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越尚斌那边。越尚斌带着徐露和几个贴身侍从从皇宫中溜走,走的是暗道,又乔装扮相北门出了城。花了几十辆银子买下一辆马车,从此一路向北,到达了边境。他们到达边境也是有原因的。我听夜明说,这丞相徐露一家是功勋世家,当年徐露的爷爷和先王一起打下的天下,受封护国将军。到了他爹那一代,就不练武,改学文了。这文官也不容小瞧,出谋划策为韧南拿下了许多领地,因为是文官,所以改封为丞相。徐露个人呢,虽是丞相,但文武双全。上能带兵打胜仗,下能墨笔出妙计。越尚斌家也是世袭传下来的,由于他是长子,所以继承了皇位。而越尚戎这个做弟弟的只好当了个王爷。可越尚斌文化不高,更不用说武力,为人慵懒。但他唯有一个优点——善于纳谏。尤其是徐露的谏言,可谓是说往东走就不敢往东南走。徐露赏罚分明,爱戴官臣,尤其是那些武将受赏总比文官多一些。
徐露走后,父王派人查过他家,结果是全府皆空。连一个小丫鬟小侍从都没发现,更别提徐露的母亲和儿子了。早早都被他接走了。他虽文武双全,可毕竟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总不能自己亲自率兵回讨,所以就来到了北部边境。这北部边境的将军首领不是别人,就是徐露的侄子——徐凯。当年北燕被韧南拿下了三州之地,二十年后北燕带兵打了回来。韧南北部边境连连失守,损兵折将不在少数,徐露推荐的将军就是他这个侄子。后来徐凯带兵一路往北将所有失守的城池都夺了回来,将北燕的军队打退到北燕国界处。当年越尚斌的父亲对徐凯是赞不绝口,称他是北部护国神,后就封到韧南北部边境来守关。
越尚斌和徐露一家安定在一处偏僻的边塞地区的无人居住的小木房子内。越尚斌:“徐丞相,我们又不是没带足银子,为何要住在这等荒凉之地?何不如去买一院宅子?”“皇上,依老臣所见,防人之心不可无。越尚戎定是早已知道您逃了出来,他知道您的性格,他若派人巡查,定会查一些豪门大院和那买卖宅子的地方。您若真住的舒舒服服,那后果可就不言而喻了。”“丞相说的是。实在是朕亏欠考虑了。”“那皇上可就受受委屈,和我一家老小住在这小木房里了。”“没事,这点苦朕是受的了的,只是爱卿,下一步要怎么走?”“您忘了这北部地界的老大是谁了?”“哦~,瞧朕这记性,不是你那侄子徐凯吗。”越尚斌又接着问:“那丞相这是想何时动身合适?”“明天我就起身去他那,让他筹备筹备兵力。准备打回去。”“这点兵恐怕不够吧?”“皇上所言甚是,这您不用管,我已想好了对策。”“好,那这件事就有劳你了。”
徐凯将军府外,几个护卫拦着徐露。“你是谁,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徐露不急不缓地说:“你不用管我是谁,把我放进去就好了。”“不行,你这面相我们都没见过。来过将军府的人我们都记得清楚着呢,你快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又一个侍从跟着说道。徐露实在是受不了这些猪脑子的家伙:“好,我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大将军的叔叔。你们快去报信。”那几个守卫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可信吗?”“就他,穿成这样还将军的叔叔呢,骗鬼呢!”“要不报一声去吧。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呀。”终于,有一个侍卫跑进将军府报信去了。
府内,徐凯在批阅关于居民私有土地划分不清的上书。他受到的书信可比衙门的还要多,因为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徐凯为人耿直忠义,那些衙门受人贿赂不说还草芥人命。正在这时,那个侍卫跑了进来。“报!将军,门外有一人。穿着破陋不堪,还声称…”“声称什么?”“声称是您叔叔…”“看来真是他到了,我早听闻叔叔和皇上被越尚斌那反贼逼得走投无路。我就猜到叔叔定来我这里,想不到如此之快。”徐凯将墨笔放下,合上了折子,起身向府门走去。
到了府门,徐凯与徐露相见。“叔叔,快进府里。进屋谈来。”“好。”进了屋里,徐凯叫了她的夫人:“沁雪,你看看谁来了。”一个相貌堂堂、端正大气的女人从屋中走过来,看到徐露突然很开心:“这不是叔叔吗?”“知道是叔叔还愣着干嘛,快去烹茶。咱们三个一起商量商量叔叔那边的事情。”
茶端了上来,一股浓郁的香气从里面飘出。徐露喝了一口,风趣地说:“侄儿,你这里的茶可不比皇上御贡的差呀。”“哈哈,叔叔这是说笑了。快谈些正事吧,我早听闻叔叔被越尚戎那家伙逼出了漠云,这才落到如此田地。”徐凯妻子又说:“叔叔,您说吧。您说什么我们就照办,我家徐凯早给您备好了兵力,随时准备打回去。”徐露顺了一顺胡子:“唉,凯儿啊。真替你高兴,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夫妻二人对我还是如此热情。”“叔叔不必说这些客套话。”“那我就直说了,你们手下现在有多少兵力?”“步兵骑兵全算上大概有十一万。”“好,不错。你们等我口令便是。”“好,一切听叔叔安排。只是为何现在不打却还要等?”“为叔比你对韧南兵力清楚,凭你这十一万的兵,要打入国都漠云还是很难的。咱们需要再去借几万。”“那叔叔想去向谁借?如何借?”“这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