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见到开车过来的大哥,杨默对大哥笑了笑,兄弟之间的感情不用多说。尽管平时并没有过分的亲热的联系,但杨默的大哥,总会在杨默想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杨默身边,哪怕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电话的沟通,也能让杨默的心情最大程度的平静下来。
“先回家!”大哥说
杨默的老婆杨晓语上前紧紧的握着杨默手。
她在前一天去了公司总部开年会,也是下午2点多的时候才赶了回。
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话说,老婆跟大哥分别跟父母和岳父岳母说了情况报了平安。
回到家的杨默对老妈笑了笑,接过老妈怀里的儿子,(丈母娘回老家,老妈也是这几天才过来)陪儿子玩了一下扑克数字,然后洗一个澡就躲回房间睡觉了。
杨默睡了很久很久,对于父母和老婆等人的进进出出完全没有察觉,他们只是悄悄的看着杨默熟睡的样子就又退了出去。
第二天的阳光悄无声息的爬进房间,温柔的轻抚着杨默憔悴疲惫的脸庞时,杨默才睁开眼睛,没有像以往那样匆匆忙忙的穿衣洗刷赶去开店。
昨天在回来的路上,大哥已经告知店里的员工,说我发高烧,暂时放假几天。
结束了机械式的生活方式,骤然的停下来,加上这两天的事情,让杨默看上去有点傻傻的莫名其妙。全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站在19楼的阳台上,看着远处冬日下依旧绿意盎然的梧桐山,同一缕阳光,为什么落在荡不出波纹,浑浊发黄的水面,却显得那么的冰冷。
雨天过后,楼前的那片被菜农开垦出来的菜地上,并没有看到一个身影,赤褐色的土地,一点也嗅不到肥沃乐土的味道,它们又怎么能欢快起来呢?
如果把脸贴着护栏,尽力的眺望,还是能看到拉起警戒线的草坪的,不管愿不愿意,杨默清楚自己总还是要去面对的。
理隐约间有某种还原当晚情形的冲动。
于是杨默打开电脑,查阅一些网络上能够看得到的相关案例,和一些侦破的基本常识。期望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点的灵感,能够找处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杨默给张文斌打了电话,表达了自己想了解多一点的信息,希望自己能为案件做点什么,如此才能让自己尽快的走出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去。
张文斌只是说好好休息几天,其它都是警方的事。
杨默并不打算放弃,不打算让自己平静的生活,永远驻立这样一个让人无法安宁的黑点一个潜藏着随时可能让杨默疯狂和崩溃的威胁。
哪怕只是在自己的心理最阴暗的角落和精神脑海被短暂遗忘的碎片堆里。
强迫着自己走出房子,走出小区。安慰自己说,哪些三五成群的大妈只是在讨论周边那个超市今天又有打折的青菜大米,而不是对自己评头论足。
不是大妈们太过无聊,确确实实是几千年文化的沉淀,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文化的一部分,让所有人为着厌烦的文化,错的,仅仅这是没让茶余饭后的谈资落在自己的头上罢了!
杨默背对着事发现场,蹲了下来,点燃根烟。看着人来人往,和川流不息不息的车辆。比对着前后两个相距300多米安装有交通监控的路口到案发地点之间的距离。
双向六车道的大马路,加上人行道,到对面马路,起码也要20米左右。
案发时间,小区大门保安并没有听到叫喊,警方因此可以把范围缩小到熟人作案的一条线索上来。
监控画面在这一侧的人行道上,前后两个小时都没有可疑行人路过。小区大门监控也只是拍到几辆车的进出。
周边只有一个幸福里和前面不超过50栋的农民自建出租房,人口流量在300-500之间。
如果警方的走访排查,无法找到死者所认识的某个人住在周边的话,那么就目前所掌握的证据来看,杨默确确实实存在着理论上的作案时间跟,和强加上去的作案动机。
杨默起身用手机秒表测算自己从大概下车的地点走到小区监控能拍摄到的范围,所用的时间。先后三次,分别用了33,34,和36秒。光脚走路需要多花12-15秒的时间。
如果急速奔跑,到临出现在监控画面之前,放缓到正常行走的节奏,可以节省大概12秒左右的时间。
也就是如果杨默能做到精确计算的话,大概有不到30秒的作案时间。除掉从下车地方到案发草坪中间,杨默仅有不到20秒的时间。
警方也根据类似的测算,在不到20秒的时间,对于杨默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可能完成割喉,砍断手臂的时间能力。最主要的一点,作案凶器。
什么样的凶器?什么样的情况下?想要多长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