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蔡泽璍将拜师杜心五的事情和张凤云和师父刘云岗说了,张凤云担心刘云岗会为这事生气。没想到刘云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鼓励蔡泽璍日后要好好跟杜先生习武,不能贪图玩耍。
夜晚在刘府院中,刘云岗和蔡泽璍坐在石凳上,刘云岗语重心长的对蔡泽璍说:“泽璍,为师实在是能力有限,你有现在的修为全凭你自己的努力,日后为师不能再教你习武了,你要好好和杜先生学习,要比之前还要吃苦。”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一直都是我的师父。”蔡泽璍以为刘云岗不要他了,急的哭了出来。
刘云岗用手将蔡泽璍脸上的泪痕擦净,捧着蔡泽璍的脸蛋:“泽璍不哭,日后你还天天住我这里,只要你不厌烦我就不会赶你们走啊。你一定要好好习武,将来打败那个太郎。”一向对蔡泽璍严肃惯了的刘云岗在这一刻放下了作为师父的担子,顿时浑身轻松,对蔡泽璍的喜爱再也不能有丝毫掩饰,之前的严师霎时变成了慈师。
“师父,您之前听说过杜先生吗?他是不是很厉害?连义父都想他请教过功夫。”蔡泽璍小小年纪并未闯荡过江湖,之前见过的最大的场面就是那天在张作霖寿宴上的比武,他自然不知道杜心五是何许人也。
刘云岗摸了摸蔡泽璍的头:“当然,杜先生的大名在武术节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被江湖人称作南北大侠,当初清朝末年戊戌变法失败,谭嗣同在被慈禧太后杀害之前,杜先生就和大刀王五打算营救谭嗣同,但谭嗣同谢绝了二人的好意,甘愿为变法流血牺牲。后来杜先生又结识了宋教仁和孙中山,一直作为他们的保镖,多次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想想如果没有杜先生,也许就不会有辛亥革命,更不能够推翻满清的统治。”
“原来我今天拜的师父这么厉害?那师父您和杜师父比,你们谁厉害呢?”
“哈哈哈,你这孩子!”刘云岗哈哈大笑,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泽璍你看,杜先生就像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而我和他相比就像旁边的星星,亮光根本看不清,你懂了吗?”
当夜,刘云岗和蔡泽璍聊了很晚,当然他们一句武功的话都没提,因为刘云岗知道从此蔡泽璍将要登上更高的一个层次,他放心了。
第二天清晨蔡泽璍早早起床,张作霖已派副官开车来接蔡泽璍去南湖别墅向杜心五学习武艺。在车上王副官告诉蔡泽璍,张作霖由于政务繁重已经和张学良回北平了。
见到杜心五,蔡泽璍请安后立在一边听候师父训话。杜心五得知蔡泽璍早上是坐专车来的,便要求从今日起蔡泽璍早上跑步来学习,习武结束后再跑步回刘府。杜心五并未说明这样做的原因,事事说透不是他的作风。但蔡泽璍明白师父一定是为他好,于是开心的答应了。
杜心五将准备好的一副画像挂在墙上,在桌上摆上一个香炉,亲自点燃三支香,递给蔡泽璍。
“来,泽璍,给师爷下跪。”
蔡泽璍顺从的跪在画像前,一脸的虔诚。
杜心五又点燃三支香,也跪在地上:“师父在上,徒儿今日又收一名徒弟,名叫蔡泽璍,徒儿我日后必将好好教导,以光大我自然门。”说着将三支香插入香炉中。
蔡泽璍行三叩九拜大礼,然后给师爷上香。
杜心五将蔡泽璍扶起来,和他讲起门派的事情。“我们的门派叫自然门,武功能就叫做自然拳。我们这一派的开山祖师就是刚才你跪拜的师爷,我是自然门的第二代传人,你就是第三代传人。”
蔡泽璍这才仔细的看了一眼师爷的画像,画中人长的额头前倾,后脑后凸,眼睛和嘴唇都突起,实在不能算上耐看,甚至都能用丑陋来形容。蔡泽璍料想但凡能人必有异相,不能以外貌来取人,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师爷。
杜心五继续介绍:“你师爷人称徐矮师,真名无人知晓,连我都不知道,因为他身材矮小,因此江湖人称徐矮师。师父他自从教完我就四海漂泊,到现在几十年都不见他老人家身影了,也不知道我又会有几个师弟师妹。”
杜心五又将那天倒茶的少年叫了过来介绍给蔡泽璍:“这是你大师兄,叫万常青,以后你们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啊。好,今天为师就教你第一课。”
蔡泽璍听到杜心五马上要传授自己武艺了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气运丹田。
谁知杜心五并没有带蔡泽璍来到院中,而是拿过茶壶坐在了太师椅上,示意师兄万常青和蔡泽璍坐在沙发上,开始讲课。
“人在江湖什么最重要?武功?不是。人缘?不是。金钱?不是。最重要的是侠义心肠。一个人及时武功再好,金钱再多,如果没有一副侠义的心肠,便不能够称得上是义士。江湖人久而久之就会看透他的为人,就会疏远他。在战国时期,当时秦国国势强盛,兵多将广,马上就要灭了燕国,这时燕国的太子丹找到大侠荆轲,想要请他刺杀秦王。这相当于是送死啊,刺杀难度很大,而且即使刺杀成功,荆轲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但是他为了燕国百姓,毅然决然的答应了太子丹的要求,这就是侠义。。。。。。
后来荆轲刺秦失败,他的一位好友名知道秦王已经加强了戒备,为了侠义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整整一天,杜心五没有讲授任何关于武功的事情,而是讲了几个古代大侠的侠义故事。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杜心五亲自打发走前来接蔡泽璍的汽车,让徒弟跑步回家。
第二天杜心五依旧还是摆出说书先生的架势,又讲了整整一天古今中外侠义的故事,第三天也是如此。一连讲了十天,将杜心五讲的东西记录下来就是一本侠义故事集。
杜心五意在先培养蔡泽璍的侠义之心,只有先学做人才能在学做事。经过杜心五十天的灌输,侠义二字已经在蔡泽璍心中扎下了根,并在未来会发芽开花。
第十一天,蔡泽璍以为师父还会讲侠义的故事,于是早早坐在沙发上,两手托着腮等着听师父讲故事。谁料杜心五却将蔡泽璍带到了院子外,指了指湖边的一排柳树,递给蔡泽璍一把斧子:“泽璍,看到湖边的柳树了吗?去给师父看二十棵树来,砍完将树干削成碗口粗细一米长的木棍,师父有用。”
蔡泽璍听话的接过斧子跑去砍树,虽然他不知道师父要木棍干嘛,但是师父说的话一定有道理,师父的话自己一定要听。
蔡泽璍跑到湖边,南湖碧波荡漾,微风吹来,湖边柳树的树枝随风飘荡。他挑了一根枝干最笔直的柳树,举起斧子砍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砍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蔡泽璍已经大汗淋漓,虎口隐隐发痛,看那柳树只是被砍了一个豁口。蔡泽璍擦了擦汗,继续砍树,直到太阳升上头顶,杜心五叫万常青来招呼蔡泽璍吃饭,他连一棵树都没有砍倒,回到别墅里坐下吃饭,蔡泽璍双手累的不停颤抖,连饭碗都端不稳了,他连忙扒拉两口饭,连菜都没吃,放下饭碗又想跑出去完成师父交给他的任务。
杜心五叫住蔡泽璍,亲自给他盛了一碗菜,让他吃完再去砍树。“泽璍,记住啊,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吃完再去啊。”
蔡泽璍听话的坐下,吃起了师父亲自给他盛的菜。吃着吃着他突然想到师父刚才说的那句话,“磨刀不误砍柴工”,师父是不是一语双关?让自己吃饱是磨刀,那将斧子磨的锋利是不是更是师父要暗示自己的意思呢?想到这里,他又扒拉了两口,将碗内饭菜吃完,连汤都没喝就跑到湖边。拿起斧子一看,可不是嘛,这把斧子本来就不锋利,加上自己使用蛮力砍了半天,斧刃已经钝的不成样子,他忙在湖边找了一块石头,开始磨斧刃。
杜心五在院子里远远的望着湖边蹲着磨斧子的蔡泽璍欣慰的笑了。
一天下来,蔡泽璍累的筋疲力尽,两个手的虎口已经磨出了血泡,双掌也出了不少血泡,可是他只砍倒了两棵柳树,只是将树枝砍掉,并没有削成师父要求的碗口粗细一米长的木棍。杜心五今天留蔡泽璍在别墅吃晚饭,并亲自顿了排骨汤,慰劳徒弟。他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徒弟,只是这样锻炼他也是为他打好基础,不狠心不行。
吃完饭,杜心五命万常青骑自行车送蔡泽璍回刘府,蔡泽璍坚持拒绝师兄送他回去,坚持要跑步回家。回家后,刘云岗看到蔡泽璍累成这样而且双手磨的都是血泡,不禁开始怀疑杜心五授徒的能力,也许这人武艺超群,但是可能不适合教徒弟呢,他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抱怨杜心五心狠。倒是张凤云看到自己儿子这番狼狈相,没有表现出任何心疼,给儿子涂了一点药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天,蔡泽璍早早的来到师父家,甚至比以往更早。蔡泽璍双手缠着绷带,拿起斧子开开心心的跑去湖边砍树,这下有了昨天的经验,砍起书来越来越得心应手,短短的一上午便砍倒了两棵,吃完饭蔡泽璍没有休息,下午又砍倒三棵,一天时间砍倒了五棵树。第二天砍倒的柳树是昨天的两倍,而且砍的刀口比昨天整齐。
第三天上午蔡泽璍就将剩下的柳树砍倒,但是砍好二十棵树才是第一步,如何将树干削成碗口粗细的木棍才是更大的难题。又是吃完不午睡,削了一个下午,削废了两根树干,只削成了一根马马虎虎的木棍。蔡泽璍发现削木棍不仅是体力活更是技术活,不仅要下斧的力道恰当,而且要落斧部位准确。
这样反反复复几天下来,蔡泽璍终于将师父要求的二十根木棍交给了师父,师父看着堆在院中的木棍,再看看被自己折磨的相当狼狈的徒弟,笑了笑:“泽璍,你说说通过砍树削木棍你都学到了什么?”
蔡泽璍低头思考了一会:“师父,您叫我去砍树削成木棍,首先教会我“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也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砍树是这样,练功夫也是这样,只有打好基础才能练好功夫;砍树虽然辛苦,但是通过砍树徒弟知道如果要成功必须下功夫,必须吃苦。”
“不错,泽璍,你知道为师这一片苦心就行。来,我给你看一个新奇东西。”说着杜心五站起来,带着蔡泽璍走到院子中。
师徒二人走到院子中,蔡泽璍惊奇的发现院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二十个碗口粗的洞,这二十个地洞分两层排布,呈两个同心圆圈,蔡泽璍很是吃惊,师父用什么器具竟然挖的地洞这么圆润这么整齐。
杜心五和蔡泽璍将削好的二十个木棍逐个插入地洞中,一会院中出现了一个木棍阵。
“泽璍,这就是梅花桩,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在这上面练功了。”杜心五对蔡泽璍说。
蔡泽璍看着这突兀的梅花桩,想不懂如何在这上面练功,自己连站上去都尚属困难,更别说在上面练功了。
杜心五见蔡泽璍闭口不语打量着梅花桩,便给徒弟做了示范。只见他稍稍一运气,微微下蹲后向上一纵便跳上了梅花桩。
“泽璍,看好。我们自然门的功夫首先练基本功,为师教你先在梅花桩上练习步法,等你在桩上步法娴熟之后,在地上则更加飞快。说着杜心五在梅花桩上开始快步转圈,一开始不快,但是越转越慢,到最后只能看到一片白影在画圈,根本看不清人,转了一炷香的时间。杜心五突然跳下,轻轻落在地上。他居然面不红气不喘,一点都不显得疲惫。
蔡泽璍见杜心五在梅花桩上的基本步法如此神奇,不知道自己何时能练到这种水平,便马上着急打算跳上梅花桩。
杜心五按住他的肩膀:“泽璍,记住欲速则不达,凡事讲究循序渐进。”说完便进屋喝茶。
蔡泽璍记住师父的教诲,用胳膊在梅花桩上一撑,跳上了梅花桩。他两只脚分别踩在两根桩上,但是桩只有碗口粗细,人如果不习惯刚站在上面时,身体会前后摇晃,掌握不好重心。
蔡泽璍从来没有在高处站立过,更别说在桩间行走,他慢慢调整好自己的重心,不再摇摇晃晃,小心翼翼的迈出第一步。这一步迈出去,泽璍的重心跟着向前移,移到了向前跨出的脚上,他脚尖踩到梅花桩上,没有站稳,掉下了木桩。
泽璍拍了拍身上的土,思考了一会,便又撑着木桩爬了上去。这一次他在上面坚持的时间长一些,比刚才多走了几步,摇摇晃晃掉了下来。
如此这般,小泽璍每次从梅花桩上掉下了来一次,便会总结上次失败的经验,然后义无反顾的爬上梅花桩,再进行练习,直到再一次跌下来。这样经过一周的练习,小泽璍身上早已经跌的青一块紫一块,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但是他已经能在梅花桩上正常走路了,在桩上和平地走路没有差别。
又过了一周,泽璍已经可以在梅花桩上快速竞走,他进步的速度令师父和师兄都很惊奇,感叹蔡泽璍不仅是练武的奇才,而且他能吃苦能付出的精神也是他进步神速的必要条件。这半个月来,泽璍每天早上跑步来到院子,给师父请安完毕,和师兄打招呼后便默默无声的跑进院子中,在梅花桩上练习步法,不到中午师兄叫他吃饭就不会停下来休息。吃完饭后也不午休,马上又进入练习状态。
又过了半个月,杜心五突然说要考校考校徒弟的学习成果,于是叫蔡泽璍和万常青来到院子中。“泽璍,你练习梅花桩也有一个月了,为师想看看你现在练得如何了。”
“是,师父。”蔡泽璍向师父一个抱拳,转过身去轻轻一跳便跃上了梅花桩。刚开始的时候,小泽璍只能用胳膊支撑着梅花桩才能爬上去,短短的一个月,他便能一跃而上,看来轻功进步不少,杜心五捻着胡子微微点头。蔡泽璍站在梅花桩上,微微定了一下神,便在一根根桩上辗转腾挪,飞奔跳跃,他的功力虽然和杜心五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但是小小年纪在短短一个月内便有如此水准实在难得。
蔡泽璍在上面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水平之后,跳下梅花桩,立在一边稍稍喘气,等待师父的训示。
杜心五喝了一口茶:“不错,泽璍能吃苦,练习的不错,但这是基本功,不能荒废,日后要经常练习啊。”
蔡泽璍双手下垂,端立一旁:“谨遵师父教诲。”
杜心五突然转向万常青:“常青啊,你最近是不是没有练习步法啊?去,陪你师弟玩玩。”
万常青满面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嗨,我就是让你去指点一下你师弟,去吧。”杜心五又转过来对蔡泽璍说:“泽璍,让你师兄指点你一下,你们在梅花桩上练习步法,两人只能在外圆上或走或跑,谁也不能碰到内圈的梅花桩。泽璍你来跑,常青来追,你若被追到就要受罚啊。”
蔡泽璍进入师门这么久,没想到这样玩耍还能练功,心里很是好奇。
“好了开始吧。”杜心五翘起二郎腿,喝着茶。只可惜没有瓜子,不然嗑着瓜子喝着茶,看着两个徒弟追逐嬉耍,多有乐趣。
蔡泽璍见师父发号施令,便一跃跳上了木桩,向前跑去。万常青见师父有点责备自己最近练功不是太认真,于是想好好表现,以博得师父的欢喜。只见他一个大跨步来到梅花桩下,奋力一跃没有跳向离自己最近的木桩,而是向第二个木桩跳去,这一下便大大缩短了他和蔡泽璍的距离,蔡泽璍没有想到师兄竟然轻功如此只好,不敢怠慢,奋力的向前跑,他人小步子小,因此一根一根的跑,而万常青则身高腿长,再加上自己多年的功力,一步能跨两个木桩,只见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还没有跑完一圈,蔡泽璍便能听到耳后师兄跑来的风声。
他向后一望,只见师兄和自己的距离只有一米,似乎一伸手便能抓到自己。这一回头可不得了,本来他的步法就不是很娴熟,这一分心注意力全在后面的师兄上,自己却被前面的木桩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掉下了梅花桩。
蔡泽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边等候师父训话,万常青不好意思的跑过来拍了拍师弟身上的土,以示安慰。
杜心五没有批评蔡泽璍也没有表扬万常青,将茶杯放下,说道:“第一局结束,下一局常青在前面跑,泽璍在后面追,开始吧。”
二人对视一眼,万常青便率先跳上梅花桩,在前面跑。蔡泽璍虽然知道追上师兄很难,但是也跟着师兄跳上了梅花桩。
这下万常青并没有过分卖弄自己的轻功,而是根据师弟的步法不断调整自己的步法,一直和师弟保持这最大的距离。
蔡泽璍见始终追不上,便不断的调整节奏,一会步频很快,一会又故意慢了下来,但是万常青并不上当,师弟慢他也慢,师弟快他也快。在初学者面前,万常青调节步法显得游刃有余。
万常青见蔡泽璍一直追不上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灰心,精神也不再那么集中。他暗自庆幸没有在师父面前丢脸,不然必定要被师父责罚。
这时蔡泽璍突然一脚没有踩稳,眼见便掉下木桩,万常青没有停步,向蔡泽璍跑去,等他跑近才发现蔡泽璍用胳膊撑着木桩,并不是真的失足落下,而是一个陷阱。他见师兄跑到近前,便胳膊用力,自己飞上了木桩,向师兄扑去。
万常青见前面不远就是师弟,这时转身后退必将耽误很多时间,肯定来不及。这时他急中生智,向后一个空翻,落下时正好双脚踩在身后远处的木桩上,成功逃过了这次危机。
二人又追逐了许久,蔡泽璍无论如何都不能追上万常青,这时二人都大汗淋漓,疲惫不堪,杜心五见如此比试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终止了比试,将二人叫了下来。
二人站立在师父旁边,不断的喘气,等待师父的总结。
“泽璍这一个月来进步很大,而且在比试的时候能够出其不意,因地制宜,所谓兵不厌咋,但是最终没有成功,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杜心五对小徒弟的表现很是满意。“常青呢,虽然最近没有勤加修炼,但是之前功底都在,还没有荒废,日后要多加练习,不能骄傲自满。好,你二人快去洗洗吧,出了这一身汗。”说着杜心五站起来向屋内走去。
“师父,我今天比试败了,您刚才说的惩罚是?”蔡泽璍低着头怯懦的说。
杜心五转过头来,努力的回忆着。“哦,惩罚?那就惩罚你晚上多吃一碗饭。”说着背着手潇洒的走了。剩下万常青对师弟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