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势朝开邦传世六百年庆典那天,当日白天,诸国国君
诸国国君聚于西势皇宫。宴会或大或小,都是一种形式。无非都是座下歌舞表演,座上主客欣赏罢了。来的都是国家主君一类的大人物,谁又少过这种宴会,歌舞见多了也就腻了,唯独这西势的独特酒肉还算是个新鲜劲。
座下歌舞升平,座上人自顾自的娱乐聊天。每个坐席间每个国君都会标配个美丽的西势婢女伺候,东海诸岛的几个国君举止放荡之至。舟弦鄙夷的别过头去。又看另一边宋离同祗吾及南方几个国君在谈论些什么。宋离一手搂住伺候婢女,一手端着酒杯一口口。
舟弦冷笑了声,没想到品日里表面最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宋离也是这幅德行。
舟弦一人坐在主座上颇为无聊,朝台上歌舞看去,又忽想起以前那支大鼓舞,也是这个台子,他也正是坐在这。那抹红色的身影又仿佛还在那里舞动一样,好像精灵一样……
一时间已是酒过三巡,外头夜色降临,殿内又上了几个新节目,倒是些颇有些意思的。一时气氛上了来,也倒还没起散宴之意。
宋离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的面色通红,眼前晃晃悠悠净是重影。座后的奴人上前去扶了他一下。
宋离推开奴人的手喝斥道,“干什么,朕又没醉。才这几杯酒而已。”说完便一把倒在桌上睡着了。
只听得那奴人一声大叫,瞬时殿内人目光都朝着这边望过来。
“大叫什么?”舟弦皱了皱眉头看向已经喝醉的宋离那边。
奴人回道:“回皇上,梁国国君似乎是过敏了,这……这脖上全是红疹子。”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阮炎一把上前掀开那奴人,一见果然宋离的脖颈处泛起红疹来。
舟弦眯了眯眸子,吩咐道:“带你国君回去,朕立马命太医过去。”
宋离等人离去后,舟弦平复了下气氛。座下歌舞继续。目光往宋离那个方向瞟过,只觉不对劲。又暗下对着奴才道:“加派人手看管好他。随时回来给朕汇报他的情况。”
奴才领命退下。宋离独自离去,舟弦始终不放心,一时也没了看歌舞的意思。
直到宴散,期间奴人来汇报过几次宋离的情况。都是说他已经睡着了,之后就不见动静之类。一时舟弦疑心更重了些,从上次北疆西部土地一事就可以看出,宋离这人的心思极不简单。这段时间,他都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真的任由了自己的胁迫?还是他本来也有攻下北疆的意思?细想也不大可能,宋离与祗吾的关系深厚,不说梁国,单是陈国,就绝不可能和北疆起冲突。
所以按理说宋离更不应该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反抗一下,舟弦倒还认为正常。如此什么事都没有,倒极不正常了。
猛然一个念头窜上心头,舟弦只感觉强烈不安。直吩咐到马车往偏宫方向去。
一到偏宫,舟弦急忙跳出马车,一脚蹬开院门,院子里的看守侍卫一见舟弦来,都下跪行礼。舟弦见人还在,一颗心终是沉了下去。
往屋内走去,不见一个使唤婢女。身边一个奴人也意识到了,急忙说道:“这些个偷懒的,待会奴才去收拾她们。”
舟弦没做声,只往贻萝睡下的内屋走去。床上人还在。
舟弦走近,又意识到不对,一把翻过床上的人,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