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善谋的话说的是霸气十足,也使得钟九鼎根本就无力反驳!
司马善谋说的对,江湖皇帝向来只属于最强者,而他司马善谋毫无疑问的就是当今天下间的最强者!
钟九鼎也看着司马善谋,淡淡地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我现在就是为你所做事的,我们这边刚刚才建立起的势力也要为你而服务,正因此你才会一口一个‘我们’的叫着,可终究你才是江湖的霸主,我们都要听命于你才是,我说的这些可对?”
司马善谋答道:“正是如此,我本是江湖霸主,本是江湖皇帝,你们理应听从我的,更何况你们不是再为我做事,也不是再为我而服务,你们如此做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保全的是你们安身立命之本的江湖!况且你们还都能得到你们所想要的!”
钟九鼎瞧着司马善谋,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可是其他人呢?莫非你已经是有了打算?”
司马善谋轻哼一声,道:“哼,那是自然,首先是傅泰然,这个老狗四处寻求靠山,还公然起义,无非是为了保全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只要他心甘情愿的为我做事,天下总镖局就还是他的,另外我还会派人去告诉他,禁止与波斯国的贸易往来只是暂时的,等到居梅天宫被消灭的时候,自然是会恢复的,只要他愿意为我办事并听你的话,我便不会再为难他,但也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他不能再和居梅天宫及朝廷暗通款曲了!至于点仓三柳和其他的人,他们只是为了寻一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大树而已,其中也不乏有些人想要利用机会从而崭露头角,江湖与朝廷的大战在即,还怕没有机会吗?我可以给他们机会,也愿意当他们的大树!”
钟九鼎忽然又觉得饿了,拿起唯一剩下的馒头,咬了一口后,说道:“看来你是都想清楚了,听你这意思,这点儿事情是用不着我去做了?”
司马善谋答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些事情自然用不着你,你今日走后,我便会派出人手去操办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办起来很简单,同时也很快,不消一天的工夫,就可以全部办好!”
钟九鼎边吃着馒头,边回答道:“可你倒是忽略了郎世平了,他也是我们这边的核心人物,并且还是我的结义兄弟,对于他总不能只字不提吧?”
司马善谋道:“他的事情,我自然是另有安排,这你无需担心,他现在闯荡江湖,无非是想体验江湖的生活,无非是向往快意恩仇、兄弟情深的江湖生活,说明白点儿,他只是在玩乐,他并没有把这一切当真,他的这种生活是只属于富家子弟的一种寻欢作乐罢了!他不用为钱发愁,不用为以后担忧,自小便过着极为尊贵的生活,众星捧月、万人追捧,能玩的玩物,他早已是玩遍了,也玩烦了,因此便开始尝试着过自己所向往的生活,他只不过是把江湖给当成了他的大玩物而已!”
钟九鼎吃着馒头,就着盘子里剩下的菜,也没有回答司马善谋,但他内心中却并不否认司马善谋所说的话,富家子弟、簪缨世家本就不是寻常百姓家庭所能够相比的!
钟九鼎吃着馒头,司马善谋也不说话,待到钟九鼎吃完了馒头,司马善谋又和他谈论了一些关于消灭玉面人的具体事项,在这期间钟九鼎一直都没有多说什么,他更多的是听司马善谋在说,司马善谋确实想得周全,几乎把一切会发生的情况都提前的想到了。
两人谈论完毕之后,天色已晚,钟九鼎一个人离开了第一山庄,钟九鼎刚一走出山庄的大门,郎世平以及史家兄弟便迎了上来,原来他们三人早已是在山庄门外等候多时了。
郎世平一看到钟九鼎,是左看看右瞧瞧,一看到钟九鼎并无大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兄长你再晚一会儿出来的话,小生就要硬闯了!兄长你在无名寺庙前脚刚走,小生随后便跟着来了,只是这门前之人不许小生进,小生无奈只好在此等候了,这会儿天色渐晚,小生却还见不到兄长出来,正欲和史家兄弟商议着硬闯进去呢,可哪知兄长倒先一步走了出来!不管怎么样,看到兄长是毫发无损,小生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呀!”
钟九鼎看着郎世平为他所担心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守在门前并一脸严肃的陆钰,心里顿觉一股暖意,钟九鼎许久都没有过这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了,兴许司马善谋说的没错,郎世平闯荡江湖只是为了玩而已,但是钟九鼎能觉得出来郎世平是从心里真真正正的把他给当做是兄长了!
不同于三不和尚的不闻不问,郎世平更多的是把自己的感情表达了出来,这或许是因为两个人不同的生活经历的问题,又或许跟年龄也有关系,但是至少这两个人都是极真诚的,他们不虚伪,也不会装模作样,他们也都有属于自己的行事准则,都有自己表达感情的方式,可至少有一点他们两个人是相同的,那便是他们两个人都把钟九鼎给放在心上了,他们两个人一个视钟九鼎为一生的朋友,另一个则视钟九鼎为此生的兄长!
钟九鼎懒懒的一笑后,对着郎世平说道:“郎兄弟不必担心,这次可是我自己跑来的,我总不可能来送死吧?不过为兄能有你这样一位义弟,也当真是人生幸事呀!”
两兄弟是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说着话,郎世平自是想知道钟九鼎此次在第一山庄之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可钟九鼎此刻却是不便多说,因为玉面人的背后就是朝廷,而朝廷现在所有大权基本上全掌握在他们郎家!
说白了,对付玉面人就和对付郎家没什么两样,这使得钟九鼎的内心有些愧疚,毕竟郎世平对他是肝胆相照,可钟九鼎对郎世平却总是遮遮掩掩,正如今晚这会儿是一样的,钟九鼎已经好几次的故意的岔开了话题,而郎世平在几次询问都未果的情况下,也是不再问了,不过郎世平倒并没有因为钟九鼎的遮遮掩掩而感到生气,郎世平明白钟九鼎不愿说自有他的难处,郎世平还犯不上因为此事而心生不满,若是只有那么小的气量,郎世平恐怕也就称不上是“文武状元”了!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没多大会儿便已来到了无名寺庙的门前,钟九鼎笑看着郎世平,突然问道:“郎兄弟今夜是否还要去喝花酒?”
郎世平也一笑道:“正有此意,兄长猛然间问起,莫不是想要和小生一起前去?”
钟九鼎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思来想去了一路,决定还是告诉你的好,但却又不想在这寺庙当中说起这些事情,我观你今夜兴致勃勃定是要去喝花酒,算了吧,不如明日,今夜就不打扰郎兄弟的兴致了。”
郎世平道:“兄长有话要说就尽管说出来,你我乃是兄弟,你我之间说些话又何须思来想去呢,兄长既不想在这寺庙之内说,又不想扰了小生的兴致,那也好办,不如随小生一起前往风月场便是了!其实那里并没有兄长所想的那样,低等的风月场的确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而高等的却不是,天下间的文人骚客最喜欢去那里了,多少的诗词歌赋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相比低等的风月场有所不同,高等的风月场里的女子不仅是会陪酒陪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无一不通,闲暇之余,去喝上一杯酒,焚香舞一曲,再谈谈诗词,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钟九鼎想了想,本来想说既然如此,那里就更不适合我了,毕竟我可是个从小练刀的江湖人,喝酒倒还行,哪里会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呀,不过钟九鼎又转念一想,自己此生尚还未去过风月场,以前也常听他人讲起过其中的趣事,今夜倒不如前去一看,说不定那里真的还是个能谈事情的地方呢!
于是,钟九鼎笑道:“既然如此,去也无妨,只是有些话要说到前头,为兄这身上是穷的叮当响,到了那种地方,可是需要郎兄弟破费了!”
郎世平爽朗一笑,道:“兄长何必操心银子的事情,银子这种东西,小生自小便没有缺过,莫说是破费一次了,只要是兄长喜欢,小生就是送兄长一所风月场又当如何!”
钟九鼎赶忙说道:“哎,这可不行,去一次此生便以足矣!若不是为了和郎兄弟你谈事情,为兄恐怕此生都不会染指风月场!”
两兄弟话罢,便由郎世平带路朝着洛阳城内乃至全国都闻名的“兰香阁”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