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起你的父亲，你知道是谁叫我来捉你吗？”听到他拿自己的父亲来说事，杜天明顿时怒不可遏，发疯般骑到他身上，抡起手朝着他的脸，狠狠地左右扇打起来。“你在祸害我哥哥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又会怎样？”
“别打啦！求你别打啦！”
“如果不是答应吕叔，我现在马上报警，让你连自首的机会都没有！”
“别打了，我跟你去自首还不行吗！”
“早干嘛去了呢，现在才想起担心吕叔。”杜天明忿忿地停了手，“放心吧，只要你将事情说清楚，我会帮你照看他。”
“罗通明把我给骗了！”吕剑波坐起来，耸拉着脸说。
“怎么回事？”
“我发现农药被掉包后，本想告诉鹏哥，但是罗通明死活不让，他说会给我好处。”
“非常明显，你答应了他。”
“那时我怕是鬼迷心窍了，要不然怎会这样呢！”
“见利忘义的家伙，你怎么对得起我的哥哥，直到现在他依然相信不是你的所为。”杜天明心中的怒气再次腾起，举起手来又想揍他。
“罗通明这个坏蛋把我给坑了！”吕剑波本能地将头闪开，“他只给过一次钱，然后就不停地威胁我。”
“笨蛋，你不会主动坦白吗！”杜天明望着他那可怜模样，心里又气又恨。
“上了他的贼船后，我都不知怎样面对鹏哥了。”吕剑波懊悔地说，“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直到我哥被抓，你也没想过回来吗？”
“如果我说有，你会相信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跑？”
“我害怕坐牢。。。。。。”
“放心吧，里面没有你想得那样恐怖。”杜天明平静地说，“走吧，我们去派出所。”
派出所坐落在镇墟通往清连市区的路旁，里面的警察和杜天明彼此熟悉。回来在镇上待了两年，镇墟里外基本都是老熟人。杜海鹏的案子由清连市公安局直接督办，地方派出所无权处置涉案疑犯。简单讯问后，吕剑波随即被押送市局。回到家时已是下午四点，杜晓婷早已被迎亲队伍接走。掌勺的师傅和他三个徒弟懒洋洋地坐在屋檐下抽烟闲聊，妇女们忙着收拾盛宴过后的残羹冷炙，难得聚面的亲戚们不愿离开，围坐一起嘘寒问暖。张淑娴见到他回来立即上前询问，当她得知吕剑波自首后，脸上绽放宽慰的笑容，比起刚才接受女婿敬茶时笑得还要灿烂。她给他递过一张晓婷留下的字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