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疯女人,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背叛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黄石城主甩手一巴掌抽向方怡的俏脸,这一巴掌若是抽实了,方怡的脸上定会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巴掌印,不过这一巴掌却没有抽实,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黄石城主的手腕,一个魁梧的身体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了方怡的面前,是柳儿。
“有柳儿在这里,有柳儿还活着,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姐姐,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姐姐一根毫【毛】。”
柳儿的声音洪亮如同钟鸣,雄壮的身材如同城墙,她就好像天神一般护佑在方怡的身前。
“丑女人,丑女人,本城主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恶心,今天正好杀了你,以解多年污眼之恨。”
黄石城主抽出腰间弯刀,一刀斩向柳儿的手腕,柳儿一折黄石城主的手腕,将黄石城主的手腕折断,在黄石城主弯刀砍中柳儿手腕之前,柳儿已经将抓着黄石城主手腕的手松开,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黄石城主的胸膛,踹碎了黄石城主的几根骨头。
柳儿的实力竟然如此厉害,比黄石城主厉害如此之多,这让黄石城主带来的所有手下都非常的吃惊,但他们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被踹飞的黄石城主全身散发红色血光,双眸猩红如血,满脸狰狞的站了起来。
“好疼,断了好几根骨头,真的好疼,老子已经好久没这么疼过了,上一次是多久之间,老子已经记不清楚了。”
黄石城主一双猩红的眸子扫过柳儿,又扫过他带来的所有手下,猩红的目光扫过,所有的人后背都渗出冷汗。
“你们很不幸,真的很不幸,老子这个模样不能够被人发现,若有人发现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所以你们都要死,不要怪老子,要怪你们就怪这两个贱女人吧。”
猩红的血光缠绕在黄石城主所有手下的身上,黄石城主所有手下的血肉在血光中融化,化作污血被血光吞噬,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具具没有血肉的白骨骷髅。
黄石城主身上的血光更胜,看着全身散发猩红血光的黄石城主,看着一个个大活人血肉消融化作一具具白骨骷髅,柳儿的眼底露出了极度的恐惧,虽然恐惧,但柳儿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颤抖,他仍旧如同一座巍峨不动的大山一般挡在方怡的面前。
柳儿恐惧害怕,但她不会退缩,哪怕明知不敌,她也要站在方怡的面前,哪怕明知会死,她也要死在方怡的前面,螳臂虽挡不住车轮,但螳螂却有虽死不悔的勇气。
黄石城主道:“很好的眼神,老子最喜欢这种眼神,最喜欢这种虽然恐惧却不畏惧的眼神,老子要把你的血肉慢慢融化,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皮肤、血肉和内脏缓缓融化,最终化作一具白骨骷髅。”
柳儿道:“人若连死都不怕,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今生能与姐姐相逢,柳儿无悔;今生能与姐姐共死,柳儿无悔。”
方怡道:“今生能与柳儿妹妹相逢,方怡也算无悔;今生能与柳儿妹妹共死,方怡也算无悔。方怡此生只有一悔,悔恨不能知道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月夜,明月的月,夜晚的夜。”不知何时,原本沉睡不醒多日的月夜已经睁开了眼睛,“连我月夜的女人你也想杀,真是找死。”
黄石城主道:“你的女人?这是老子听说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那小贱人明明是老子的女人。”
月夜道:“我说是我的女人,她就是我的女人。”
黄石城主道:“狂妄的小子,老子今天就教你知道什么是魔。”
黄石城主一挥手,一道血光飞出,向月夜的身上落去。
“小心。”
方怡本能的移动身子挡在月夜之前。
“危险。”
柳儿亦本能的移动身子挡在方怡之前。
“魔中之魔,非是血魔,亦非骨魔,而是天魔。”
月夜冷笑一声,漆黑的如同黑夜一般的天魔魔气从他的身上涌出,黑气过处血光消散。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黑色的魔气,是天魔魔气,传说之中的天魔魔气,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黄石城主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不可置信的一道道魔影扯出灵魂,争抢着吞噬,最后化作一具尸体无力的倒在地上。
“还有一个活口,似乎是你的儿子。”
收回魔气的月夜凑到了方怡的耳畔,温柔的将陷入呆滞状态的方怡唤醒。
“我来。”
柳儿迈开大步走向墙角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不,还是我来吧。”
方怡拉住了柳儿的胳膊。
“姐姐。”
柳儿看着方怡,方怡却没有看柳儿,她松开拉着柳儿的手,弯腰捡起黄石城主落在地上的弯刀,持着弯刀面无表情的走向她的儿子。
“娘,娘,娘,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你的儿子啊,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方怡的儿子痛哭流涕的求饶。
“你去向你爹告密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娘呢?你应该知道我的秘密被你爹发现之后,我是必死无疑的,哪怕不死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是你仍旧没有丝毫犹豫的去告密了,我是你的亲娘呐,你出卖起亲娘来眼睛也不眨一下,现在被亲娘杀死也是理所当然。”
面对着亲儿子的求饶,方怡不为所动,她心冷如冰,她的心比冰还冷,人心本来都是温暖的,但方怡如今的心却比冰还冷,可想而知方怡的心是受了多少痛苦与折磨,虎毒还不食子,方怡却要亲手杀子,可想而知方怡的心被伤的多重。
眼见求饶不行,方怡杀心炽烈,坚定不能够动摇,方怡儿子眼中凶光一闪,眼见今日已没有活路,就要杀了他的母亲陪葬,可是他却也只能够想想,他的身体早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他连一根小指头也不能够动弹。
“噗”
一刀断头,血水喷涌,方怡这一刀又准又狠,简直如同刽子手一般干净利落。
“不要怨我心狠。”
“人与人之间的牵绊,不是血脉,而是心。”
“你我虽有血脉联系,但你的心却与我的心没有羁绊,我们虽血脉相连却是陌路。”
方怡在笑,她笑得无比温柔,温柔中却又透着彻骨的冰寒,冰寒的好似连太阳都能够冰封。
有人问这世上什么样的人才是最无情?
至情,是至情,至情之人最无情。
为什么呢?
因为至情之人已经将全部的情都奉献,全部奉献给某个人、某件事、又或是某种东西,除此之外任何其他都不能动其心动其情,虽然至情却看似无情,这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