头,他拼着一口气,躲过了候天彪的一刀,身下的柱子已经从中分为两半。
候天彪再次攻上,王振威与台下的王兆兴眼神交流,心中已经有了应敌之策。毕竟候天彪年纪不轻,拳怕少壮,候天彪这种刚猛的打法是不能持久的,而且他养尊处优了几年,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候天彪已经打红了眼,只能以刚猛维持自己的攻势,但王振威已经摸清了候天彪的刀路,此刻发挥王家枪的灵活,以柔克刚,将候天彪压住。
谭老八又想暗箭伤人,王振威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目光如刀瞪向谭老八,眼中的杀气让谭老八不由自主地扔下了手中的铜钱。
形势逆转之后,候天彪再无回旋之力,王振威则越发得心应手,处处压制候天彪,直到将他踢下阵去,王振威则稳稳立在桩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候天彪怒吼道,一把推掉了想来扶他的谭老八。
在四周一片喝彩中,王振威下阵,走向观台上的李云聪。就连李云聪也不禁起身,为王振威拍手叫好。
“小骆,王振威挺厉害啊!被暗镖伤了,受了内伤,还被毒刃划伤,居然还能打到现在,铁汉子啊!”刘班头和骆庭此时已经回来,站在人群外观战。
“嗯,刘哥说得有理!他打了这么久,还赢了下来,不容易。”骆庭附和道。其实这一场战局的结果,在她看到候天彪上场时,已经猜到了。铁鹰习武数年,若与王振威一较高下,谁赢谁输,尚未可知。铁鹰并未下杀手,之前的内伤并不重,谭老八的铜钱也没什么大伤害,至于那所谓刀刃上的毒药,其实已经被骆庭掉包了。前夜潜入神州镖局时,便已经得知候天彪刀上下毒的阴谋,她趁入夜后众人放松警惕之时,将谭老八所用的毒药换掉了。至于那候天彪,虽然上台之时雷霆万钧,但脚步虚浮,恐怕早已被这几年的声色犬马掏空了。王振威虽然与铁鹰对阵良久,但毕竟自幼习武,根基深厚,只要撑过最初的几番对阵,王振威就能赢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