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酒,是茶。”我瞟了他一眼,今天,他穿得很精神,我问他,“怎么不去相爷府喝喜酒?驸马大人?”
“我以为,有人比我更想去。”
我不禁苦笑,好讽刺啊……
“袁靖说我没资格,就算做他府里的下人都没资格。”
“以前的你,不会在意别人这样的贬低——”
杯子在唇边一停,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在意的是什么……
袁芯雅的爱?她的身世?
还是袁靖的冷嘲热讽?
漠寒负手立在,轻声问我:“你喜欢袁芯雅?”
喧闹的酒楼里,初到落座的客人,还有,那些正在结帐准备离去的客人,来来往往……在我不经意的一瞬,那些客人已经换过了一批又一批。
我否认:“不喜欢。”
“那么,就是爱上她了。”
我笑出了声,反驳:“玩玩而已,玩过便作罢了。”
“不见得吧?”
“那你说呢?”我反问,侧目瞪他。
漠寒一直站在我身边,他叹了叹,像是自言自语:“我认识的天涯不是这样的,你的心里开始有一个女人了,难道,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吗?”
“没有。”我的回答亦是很肯定的。
我的心里——只有我自己!
× × × × × × ×
迎亲的队伍来了——
我看到了马骑上的景源,大红蟒袍,今**是主角,他一心想娶的女人是袁芯雅,他无形中又让袁家的女人沦陷进了那个可悲的诅咒里:不能和相爱的皇室王子长厢厮守,注定嫁作他人妇。
府里,出来了兜着喜帕的女人,进了花轿。
那红色的喜服,刺痛了我的眼。
这一次,漠寒也懒得催了,他陪着我坐下,倒的是茶而不是酒——
他说:“去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