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来了！”杜天明惊喜地说，“你还真够厉害的，竟然准确无误地找上门来。”
“你不是发过定位给我嘛！”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准备。”
“现在不是喜欢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马玲摘下墨镜说道。
“那好吧，你是否介意跟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送货呢？”杜天明学着她的口吻，故作洒脱地说。
“来到这里，我只能客随主便了，未来二天的行程全听你的安排。”
“那我们出发吧！”
“你这个人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我连续驾驶了好几个小时，你总不能还让我当你的司机吧！”望着朝着副驾驶室那边走去的杜天明，马玲娇嗔地责怪起来。
“难道你忘记了吗，我没有驾驶证呀！”杜天明停下脚步，满脸无奈地说。
“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早过了五年呢！”
“那有这么快，还要等二年多我才能重新考证，现在只能委屈你了。”杜天明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能为老板服务，怎会觉得委屈呢。”马玲说，“请你带路吧！”
汽车掉头驶出镇墟，沿着省道在重峦叠嶂的山谷里行驶，杜天明在旁边时左时右的提示马玲拐弯转道。远处，几缕白烟从黑色的屋脊上袅袅升起。随处可见的晾衣架挂着衣物，家家户户门前，烧柴一直堆到房檐，母鸡飞到上面咯咯直叫。如此的农户人家在路旁两侧不时可以见到，只是村落之间的距离有些遥远。汽车穿过山谷驶入村落，穿过村落又驶入山谷。当再次驶入村落时，杜天明叫她转右拐进一条村子里。
午饭时分，村民都躲在屋里吃饭，经过的巷子很少看到有人走动，偶尔见到两个老人默然坐自家门前的石阶上追忆往事。巷子狭窄而曲折，勉强只够一辆汽车经过，而且还得需要娴熟的驾驶技能。当前边出现一个漏斗状的隘口时，马玲猛然踩下刹车，不敢贸然前行，无奈的望向杜天明。
“看来我要无证驾驶了。”杜天明心领神会地解下安全带。
“如果你表现得够好的话，我保证不会告诉江浩然。”
“放心，我早已过了缓刑期限。”
“那只是减轻我的罪过而已。”
两人掉换了位置，继续前行。很快，他们越过村子，来到四面环山的盆地样的地方。这里的山路更为陡峭，松松垮垮好像快塌下来似的。悬崖下边的稻田禾苗青青，平展展地四下延伸开去。正当马玲担心前边的山路会否崩塌时，汽车突然窜入阴森森的杉树林中，树林幽深茂密，遮天蔽日。从窗口进来的空气骤然变冷，湿气砭人肌肤。恍惚之间，马玲觉得自己被流放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面。在茂密的杉树林里行驶了很久很久，前边的山路变得稍为宽阔一点，没过多久，中午明媚的阳光重新包围他们。远远望去，半山之上赫然出现的炊烟，让马玲有点重回人间的感觉。山脚下边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有三辆外地车牌的汽车停在那里，一辆日产阳光，一辆丰田卡罗拉，还有一辆大众途观。旁边站着一群东瞧西望的游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