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二年(194年)
徐州牧陶谦病逝,临死前三让徐州于刘备,死后,糜竺等人奉其遗嘱恭迎刘备为徐州牧,上表朝廷。
看着手里的文件,陈湛略显兴奋,曹操和刘备要狗咬狗了,袁绍和公孙瓒也在你争我夺,思索了一下,江东新定,内部也有山越,不太安稳,荆州安详,刘景升不好惹,刘焉虽然快死了,但也还在苟延残喘,似乎只剩下个袁术了,这家伙,可不安定,得找些事给他做。
“子平,笔墨纸砚。”
陈齐应了声,拿着笔和纸呈了上来,陈湛接过后,刷刷刷地写了几行字。然后让陈齐拿给田丰看。
“封袁术为前将军,徐州牧?”田丰缓缓地念出来,陈湛笑眯眯地点点头,让袁术这个不安份子去当搅屎棍,把徐州的水搅混一些,绝不能让曹操那么轻易得到徐州。
很快,朝廷的认命下来了,刘备和他的属下欣喜异常的接下圣旨,看完后却傻眼了。“后将军?豫州牧?”
而袁术因为谋士阎象的建议,占了大半个豫州,正春风得意呢,接到朝廷的圣旨后,大笑三声,不顾阎象休养生息的计策,悍然攻打徐州,刘备急忙领兵防守,战局胶着。
韩遂终究无法抵抗陈清的三万大军,而且还被张辽的骑兵在腹地不断侵扰,凉州的各个小军阀纷纷被擒,被杀,陈湛再次发力,让太史慈领五千步兵攻打武威,赵云领本部五千骑兵于协助陈清,韩遂抵挡不住,想要再次逃跑,被赵云和张辽合力围住,斩杀于临羌城。
凉州乃定。
安平三年,朝廷收复凉州,迁钟繇为凉州刺史,马腾为镇西将军,领三万大军镇守西凉。时人称为钟凉州,马镇西。
“大家不要紧张,慢慢来。”河东书院大门内的大广场中,正在进行一场考试。考试的标准是为了填补凉州官职的各个空缺,高欣作为院长,亲自到场指挥,将近两千人的考场,虽然顶着烈日,但是春节刚过,所以天气也还算暖和,远远望去,一排排身穿蓝白相间校服的学子正沐浴在阳光下,思索着要怎么回答试卷上那些问题。
而大门外也聚集了不少百姓,这等盛世,百年难得一见。
“阳老哥,你家小子好像在那。”大门外,百姓虽然叽叽喳喳,但是都是轻声细语,生怕影响了考场内的芊芊学子。
阳老哥顺着手指一看,咧嘴一笑,他儿子正在埋头疾笔,不过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汉自然不认识字,不过有个会字的儿子,也足够阳老哥炫耀一辈子了,要是考试及格,儿子当了官,那就光宗耀祖了。
阳老哥没有回答,神情紧张抓着妻子的手,手心都冒汉了,生怕自己少看了一眼。那提醒的人也是欣慰,他是个木匠,他的儿子不想读书,当时气得他狠狠地扇了他儿子好几个巴掌,后来知道他儿子想去当兵,才送来河东书院,学习兵法知识,目前已经学业有成,在一个校尉手下当伍长,伍长是个多大的职位,他也不清楚,反正上战场生死未卜的,既然混小子想去,也绑不住,不如由着,再说,那混小子已经成亲,也生了个大胖小子,他也才放心的让他儿子去当兵。
一个时辰到了,这次临时起意的考试在高欣的宣布下,落下帷幕,而成绩则会在五天后公布出来,在广场西侧围墙边设立的一排宣布栏上。
第二天也是考兵事了,也是蓝白白一片,考试时间也是一个时辰,不过他们考的是比如遇到抢劫后该怎么做才能最好等等。
五天后,成绩公布在宣布栏。
“都别挤啊,看到了自己的成绩要及时礼让出去,让给后面的同学,不要乱,书院怎么教你们的,都给我老实点!!”在宣布栏维持秩序的是河东书院的剑术教师,王越,王越作为刘宏的剑师,自然交给了陈湛,陈湛自己的武艺已经很好了,况且司徒府不仅有五百守卫,还有魂灵卫以及十三妹保护,自然不需要王越,不过陈湛还是厚着脸皮请求王越当任河东书院的副院长兼剑术教师。
王越在书院的脾气很大,很多学子都很敬畏,不敢再挤,只好等着前排的学子看完自己再看。
阳连就是昨天阳老哥的儿子,他运气不错,刚好在前排,陪同一个好友正在看着宣布栏。可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没看到自己的名字,阳连不免有些心慌,又担心是不是自己看漏了,便拉着好友再看一遍。可是再看一遍,他好友许林却榜上有名,而他还是看不到。
“阳兄,要不我们再看一遍吧。”许林看到了自己名字,成绩还不错,应该能直接任县令,再不济,也能做个里魁,最不济,做个亭长总行的吧。
阳连神情沮丧,苦笑地摇摇头,“多谢贤弟,只是没有便是没有,再看也是毫无意义,还是把时间留给身后的同学吧。”说完就快步地走离了宣布栏,许林连忙跟上去,不断的安慰。
两人一路来到阳家,打开了这座还不算寒酸的宅子大门,院子里,阳老哥正和妻子收拾着一张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几个菜,八仙桌自从在醉仙楼流传出来后,百姓更喜欢这种直接且能增进感情的桌子,而且制作也简单,更何况阳老哥有个做木匠的朋友。
进门的是许林,阳连跟在身后,阳老哥的妻子看见许林进来,咧嘴一笑:“阿林来啦,正好,婶啊刚好弄了你最爱吃的豆腐,婶收拾一下就可以吃了。”
阳老哥名单,他家就他一个人,单代相传,阳单本住在城外的村子里,后来种田有了些积蓄,就在城里买了块地皮,建了座不大的宅子。“啊,婶,你真是太好了。”许林大喜,他最喜爱阳单妻子做的豆腐了。
阳单则看到了许林身后神情恍惚的阳连,心下一沉,儿子是自己养的,有什么事自己最清楚。
许林赶紧帮忙把椅子拿过来,拉着阳连就往下坐,饭菜也上得差不多了,阳婶也注意到自己儿子有些不对劲,虽然还在笑,但那绝对是强颜欢笑。
“阿连,阿林,来,考得不好没关系,咱们下次再努力。”阳单给两个年轻人一人倒了碗酒,然后宽慰地说。他倒没多在意,儿子认识字已经很了不起了,看来还是不能奢望去当官,这些他早就看开了。
阳婶也附和道:“是啊,来,多吃点东西,要不然就来帮娘看铺子,也不是没饭吃。”
阳婶说完,阳连神色苦恼地流下了眼泪,起身来到二老身前,直接跪下,磕了几个头:“爹,娘,阿连没用,阿连本想至少也能做个亭长,却没想到竟然榜上无名,阿连愧对爹娘养育之恩,愧对恩师。”
二老赶紧把阳连扶起来,不过阳连的性子倔,跪在那里,泪眼婆娑,不肯起来。许林看不下去,跑过来一把把阳连拽起来:“阿连,这弟弟我就看不下去了啊,你才华比我好,怎么会榜上无名呢,走,我们上书院找他们理论,简直是岂有此理!!”
说着就把阳连拽起来要往外走,二老赶紧拦住,这要是闹到书院去,那可就不只是丢面子,要丢性命的啊。
“胡闹,你们两个给我坐下,不就是一场考试吗?考不过,我们下次不是还有机会吗?竟如此冲动,书院教你们读书就教成这样?”阳单大怒,本来就不指望真的能当上官,而两个年轻人还这么冲动,不过两人都大了,发太大火也不太合适,所以语气也变缓和一些:“坐下吃饭吧,阿连,我们下次再考。”
许林和阳连被阳单一吼,都怔住了,不过想想也都有道理,知道事实已经如此,也就不再闹,当下安安静静地吃饭,虽然许林和阳单一直缓和气氛,但是阳连还是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地被抬进房间,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