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庭即刻带着月影等一众影卫向西覃凉国奔去,在奔波的几天后面对去向霜城和去向陵城的两条分叉路口时,一众人停了下来,宇文庭一脸疲惫的脸上眉头紧锁,几日不曾睡过的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复往日的潋滟。月影看着身前的宇文庭想要开口安慰几句,说道:“陛下,您不要太过担心了,太后她….”
还未说完,宇文庭打断他,冷声说道:“去陵城。”
“可是陛下,霜城是太后的父亲驻守的地方,娘娘会不会去找她的家人了?”
月影生怕陛下跑错了路,错过与太后相遇,便出声询问道。
宇文庭看也不看霜城的方向,冷然说道“去陵城,翊儿她去了陵城。”说完又加快了速度,“这边有翊儿的气息,寡人感觉得到。”
可是宇文庭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即刻前往西覃凉国的当天,沐翊霜已经被漠寒暄他们掳走了,而且现在正往北漠的方向赶回。
此时马车上被绑住了手脚的沐翊霜抬眼扫了扫对面闭目养神的漠寒暄,愤怒的剜了他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看他。漠寒暄倒是像感觉得到似的,睁了眼看向沐翊霜转过的侧脸,阴鸷的眸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有点像饥饿的鹰遇到野味的兴奋之感,开口对着那个愤怒的小儿说道:“燕绛太后,我们北漠只是想请你去坐一坐,没有别的意思。”
沐翊霜的确是想不到做了男装打扮的她,还是轻易能被只见过几面的漠寒暄给认出来,但是她已经做好了打死也不承认的大无畏精神,故作不解又无奈的说道:“这位公子,在下真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燕绛太后,在下只是到此地游玩,没想到却被你的属下给掳了去,而且在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你们就是不听啊。”
随后又举了举被绑住的双手,示意说道:“你说让我去你们北漠做客,可这样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在下一介读书人实在不敢恭维你们如此热情的待客之道。”
“你既不承认是北漠太后,那孤王更不用讲什么待客之道了。”漠寒暄也不管她这样寻求松绑的理由。
沐翊霜被他顶的有些哑口无言,又再次剜了他一眼,不放弃的说道:“这位公子,人或有相似,可在下一介平民百姓,家中还有娇妻等着在下,你看天色已晚,你们是不是可以放了在下,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孤王若是不放呢,太后可是要承认身份?”漠寒暄一口一个燕绛太后,咬住不放,沐翊霜拿着个真没办法。
她知道漠寒暄想要干什么,自己若是承认了身份,便会被漠寒暄以此作为筹码,来要挟燕绛,要挟…他,自己虽平日里懒散闲适,但真到了家仇国恨的时候,自己也是有骨气的,决不能让燕绛的子民因自己而遭受战争流离失所。
又过了几日,在宇文庭这边到达西覃凉国的时候,沐翊霜已经跟着漠寒暄到了北漠境内,别的不说就这北漠的气候就比燕绛那里低了好几度,冷的她直打哆嗦,心里也暗自嫌弃:这什么鬼地方,还没有燕绛的一半好。
漠寒暄鹰一样的眸子扫向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嘲讽似的说道:“我这北漠是比不上你们燕绛温暖些,所以燕绛太后你来感受一下我们北漠的严寒和孤寂”,在看到沐翊霜有些嫌弃的眼神后,慢慢向着沐翊霜靠近,直盯着沐翊霜有些躲避不及,再次直白的说“你们燕绛享受了一百年的安居乐业,而我们胡人百年来却南征北战,开疆扩土,只为了和你们燕绛人一样活得滋润些,你说这仗该不该打?”
“你们国家的事,与在下何干,在下说过了,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不懂这种朝堂之事。”沐翊霜不想回答他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和为自己野心所找下借口的问题。
漠寒暄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说道:“既如此,孤王只好请燕绛太后在我北漠多住几日了,直到想出了这问题的答案为止。”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沐翊霜真的有些恼火了,这都叫什么事,强行掳人,强行扣押,简直就是强盗所为,看他们的王就知道这北漠人真够野蛮,无礼的,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