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落庭的解释,李云聪心中大感惊奇,这样的事情是他没怎么听说过的,但是舒平当年显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编个谎话骗舒落庭,而以舒落庭目前掌握的消息而言,她也不会临时编出这昂的故事来骗自己,因此舒落庭无疑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可能性,但李云聪还是开口道:“安大人那边有了新的验尸结果,正是让我过去看看,待会儿你听着就行了,这些话不要讲出来。”
舒落庭点点头:“我知道。”
安崇义的人就等在门口,李云聪到达后被直接领入验尸的地方。
“我们这儿两个最好的仵作验证了一天多的时间,最终按照他腹部伤口的样子还原出了凶器的样子,而且说他是自己往肚子上来了一刀。我觉得这事情也忒匪夷所思,哪有这么自杀的人呢,要死直接抹脖子就行了,还痛快些。可是吧,我一看他们还原出来的刀的样子,还真是和那两个用直刀的人的刀长得差不多,仵作当夜又没有见过那三个人。”安崇义连珠炮似的将这一天多的发现全倒给李云聪,说着还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图纸递给李云聪,上面正是仵作还原出的刀的样子。
李云聪结果图纸看了看道:“我看此刀不像是咱们常见的刀形。”
安崇义点头道:“正是,我请教了兵部的金大人,他对兵器形制最有研究,他看来看去,居然跟我说这刀颇似倭刀,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云聪皱着眉头对安崇义低声道:“安兄,我有一言,你知道我是南方人,以前我在家乡的时候曾经听说过一些戚家军与倭人对战的事情,听说许多被擒住或包围的倭人会切腹自杀以示效忠。”
“你是说?”听李云聪这样说,安崇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考虑到现在种种证据,他继续道:“可若果真是倭人来此闯衙,他们有何目的呢?”
李云聪摇摇头:“这我也不得而知,不过安兄可以把此画多绘一些,我让人以年关安全做由头去查一查这些刀。他们总不会连刀也熔了,想来他们若是出逃,也得备点兵器在身边以防不测,咱们的刀他们未必用的惯。”
“你说的有理。”安崇义当即吩咐人按照李云聪的方法去描画查刀。舒落庭一直跟在李云聪身侧,自然也看到那幅画,也听到两人的对话,她没想到李云聪如此相信自己的判断,竟然将那些话说给安崇义。趁着安崇义去布置事情,舒落庭轻轻拽了下李云聪的衣角,示意李云聪跟着自己去看一下那人的尸体,李云聪虽然早已经看过,但还是跟着舒落庭走了过去。
舒落庭没敢出手动尸体,只是绕着尸体看了看。李云聪探询的目光看向舒落庭,舒落庭走回李云聪身旁,微微地摇了摇头。布置完事情的安崇义见李云聪和随从都盯着尸体,不由好奇道:“云聪老弟在看什么?”
“呵呵,没什么,就是觉得能做出自己切腹的行为的人实在是,让我对他有些好奇。”李云聪道。
“可不是,我听到仵作报告的时候也盯着他看了好久,他下手还真狠,对别人很,对自己更狠。”安崇义拍着李云聪肩膀道:“得了,别盯着死人了,晦气。晚上我请你吃饭去,你挑地方,把周沙也叫上,这两天他倒是帮我跑了不少腿。”
李云聪笑道:“难怪我这两天都见不到他人影,他回府只睡个觉,连我都不理了。我这两天顺天府事情也不少,今日的饭就算了,等年后我再请安兄。”
安崇义想了想道:“好吧,我也得抓紧拿人,年前要是抓不到人,估计我这饭碗得砸。这顿饭我欠你的,年后一定补上。”
李云聪与舒落庭离开锦衣卫衙署后并肩缓行在街道上,舒落庭开口道:“最近衙门里事情很多?”
李云聪道:“和去年差不多,我只是借口一下,担心你跟着我身体吃不消。”
笑意爬上舒落庭脸颊,她笑道:“我哪有那么脆弱。不过既然现在天色尚早,不如你陪我去以前的舒府门前看看,回京以后我都没敢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