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羞囧的有些不敢去看贺莫年的眼睛,侧过头不去看他,他湿热的气息里喷发散在了元俏的眉骨之间,痒痒的,心头一阵麻。
“不愿意。”贺莫年的声音很轻,尾音上翘,元俏吃不准几个意思,没有言语,只是更加的往下缩着身子,快钻到贺莫年的怀里去了。
不知怎么的,刚才浓烈到一点即燃的气氛,看着这样的她,贺莫年万年不变清冷的眼底,柔软了下来,有笑意在闪动。
突然就想这样的看着她。
贺莫年身子往侧面翻过去,躺在元俏的身边,忍着笑意,看着她还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半晌才睁开的试探的看了一眼他,之后就又圈成了一团。
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睡吧。”贺莫年关了台灯,漆黑的一片之中,他的温度靠近,贴上,两个人的距离密不透风,她侧着身子像一丫月亮,他如同月场,保护她在其中。
元俏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这样的靠近,来自贺莫年身上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全身的细胞都在悸动的提醒她,他的存在。
时间在心跳间流逝,元俏由开始的不适应,慢慢的放松,这一晚她怎么也没有困意,想明成,有些不想承认,背后贴着的男子,节奏稳健的心跳也影响着她的律动。
与明成相处的细枝末节,曾经在她的眼里都是诗意烂漫的美好,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过腻歪,少一分不够火候,是她最惬意,最爱的感觉。
可是她那个时候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有那么一个人,上一秒让你难堪羞辱,下一秒却能捧你在手掌心。
眼泪像是豆子悄无声息么的润进枕头里,元俏愧疚她对感情的朝夕令改,又感动贺莫年的好,感动到太满,溢了出来,成了眼泪。
太阳很快的就爬上来,贺莫年准时的起来,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怀里一团的温软,绵绵的,能把人陷进去,突然有些不想起来。
三十年来的第一次贺莫年赖床了。
元俏面对着他,双手缩在面前,沉静甜美的面容,他的眼,一寸一寸看得痴迷,也没有忽略女子眼圈下那淡淡的青色。
其实,昨晚晚睡的不止元俏一个人,他一个正当年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在怀,那种蚀骨的引诱更让人难熬,可是他有些不忍心看她皱眉。
元俏幽幽的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左右了,看着简单的黑白交错的卧室,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当机了半天,最后回想起来昨天的所有。
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元俏隐隐地觉得贺莫年不是生气才没有,那是为什么?
太多的纠结的事情塞在脑子里,元俏有些头疼,想到不用上班,突然觉得闲散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卧室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穿着贺莫年的衬衫出去了,皱巴巴的,她用手扯着往外面去,看着客厅厨房连在一起的地方一个魅力四射的背影,一个不好的自信,石破天惊在脑子里炸开了。
贺莫年该不会不管她了吧。
元俏想死的心都有了,举目无措的悲哀,排山倒海的来,说到底她也才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抗得住多少的艰难,背负了一个伤痛已经太久,她经不住更多了。
这一刻的元俏眼泪都没有了。
哭不出来,其实她想笑,人生还能再讽刺一点么!
贺莫年在厨柜前罢弄早餐,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细溜长腿的姑娘,欲雨泪悬的女子,蒲扇一样的睫毛有些湿,别提多招人心疼,多能激发他压抑的情绪。
“去洗脸,吃完饭。”
元俏听话的去洗脸刷牙,坐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已经摆上来了早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牛奶土司面包片,煎鸡蛋,勉强算是劳动吧,元俏觉得那些温热的食物怎么也腾不热她凉透的心。
贺莫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女子,有些深。
最后拿起来食物吃,整个过程眼睛都落在元俏的身上。
元俏机械的抓着面包吃,慢吞吞的看得人着急。好半天她闷生生的声音,毫无生气的传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帮我?”
“为什么这么想?”
贺莫年喝了一口牛奶,才开口,不像是问,倒像是兴味阑珊的戏弄。
“你没有碰我。”
元俏不带表情的说完,清亮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贺莫年,翻滚着气氛羞恼。
贺莫年看着元俏的眼睛,瞳孔缩了缩。
长臂一伸,扯了元俏在瓷白的饭桌上,长腿两步的交错,近身到对面元俏的跟前,一手着元俏的右手,一手提了她的腰肢,元俏就平展在了桌面上。
打翻了她很少的牛奶,肆意的流淌,浸湿了元俏的头发,后背。
盘子碎落尖锐的响声,伴随着元俏的一声惊呼“啊。”
极断而快。
她的心怦怦的跳,眼里都是贺莫年张扬跋扈的面容,淡漠的眼里,此时熊熊烈火,能将她挫骨扬灰。
“看来你吃好了,该我吃了。”
最后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就是眼里都有一股子得逞的笑,不明显,却是让人记忆深刻,元俏恍惚间才发觉,贺莫年这个男人有多骄傲变态,想要她,都要她自己送上门。
吻雨点一样的密集,元俏长发散落铺开如同黑色的丝绸,纠缠包裹着贺莫年那颗冷硬的心,一点点的变成绕指柔。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牛奶,白色的饭桌,肌肤欺霜赛雪的白,能白过着所有,妖娆的绽放在他的眼底。
贺莫年疯狂了!
元俏在那样可怕的疯狂里,昏死了过去。
积攒了太多的疼欢悦的身子,在一点点流逝得体力里,意识脱离,只留下他狂傲猛烈的进攻,所有的防守,溃败无踪影,款款摆动的腰肢,缩短了与心脏的距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卧室里传来男子刻意压低的嗓音,竟然有几分暗哑的性感,元俏脸烧得慌。
细微的动作,身下传来得酸胀异样,预示一样的提醒她,某些事情,过多的酸涩盖过了心底的甜蜜羞嗤。
还有一些黏腻的东西,元俏有些不舒服,想起来,窗边的男子,隐在窗帘跟前,看不清面容,几步的就迈到了床边,即使昏暗的空间里,元俏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醒了?”
“嗯。”不等元俏话音落下来,贺莫欺身上来。
元俏躲避不及,只吐露几个字“你别……”
又是一番风卷残云,贺莫年三十年来第一次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来,私着他一直觉得不够,对元俏要的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