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一月生日没过几天就下雪了。苏京欢喜雀跃,特别兴奋的在大雪纷飞里跳来跳去,又叫又跳的开心的不得了。第二天雪停了,整个世界都白成了一片。下楼去上课的时候,感觉又冷了好几度。风吹的刺骨的疼,苏京穿着单薄的外套和裤子,裹得再紧也冻得指甲发紫。东北的室友说,其实下雪的时候是比较暖和的,下过雪以后才是真正的冷。旁边又有人接着说,我记得以前好像学过物理的升华凝华什么的,下雪的时候是放热,化雪的时候是吸热吧。苏京物理考过八分,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原理,但真真切切的,苏京感受到了东北的冷。走在路上碰到同学,问,苏京,你咋穿这么点,不冷啊。苏京还得在冻的僵硬的脸上扯出牵强的笑脸说,咬牙说我觉得不是很冷啊。然后别人笑着说两句南方人就是抗冻,然后走开了。
最后没办法,苏京还是拿了生活费,买了两条夹了厚厚的绒的裤子,又添了一件厚外套,总算是没那么冻的难受了。这次的生活费空缺的洞太大,苏京填不上了,厚着脸皮打电话给家里要钱。电话那头也就是骂骂咧咧的说,你上个大学怎么这么能花钱,你看你罗叔叔家的双胞胎,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用的多。一边骂一边说自己多么不容易,苏京一边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一边在晾衣间来回的走圈圈。过了两天苏京去银行提款机排队,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着,最后手里捏着几张薄薄的钞票,松了一大口气,呼出白色的雾。她跺跺脚,搓搓手,快步朝教学楼有去,总算填上了一笔。
总算又活过来了。苏京坐在暖气旁边,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热水。抬起头看了课表,转身瞪了一眼宋松,表情不善,喂,作业。
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苏京转过身翻白眼,把书翻得啪啪响。要下课的前两分钟,皱巴巴的作业递到了苏京手里,苏京按照学号排列号,弄的整整齐齐的,等着下课就冲到讲台前交作业。
什么时候这个人才能靠谱一点。whatthe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