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七夜”的传说吗?在某一天、某一个角落,一个戴着残破草帽的瘸腿商人会把一个神奇的音乐盒送给被选中的少女。
当夜幕降临之际,这个神奇的音乐盒将会伴随着动人的音乐向被选中的少女娓娓讲述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每个夜晚一个诡异的故事,当第七夜来临之时。少女也将伴随着初升的太阳化为尘烟消散于渐去的黑夜……
以上,其实都是好友告诉我的。而本人原本对于这些是非常不屑的。可是昨天发生的一切却又太过真实,真实得让人无法去否定它的真实。
这是梦吗?我看着面前紧闭的屋门无力的想着。
或许我还在梦里,我以为我醒来了,其实只是我的幻觉而已,等我睡着的时候,梦外的我就会发现一切都是梦境。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有错的!不然一切真的太荒唐了!
只是像平常的周末一样和好友一起去逛街,然后难得的看中了一个音乐盒,然后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把它买了下来。
这一切本来是如此的平常,17岁的少女看到了喜爱的东西,然后一时情动不顾后果的买了一样根本用不上的东西,或许在把东西带回家里几天就会在现实的凄凉中怨恨自己当时的愚蠢。然后对着那个一无是处的东西指指点点,最后无奈的接受事实。在一再的告诫自己今后应该更谨慎一些时,顺手将它扔到了杂物间堆尘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可是,后来又是怎么会发生那些事情的呢?
思索间,我已经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了屋门。
“我回来了。”反手将门反锁上。我扬声喊道。
静寂的房间霎时间荡漾起了回音。
伸手摸索到了墙壁上的开关,轻轻一摁。
明亮的灯光瞬间将整个客厅照亮。一整套的浅灰色皮质沙发摆放在客厅正中央,22寸的液晶电视就安静的挂在沙发前洁白的墙壁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就放在了玻璃桌上,旁边是一盘扮相精美的水果拼盘。
可是环顾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存在的痕迹。
这是梦还是真实?没有人告诉我的话,我无法分清。
或许又严重了?我认真的思考着。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发生这种情况。
神经病的人身边也会围绕着一堆神经病,或者把身边的正常人整疯,那么就没有人是不正常的了,每个人都会是一个‘普通人’。
“过来吧!”充满蛊惑的声音幽幽地从房子的最深处传来。
它像是在耳畔低喃又像是在脑海里呼唤一样清晰。
我知道这个声音,就在昨晚。当我回到家中,满怀期盼的将那个该死的音乐盒打开时,展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我一开始相中的那个有着槐树秋千、活泼小兔的绿草如茵的庭院式音乐盒,而是一只双手平摊戴着高高草帽的红鼻子匹诺曹!
当时的我看着那个匹诺曹有一瞬间的迷惑,因为是我亲眼看着商人将那个音乐盒包装好递到我面前的啊!这是在哪里出了差错?
我来回思索着却得不到结果,最终决定放弃。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我应该立刻返回购买音乐盒的地方,要求商人立刻为我退换原先看中的那个音乐盒。但是我没有,因为麻烦。
是的,我很怕麻烦,并且尽量的避免麻烦,为此我一直刻意的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至于我的好友?要知道人是群居动物,即使是我,也会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还留有一丝牵绊,而我的好友,或许就充当着联系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我看着这个长相并不美好的匹诺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然后随手就要将它扔进垃圾桶。
然而,就在我的手臂刚做出扔的举动时,我的身体却突然动不了了!
我当时还真的有了一丝骇然的感觉!呵呵。可惜这种感觉还没被我细细体会,我的注意力就被另外的事情给吸引了……
我看到被我紧紧抓在手里的那个匹诺曹音乐盒竟然动了!那个红鼻子匹诺曹诡异的扭动着身体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后与我面对面,然后朝我扯开了一个恐怖至极的笑容!
天哪!这是怎么了?是我出现了幻觉吗?不然一个死物又是怎么会有这一连串的动作的?
机器?我想着。
“很可惜不是机器。”匹诺曹似乎有读心术一般,伸出木雕的暗红色的压了压帽檐,动作伶俐的从音乐盒从跳出,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僵住的右手臂上。
“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匹诺曹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胸前做了个十分绅士的动作。“我是‘七夜’的现任者——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