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有些吃不准贺莫年要怎样,按照她的想法这个人,绝不是细腻温柔的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直到粗糙的之间穿过她湿漉漉的头发,耳边滚过来源源不断的热风。
元俏的脑子也在吹风轰轰的声音里,炸了,空白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贺莫年是在给她元俏吹头发,吓得不轻,猛的直起身子打算站起来,这样的感觉太诡异。
男子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还是反应太过,在元俏起来的瞬间就摁着她的肩膀,让人又跌坐回了沙发里。
“做好。”
低沉带着亲昵的嗓音在背后想起来,每一次贺莫年的大手穿过她的头发,元俏都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时间拉扯了好长,元俏的腰肢酸累的难受,她从一开始的惊吓,再到震惊,再然后是不可思议,最后变成了漫长的沉默。
吹头发这样的时候,在元俏的记忆里,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李秀兰在简单沉长的日子里,变得粗枝大叶,对于这些细微的事情很少会注意到,每天关心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在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情,元俏就更难去相信一个人,更别说这样亲密的举动,上次她给明成吹头发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好奇,真的想体会一下情侣之间那样亲密无间的感觉,那个时候,她是幸福的,甜蜜的,像是肖想已久的巧克力终于吃到了嘴里一样的满足。
如今,她是怎样的心境,无法用语言去表达,或许她在对未来的生活,或者是对美好爱情的期许里,都不曾奢望过会有一个男人,这般体贴入微,从丁点的小事去呵护她,有一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元俏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太美好,太满足,以至于难以用言语去表达。
她表面安静的,有些许的柔软,没有之前的冷硬,看似平静的大眼睛里,约约的泛动着波澜壮阔的情绪。
贺莫年,双眼如同天边的星辰,落元俏的柔亮的秀发上,已经干了的头发,光滑飘逸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吹风机一直在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破冰了,渐渐的回升。
男子有些出神的望着纠缠在他指间的头发,乖顺依赖,说不出的缱鎸悱恻。
元俏偏了头,转过身子对着贺莫年解释“烫。”
男子这才低头看着右手里的风筒,刚才没注意,理她太近了。
不知怎么的元俏就觉得依旧淡漠的他,竟然有些局促,不知所措的像个犯错的孩子。
这样的感觉也就是一瞬间,看着面前高大能顶天立地的男人,元俏心里膨胀的是无限的敬仰。
“干了可以了,再吹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嗯。”
贺莫年关闭了开关,客厅里才安静下来,他的声音随意自然的铺开,少了平日里的倨傲,生出几分的傲娇寒冷。
他转身将吹风放进浴室,又回来,站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元俏,问的认真“要看电视还是睡觉?”
元俏有些消化不了,该怎么选才对,有这样的吗?她怎么也不能简单的理解最后那个选项啊。
不自然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电视机,播放的是晚间新闻,这要和贺莫年一起认真的看新闻,脑补那个画面元俏就缩了,太过压抑,太无聊。
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本来贺莫年从饭局上回来就不早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洗澡,明天还要上班,元俏这么一想,狠狠心“睡吧,不早了。”
“走吧。”
像是邀请又像是催促,元俏分不明白,不过尴尬的要死。起身,捏着有些松垮的浴巾,跟在贺莫年的身后。
宽大的主卧在客厅的左手边,里面简单的黑白色,寥寥的陈设就是酒店也不见得这样简单的,黑色的床铺,浓重的如同他沉闷的性子一般,四平八稳的呈现在元俏的眼底。
女子站着不动。
贺莫年也不回头,拉开一整面墙壁的嵌入式衣柜,翻了一阵子,拿出来一件白衬衫递给元俏。
元俏接过来的时候,指尖都是颤抖的,不敢去看贺莫年的眼底是怎样的意味,碰到男子略显冰凉的体温,受惊一样的,快速离开。
捏着衣服,她跌跌撞撞的转身,就打算往外面跑,贺莫年命令式的口吻传来,有几分不悦,元俏听得真切,脚步硬生生的止住,心头对他的惧怕,或者说是对要发生的事情的抵触,都让她恨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
刚才的一瞬间,男子迸发出来的狞厉太过强烈,吓得她腿像是生了根,再也迈不前一步了。
“就在这里换。”
因为贺莫年吹头发的举动,元俏心头涨大的粉色泡沫,啪的戳碎了。
眼底暗淡了下去,捏着浴巾,挣扎了片刻,见背后沉默的空气里逐渐浓烈的波动,元俏妥协了。
稍稍地用力,浴巾摊在了地上,她像是一尾光滑的鱼毫无保留的落在他的眼里,女子塞雪胜玉的肌肤,起起伏伏的曲线,落在贺莫年的眼底,他一瞬间就呼吸不畅了。
身体的变化,比机智来的更猛烈,更直接。费了好大的心力,贺莫年才没有冲过去。
元俏感觉得到,落在肌肤上密密匝匝的热,烫,滚烫滚烫的,像是开水,能把她煮熟了,整个人都热了,感觉水蒸气都腾起来了。
心理着急的厉害,手上翻到不听话了,怎么也解不开扣不好衬衣的扣子,低着头玩弄了半天,才好。
贺莫年把女子细微的颤抖,慌乱都看在眼里,今晚第一次生出来怜惜,三两步缩短了彼此的距离,贴着元俏,环抱着她的腰。
比想象中的柔软,还来的细,他环着的臂膀,中间空出来好大的距离。
贴着元俏的耳朵,贺莫年难得的声音缠绵,好听的能迷了人的神智“你很美!”
拦腰横抱起来元俏,女子感觉心又一次的被提起,晕乎乎的一些奇怪的感觉在荡漾。
落在床上,他就在眼前,进得能看见彼此睫毛,元俏心跳如打鼓,震彻天地的动静,男子深邃的眼睛,像是有光华在流动,元俏就那样被吸引。
吻像是鸿毛落水,温柔的不像话。
等到感觉到他的舌头,男子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再也沉静不下来,狂风暴雨一样的侵袭着属于元俏的口齿之间的每一寸,急切狠厉的像是要要了她的命。
元俏被动的承受,闪躲,顺承都换不来他的一丝怜惜,缺氧,暧昧,还有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感觉,都在冲击她的大脑,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热辣的恨不得吞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