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士兵抢着上城,他们奋不顾身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张郃自然也跟着上了城楼,他手中的长枪潇洒的挥舞着,无情地收割着这些菜鸟的生命。
“哈哈哈哈,张司马壮哉。”在观战的陈湛哈哈大笑,令支城一下,就能打进敌军的内部,至少不会再被动。
“此人确实是个将才。”在一边跟着陈湛观战的郭嘉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主公摩下又多了一员良将。”
陈湛点点头,张郃在原本的历史中,连诸葛亮都要专门出计策,把张郃先阴掉,自然不能以凡夫俗子定论。“战况出乎意料,不过还是要加点猛料才行,方悦,你领着剩下的三千步兵,压上去。”
方悦应诺,带着剩下的步兵,杀了上去。增援了三千士兵,张郃压力顿消。
而令支守将张彪则差点就要逃下城楼,带着妻儿逃命,却被县令死死压住,“将军,你若是不守住令支,安定王怎会放过你。”
是啊,自己的这个远族堂兄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快,快派人给安定王送信,就说需要增援。再让东门的将士们火速过来增援。”勉强镇定了一下,张彪咽了口水,迅速的下了几个命令。
“将军,南门北门都有士兵,为何要让东门的将士们过来啊,这不是南辕北辙嘛!!”县令刚以为张彪有点脑子了,听完最后的话又差点气得吐血。
“县令有所不知,东面是安定王,东门定然没有危险。”张彪解释了一下,县令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算你解释的有道理吧。
西门有两万士兵,其余三门各一万,东门相对稳妥些,所以把东门的调来也不会有事。
斥候打马从西门而出,怀揣着县令代笔的紧急信件,不停地挥舞着马鞭。
“射。”然而,刚出东门没多久,那斥候就被几支箭射中,掉下了战马。
“把他拉进来,莫要让人发觉。快。”徐晃自昨夜引军来到东门,就一直躲在通往肥如的道路两旁的树林,等着时机。
今天张郃在攻打西门,这小子,很不错,脾气跟自己也很对得上,没来多久,就跟自己成为好友,他正在厮杀吧。
徐晃靠在大树下,闭着眼睛沉思。“将军,东门有斥候出城。”亲兵过来在徐晃耳边低语几句,徐晃睁开眼睛,嘿嘿,张郃,轮到哥哥出场了。
恩,求救信,这守将会打仗嘛,五万人竟然被两千人打得需要求救。“找个跟这斥候相近的将士,晚上,我们干票大的。”
“喏。”
西门,将士们在正午的时候退了下来,然后由方悦的三千人压上去。回到军营,张郃清点了一下伤亡,竟然死了五百多人,把张郃心疼得直掉眼泪。
“主公。”“主公。”陈湛走过来,看着正叫着自己的将士们,欣慰的点点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点伤亡他还承受得住,“隽义啊,如果他们不是黑诩,现在恐怕就全军覆没了。”来到张郃身边,拍拍正在默默流眼泪的张郃的肩膀,陈湛缓声说道。
“黑诩为何能每战必克,因为他们有魂,他们有信念,在河东,他们的妻儿都在翘首以盼,所以,我也心疼,但是,国难当头,大丈夫一定要挺身而出,杀得****魂飞魄散,杀得天下再无人敢造反,才是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事,记住,这两千人现在是你统领,你就是黑诩的一员,你要把这些人当做你的兄弟,活着的,对他们更好,死了的,拿起刀,为他们报仇。”
战事进行到傍晚,陈湛看差不多了,便命人鸣金收兵,方悦退了下来,全军回到军营,今日一战,损失了一千多将士,不过好歹攻上了城楼,给张彪一个深刻的体会,等将士们吃完饭,陈湛带着郭嘉去看望受伤的将士,然后,把大营交给郭嘉,自己来到另一边的大营,剩下的两千骑兵。
“快开城,安定王援军以到。”东门,一个骑着马的斥候正在吼着,城楼上的士兵不敢大意,连忙去给张彪通报,张彪闻言赶紧赶来,这上午才发出去的求救信,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莫非有诈?不过他还是觉得要过来看一看,万一真的是援军呢。
“安定王的援军怎会如此之快?”张彪让人在城楼上,对着城下的斥候问道。
斥候闻言解释道:“启禀将军,是安定王听说敌军来袭,便领一位将军领着一万骑兵过来增援,属下在半路上遇到他们,便跟着他们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张彪点点头,刚要让人打开城门,县令却匆匆地跑过来,对着张彪急声道:“将军且慢,若是安定王亲自派人过来的,定然有兵符,不如让他们出示兵符。”
张彪想想有道理,便让人喊道:“放你们入城可以,但是你们要出示安定王的兵符。”
那城下的斥候也拉着战马,转过马头,跑向身后的一支军队,好像在商量什么,然后又回来,把求救信和兵符放在城上的士兵吊下来的篮子里。
“将军,这确实是我写的信,这个也是安定王的兵符,应该不会有差。”县令仔细校对后,才对着张彪点点头说道。
张彪得知没有异常后,让人开了城门,然后自己下城准备迎接,不管怎样,这人是安定王派来的,自己身为守将,也要给人家一点面子。
“令支守将,见过骠骑将军。”刚才看了兵符,这人是骠骑将军,自己不过是个守将,在人家面前,连个屁都不是。看看他倨傲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
“呵呵,张将军英勇盖世,五万人连区区的令支城都差点守不住,在下不敢当啊。”那骠骑将军嘴角扯了一下,调侃道。
“额,属下,属下罪该万死,将军,不如进城吧,属下已经安排了酒宴,有将军到来,想来敌军定然会惧怕将军神威,不敢再轻易冒犯。”张彪吓了一跳,以为这将军是来兴师问罪,头上都冒着冷汗,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对着坐在马上的骠骑将军说道。
“不用了,本将军要做一件事,怕等下恶心,吃不下。”
“什么事,要不要属下代劳?”
“哦?你能砍下自己的头颅吗?”那骠骑将军笑了笑,对着张彪戏谑地说道。
张彪啊的一声,正要开口说将军您开玩笑了,却见那将军已经拔出在黑夜中尤为雪亮的佩剑,朝自己的脖颈挥来。
砰,张彪头颅落地的声音让原本愣住的守城士兵清醒过来,想要跑,已经来不及,只有喊出在临死前的无奈,恐惧。
“将士们,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