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没想到李云聪反应这么大,因为离得近,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疼。她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笑嘻嘻道:“还说不是红鸾星动?宝剑拿来。”
李云聪显然非常高兴,毫不犹豫地取下墙上的佩剑放到骆庭手里:“好!剑就送你,带我去见人,要是人不对,看我怎么罚你。人在哪里?”
“宝平胡同,天下镖局。”骆庭拿着剑,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屋子:“谢大人!大人,换上你的官服,我叫上周沙、带两个衙役,咱们威风凛凛地‘出巡’去。”
“哦?难道是她?”李云聪想起之前在街上打架的一对男女,正是天下镖局的人。
“啊!”
“你们干什么?”
王兆兴正在屋内喝茶,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连忙出来。沈飞燕和小来听到了声音,也从后院跑了出来。只见到一个身穿红黑衣服,脸上带着凶相的男人正在指使自己的手下打天下镖局的人。
一个瘦高的人,腿下功夫不弱,连着踢伤多个弟子。王振威也从后院赶来,横腿拦下了对方。
“你个醋老西儿,少废话!”这瘦高个子说着便与王振威打起来,却被王振威单手打得难以还手。他正欲再上去打斗,却见一人从他身后飞出。
“你退下,我来!”一个光头挡在了他的前面;“神州镖局铁鹰,讨教一二!”
只见这铁鹰双手作鹰爪状,出手迅速又狠辣,招招攻人要害,很快将王振威打伤。
“哎呀呀,这俗话说上阵父子兵,看来就是不一样啊。”那穿红黑衣服的人走上前来,正是看到“天下镖局、招徒授艺”那面旗子后,前来寻衅的候天彪。
王兆兴不知对方前来,所为何事,候天彪不客气道:“王老头,我说话可直接。八月十五的亮镖大会,谁也不许跟我争。御赐黄旗,我神州镖局拿定了。”
王兆兴一头雾水,却被候天彪斥责装蒜,王振威此时才承认自己报名的事情。不欲多事的王兆兴,表示自己不去争虚荣,面对候天彪要独大、让天下镖局改名的无理要求,王兆兴都同意,甚至愿意改为以前在山西的名号“一家镖局”,只是候天彪却咄咄逼人,要让他们将“天”字改为“胯”字。王兆兴终于明白,对方存心让自己难堪,无论如何退让都不能息事宁人。想到此处,他面色不变,语气却变得强硬起来:“既是这样,那我们天下镖局就一个字都不能改。”
“我就知道你不服气。”候天彪道:“这样吧,咱们打个赌,这是我手下铁鹰,要和你王老头比试比试,若是你们赢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若是我们赢了,你这‘天下镖局’还必须改成‘胯下镖局’。”
候天彪有备而来,铁鹰走上前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刀:“王老镖头,你可认识这把刀吗?”
“看来这个赌,非打不可了。”看到铁鹰,王兆兴暗叹今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待两人展开架子,王兆兴终于确认这把刀的来历:“请问铁兄弟,金刀管洞天是你什么人?”
“住口,我师父的名号也是你叫的吗?”
“原来是你师父,他好吗?”
“好!好得很!”
“那请你转告他,有空我一定去拜访他。”
“你装什么蒜,他老人家就是你逼死的。”
“什么?管大侠他死了?”
“我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交代,一定要让我破了你这王家枪。”
说完,铁鹰不等王兆兴回话,便已经出手。两人的刀法枪法俱是刚猛一路,但是王兆兴的枪法刚中带柔,铁鹰的金刀却是刀刀强硬,每一刀都是开山辟路的力道。刀枪相交之间,王兆兴发现自己的招式似乎处处受制,每一次出招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又一次刀枪相交之时,王兆兴使出了他‘回马枪’的秘技,却发现铁鹰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左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枪,再难刺入半分。
本来两人势均力敌,这一变故之后,情势突然明朗,铁鹰刀刀紧逼,王兆兴落了下风。几个回合后,王兆兴被铁鹰打中胸口,后退数步。
“师父,这一招你想了十年,我练了十年,今天终于为您雪耻了!哈哈哈!”铁鹰向天长叹道。
“铁鹰,你还啰嗦什么,给我灭了他们。”
半个时辰后,李云聪一行三人已经到了天下镖局的门口。听到里面打架的声音,骆庭不禁嘀咕道:“这家人怎么这么不太平,天天打架。”
李云聪看了骆庭一眼,后者知趣地住嘴了。
天下镖局的大门开着,只看到穿红黑色衣服的一方正欲上去和穿白色衣服的一方火拼。
“住手!”李云聪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