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鼎瞧着慌了神的傅泰然,沉声说道:“傅老大,你且莫着急,你先跟我说说,除了禁止与波斯国通商之外,司马善谋还做了些什么?”
傅泰然赶忙回答道:“他还抓了我们不少的人呢!老朽一听他禁止了与波斯国的通商,便立马的派出了人手,以联系其它地区的镖局,但是老朽这派出去的人,都还未曾离开洛阳城呢,就被司马善谋的人给抓了去!并且全部都关押进了囚天牢之内!现在司马善谋手下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时刻的在城中巡视着,并且还把持着城门,他们是四处的抓人啊,一旦被他们给抓了,不禁审问,直接就关进了囚天牢之内!钟九爷,老朽觉得司马善谋此举就是冲着咱们所来的,他这是明显的要拿咱们开刀了呀!你说这下咱们应该怎么办哪!”
钟九鼎道:“你莫要慌张,凭我对司马善谋的了解,他此举并不是针对我们的,我们既然已经起义,那么司马善谋抓咱们的人也就是合情合理,更何况他现在禁止与波斯国通商,你派出去的人又是为了此事和其它的镖局所联系,怎么说司马善谋抓人也没错,傅老大,你莫要庸人自扰,你我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说明了司马善谋此次并不打算动我们,他肯定是有所谋的,但就看是哪方势力了!司马善谋身为江湖皇帝,他肯定会告知天下的,傅老大你先别只想着自己,你把事情完整的说上一遍。”
傅泰然道:“老朽这是能说的都说了,听说钟九爷你不是去见了司马善谋吗?怎么你们两个一见面后,便就发生了这等变故呢?不仅是如此,司马善谋还要举办‘折梅大会’,还要彻底的毁掉居梅天宫啊!那可是咱们重要的盟友啊,现在咱们是想帮也无能为力了呀,咱们自己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哇!”
钟九鼎惊问道:“你说司马善谋要毁掉居梅天宫?他有没有提到过居梅夫人?”
傅泰然显然是被钟九鼎忽然之间的转变给吓了一跳,他不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说道:“这倒没有直接提过居梅夫人的名字,但是却告知了所有的江湖中人来参加‘折梅大会’,还说了要杀光居梅天宫的所有人,一个都不会饶恕!”
钟九鼎紧盯着傅泰然,脸色一变,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的可当真?”
傅泰然点了点头,道:“当真,字字不假!”
钟九鼎又问道:“之前的那个夏冉姑娘呢?她现在人在何处?”
傅泰然道:“她也随我来到了无名寺庙内,就在前面的房间之内。”
钟九鼎上前一把抓住了傅泰然的肩膀后,凶狠的说道:“快带我去见她!”
傅泰然闻言,也不敢耽搁,立马的带着钟九鼎去找到了夏冉。
夏冉此时正在屋内闲着无聊呢,房门竟猛地被推开了,夏冉抬头一看,原来是傅泰然和钟九鼎了,夏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一边妩媚的笑道:“呦,这不是钟九爷吗?听说您不是正在睡觉吗?怎么啦?这是梦中梦到我了?因此才来找我的?”
钟九鼎见到夏冉之后,一把便推开了傅泰然并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冉一皱眉,反问道:“我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呢?”
钟九鼎道:“难道你不知司马善谋要对你家夫人动手了吗?”
夏冉故意装出了很惊讶的样子,瞪大眼睛瞧着钟九鼎,大声说道:“真的假的呀?钟九爷你可别吓我呀!”
钟九鼎怒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瞎胡闹!”
夏冉轻哼一声,表情十分嫌弃的回答道:“哼,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几天后要在第一山庄内召集天下英雄举行‘折梅大会’吗,司马善谋都把这些事情昭告整个江湖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钟九鼎道:“你既然知道,就理应回到你们夫人的身边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夫人并时刻的保护着她!”
夏冉道:“我可是奉了我家夫人的命令才一直待在这里的,我家夫人不放话我怎么敢回去呢?服从命令可是我们居梅天宫第一信条,否则的话就会被割掉鼻子的,再说了,我家夫人神功盖世、多谋善断,还用得着旁人来保护吗?”
钟九鼎愤怒的大声说道:“你根本就不了解司马善谋有多么的可怕!你家夫人也同样不知道!”
说完之后,钟九鼎怒视了夏冉和傅泰然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无名寺庙,直奔着第一山庄而去!
钟九鼎此刻已经顾不上肚中的饥饿,满脑子想的都是居梅夫人的安危问题,他心中十分的清楚,居梅夫人根本就不是司马善谋的对手!
钟九鼎在前一天败于司马善谋的时候,司马善谋曾对他说过,他有许多话要对钟九鼎说,但要等到他一个人来的时候,而现在钟九鼎就是一个人前往第一山庄的!
钟九鼎到了第一山庄之后,根本就无人阻拦他,甚至还有人带着他去见司马善谋。
司马善谋此刻正捧着一卷书在读着,当听到有人敲门时,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来者何事?”
门外之人回答道:“回霸主的话,钟九鼎来了。”
司马善谋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说道:“哦,既然来了就别在门外待着了,进来吧。”
司马善谋话音刚落,钟九鼎便是推门而入,见到司马善谋后,更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听闻你要对居梅夫人动手了?”
司马善谋轻声说道:“确实如此。”
钟九鼎沉声询问道:“你要如何才肯放她一马?”
司马善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椅,说道:“你且先坐下吧。”
钟九鼎依言坐下了,然后再次发问道:“你要如何才肯放她一马?”
司马善谋回答道:“我为何要放她一马,我已经容忍她足够久了,她要毁了整个江湖,她要毁了第一山庄,她是我的敌人,我们都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都容不下彼此的存在,我总不可能牺牲自己来成全她吧?”
司马善谋说完之后,瞧着钟九鼎,钟九鼎此刻略微的低着头,双手也握着拳,但是看上去他却并没有回答司马善谋的打算,司马善谋又说道:“愤怒总会让一个人变得偏激,变得无法思考,此时的你就是最好的写照,你要我放她一马,这话本就不应该说出口,居梅夫人做了些什么,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她想要干什么,你也很明白,你来洛阳之前,是到过华山的,钟九鼎呀,钟九鼎,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不客气的讲我甚至比居梅夫人还了解你,你组建势力并且与我为敌,绝非是你的本意,你在华仙风那里两年,在边境地区八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来,此次如若不是居梅夫人的出现,你肯定终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钟九鼎惊讶的看着司马善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司马善谋并不知道他那十年间到底是在哪里,可是从刚刚司马善谋的话中不难听出,其实司马善谋一直都知道他在那里,司马善谋就连他来洛阳城之前还上过华山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钟九鼎抬头紧盯着司马善谋,一字一顿的问道:“莫非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
司马善谋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司马善谋看着这块蓝宝石并说道:“这块蓝宝石之前是镶嵌在你的刀上的,可你却拿它换了酒喝,那些人不懂行啊,只给了你五十斤酒和一些牛肉便换走了它,当然所换来的酒肉也够你喝上一段时间了,这块蓝宝石可是价值连城呀,就是寻遍全国也再找不出第二块如此品质的蓝宝石了,其实昨天我就想把它还给你了,只是你还带了一个人,今天看来它是可以物归原主了!”
司马善谋说完便把蓝宝石扔给了钟九鼎,而钟九鼎也稳稳的接住了,钟九鼎看着这块蓝宝石,久久的说不出话来,这块蓝宝石代表着他以前的辉煌和地位,诚如司马善谋所说,这块蓝宝石非常之稀有,当初钟九鼎能把它镶嵌在他最爱的和他相依为命的刀上,就证明了钟九鼎对它的喜爱程度!
钟九鼎收下蓝宝石后,又问道:“看来你真的是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那么为什么你不来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