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怒气冲顶,抓着床上那名被掉包的婢女丢到了地上。对着侍卫吼道:“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侍卫长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回道,“回皇上,天黑臣也没注意。可能……可能是刚刚来伺候的婢女,进了屋子一阵子又说什么天太热了去前院里乘凉。以前都是这样的,臣也就没拦着……但是臣真的不知道那婢女是来换走这姑娘的啊!”
舟弦眸色一冷,从身旁另一个侍卫腰间抽出长剑,对着侍卫长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刀,瞬时鲜血喷洒。一群奴才被吓得都低下头去每一个敢喘气的。
这时暗中监视宋离的奴人过来了,舟弦回身过来,那奴人回报只说那边没什么动静。
月蝉带着贻萝一路到了和尉迟长荥先前说好的地方。
到了那却不见尉迟长荥,倒是一个西势宫女装扮的女子立在那。
月蝉是认识她的,只是想不到她竟然在这,惊讶道:“玉影?”
女子一笑:“我叫慕容静。”
月蝉愣了愣神,想起禅宗寺里贻萝叫她喊出慕容静三字。
慕容静看了看痴痴呆呆的贻萝,拿出两件侍卫的衣服出来,只道,“换上这个。我带你们出宫。”
到了近宫门处,远远的一瞧,前面竟然是祗吾等在那的。
原是西势六百年庆,各国住在西势皇宫的国君有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当然,舟弦也不是傻瓜,明面说出于礼节是这么设定的,其实谁都能想到暗地里还是会派人审查的。
祗吾倒是想了个好法子,以西势皇宫夜晚住着热出了宫。
本来陈国就是处于北方一带,与西南潮湿闷热的西势不同,北方人住着自然不习惯。更何况还是一国的皇帝,哪能受这样的苦。
一向谦和的温润君子为了更顺利的出宫。硬是也摆出个皇帝架子来与西势宫门处的侍卫发了个脾气。
宫门侍卫战战兢兢的立马给放了行。
舟弦在宋离的宫殿处停下,上至殿门前。门口旁边的一个守夜随侍官上前回道:“梁国国君歇下了,皇上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滚!”舟弦冲着那随侍官喝道,说着一脚就将门踢开,屋子没点灯,安安静静的。往里走了几步,床上已经没了人。
跟在后面的奴官浑身一颤,身上还沾着先前被砍死的侍卫长的鲜血,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侍卫,滴的一声,一颗水珠落在了头顶。他抬起头去,只见屋顶上竟有一个腰身粗的大洞!
身后跟随着的奴官侍卫都能感觉到前面的国君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一个个吓得都不敢抬头去看。生怕做错一个动作下一瞬就没了命。
屋顶处的水滴一滴滴慢慢变得淅淅沥沥起来,不其时,天空中伴着这场雨水还传来阵阵雷声。
舟弦被雨水淋湿,不怒反笑。
宋离他们要出西势只有古运河一条路,现下正值西势暴雨季,古运河上连一些活了一辈子的老船都要赶紧收起来避免被风雨刮走。看来今晚就连老天爷都不让他们走了!更何况,没有他,那个女人也别想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