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离为了照顾晕倒的溪妃罢了早朝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大梁皇宫。只因这是新帝第一次罢朝,竟还是为了后宫中的妃子。
后来又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说昨天夜里皇帝到东溪宫过夜,只因为差了人将小公主带走,溪妃恼了,竟将皇帝关在了门外头。
一时宫中众人议论纷纷,原以为倾国倾城的皇后才是皇帝的最爱,却不想最为受宠的竟是相貌平平的溪妃。
自从断腿的事之后,贻萝一但身上有什么毛病都是经尉迟长荥给治疗的。
也许是身子受了高手的调养也变得金贵了起来,也许是太医院的这些个太医真的该换一批了。药了入了口,针也扎了。什么法子都使了,就不见人醒过来。
说好的三天也早就过去好几天了,尉迟长荥的消息还是一点都没有。
床上的人仿佛睡着了一般。宋离端详着她安稳的面容,手中抓住她的手缓缓的摩挲,心却是沉到了深渊。
尉迟长荥的话还在脑中徘徊。
“我仔细研究过,她身上的西势蛊咒不似以往那些我所见到的一般。江姐的血只能缓解得了一时,不出半月她还是会再次陷入睡眠。这些天我翻尽了医书。相传东海仏壶岛上独生一种草药,倒是能抵抗这种蛊虫。但效果因人而异,那草药本身也是一味毒药,也可能会将人倒害死。我且先去取回来炼着药试试。不过长久之计还是应该急早地去西势舟弦那里将解药取来给她解了这蛊。”
现在还不到半月,她就已经这样了。
这边事情已经搅得宋离够心烦意乱的了。不想第二日早朝,又有大臣上参请求开办选秀一事,为充实后宫,早日添下龙子储君在位。一番话说得条条是到,句句在理。
宋离预备着找些借口推迟。朝中的好几位大臣竟像是提前就商量好了的一般一同上前来复议。
一时推脱不下,只得下旨将此事交给江城来打理。
将军府,祁峰喝下刚奴婢倒下的热茶。看了看阮炎。
阮炎面上表情微末,“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不会参与。今天也当你没来过。”
祁峰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阮炎走近,“你待在先生身边的时间比我都久,就更应该知道江姐对皇上有多重要了。再说,她待你也极为不错的,如今这么一个小忙都不肯帮?”
阮炎一声冷笑,良久,看着他道:“木远之的死到底是谁擅自做主通知的西势舟弦,重易的叛变又是谁陷害的。你我都一清二楚。她对于皇上有多重要我是看不出,不过从她几次三番的对自己人动手的情况下看,我与她,不是一路人。”
祁峰一愣,急切的解释道,“她这样做也是为了皇上的大计着想!木远之不死怎么取得科尔什王的信任!至于重易,不引得他叛变,又怎么好将错误的出兵消息带给前太子宋稳!没有江姐暗下所做的这些,你以为皇上真能这么快的夺下这个皇位吗?”
“皇上原本就有了自己的整个计策能应付好一切。反倒是她的这些自作主张害了他。木远之计谋远识与他最为一致,重易武功于我之上在整个梁国都是数一数二的。皇上爱才,把他们当做朋友一样看待爱惜。因为江城,他们都送了命。皇上知道这些,念及旧情,所以才不与她计较,甚至还不惜为她承担了木远之的死因让溪妃恨上了他自己。这样还不够,如今还要来害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