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后,一辆马车飞驰在宽阔的泥土道路上,澄蓝的天空上高挂着一轮红日,太阳过分的热情,以至于道路两旁大树的叶子都害羞的垂下了头。
车辕上,柳儿挥动着马鞭,心不在焉的赶着马车。
车厢里,却是一副香【艳】情景,不着寸缕的方怡正骑在光溜溜的少年的身上,如同骑马儿一般不断的起伏扭动着身子,她俏脸遍布红晕,一张红唇微张,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又是十几日的时间,茫茫沙漠中,方怡骑在骆驼上,柳儿拉着骆驼,背着一袭黑衣的少年。
柳儿道:“夫人,我们就这样把他带回去,若老爷问起来?”
方怡道:“柳儿捡了一个男人,并对他一见钟情,带回去做男人。”
柳儿道:“夫人果然聪明,不过若是被老爷发现?”
方怡道:“被发现了正好离开,凭借柳儿的实力足以护我离开,反正那里对我也没有丝毫的留恋。”
柳儿道:“可是少爷呢?少爷可是夫人你的亲生骨肉。”
方怡道:“他虽留着我的血脉,在他的心中我却只是一件东西,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他如何又与我有甚么关系,与我有关系的只有柳儿,叫我姐姐吧,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吧,方怡喜欢你叫我姐姐,方怡讨厌夫人这个称呼。”
柳儿道:“姐姐。”
方怡道:“真好听,呵,当年方怡家破人亡,若非有柳儿拼死守护,方怡早已落得凄惨下场,为了方怡,柳儿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方怡今生欠柳儿的。”
柳儿道:“姐姐,别说了,柳儿知道的,柳儿知道的,若非那人以柳儿相威胁,姐姐怎会嫁给那人,姐姐怎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方怡道:“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总比成为别人玩物,甚至连玩物都不如,生不如死要好。”
柳儿道:“姐姐可以死的,很多时候死比生要好。”
方怡道:“是啊,死比生要好,可是又有多少人有勇气大胆的去死呢!”
柳儿道:“柳儿知道姐姐一定拥有这样的勇气和大胆。”
方怡沉默不语,她的沉默就是默认,都说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可怕,然而能够从容赴死的人不仅可怕,而且还伟大。
柳儿道:“姐姐,如果少爷……。”
方怡道:“如果他要对我们不利,那么就杀了他好了,如果柳儿你下不去手,你把他抓到我面前,我亲手割下他的脑袋。”
方怡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柳儿,又道:“柳儿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忒狠?”
柳儿道:“是有一点儿。”
方怡道:“这人生忒苦,这命运忒无情,一点子美好也要紧紧地抓住,若是谁如此的狠心,连我们一点子美好也要毁去,那我们也只有狠下心来,把他也给毁去。”
柳儿道:“当年若非姐姐慈悲救我,柳儿早已饿死在街头了,从姐姐救了柳儿的那天开始,柳儿便发誓要守护姐姐,柳儿这庞大的身躯就是姐姐的盾,为姐姐抵挡所有的危险,柳儿这双强有力的手臂就是姐姐的刀,为姐姐劈碎前路的所有阻碍,可怜柳儿不够强大,非但没有能够保护姐姐,更成为了姐姐的拖累。”
方怡笑道:“柳儿怎么会是拖累呢?在方怡危难之时,是柳儿舍身相护;在方怡落难之时,是柳儿不离不弃。若说感恩,也是方怡感恩柳儿,而非柳儿感恩方怡,况且当初方怡只是随手救了柳儿。”
柳儿道:“即使如此,柳儿还是对姐姐感恩戴德。”
方怡不说话了,两行清泪不能控制的从她的眼眶溢出,她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伤心与不幸,但亦有些许的温暖与感动,正因为有着这温暖与感恩,人才能够坚强的活着。
沙漠中心有一片绿洲,绿洲之上建立了一座大城,城名黄石,沙漠亦名黄石。
这一日,方怡和柳儿带着昏迷的少年来到黄石城,在黄石城居民的热烈欢迎中,一行人回到了城主府。
方怡便是黄石城的城主夫人,因为人和善慈悲,遂广受黄石城居民的爱戴,其在黄石城居民中声望简直比黄石城的城主还要高。
接下来的几十天里,方怡过得很快乐,这是她很多年来最快乐的日子,自从家破人亡之后最快乐的日子,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挖空心思想尽办法避开所有人,与昏迷不醒的少年偷【情】,虽然少年昏迷不醒,但这游戏仍旧让方怡觉得有趣至极。
人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
无论多聪明的贪【官】,无论有隐秘的贿赂技巧,最后都避免不了暴【露】的结局。
同样,无论多么小心谨慎的偷【情】,也不能避免暴【露】的结局。
方怡偷【情】的消息暴【露】了,被她的亲生儿子偶然发现了,她的亲生儿子发现了之后就告诉了他爹,也就是黄石城的城主大人,黄石城主父子两人带着一队人马将方怡给抓了个捉【奸】在床。
“方怡小贱人,竟敢背着本城主偷【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黄石城主简直是怒气冲天,这世上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偷【情】,特别是如同黄石城主这样刚愎自用占有【欲】极强自以为唯我独尊的人。
“男人能够有许多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够有许多男人呢?”
“男人向人炫耀有许多女人,自以为英雄了得非常得意,所有男人都非常羡慕嫉妒,所有女人都认为理所应当,并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为什么一个女人有了许多男人却会被所有人唾弃不齿呢?都是一样的人,为何同样的事情结果却截然相反呢?”
“当年趁我落难,以卑鄙的手段占有于我,你是欠我的,而非是我欠你的,我怎么样,你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方怡不紧不慢的将脱下了小半的衣裳穿回身上,她面无表情语调平静没有丝毫女人偷【情】被抓的惶恐与慌乱,她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显然她是心口如一,对自己所说的道理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