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东西到了。”张梓潇退到门边,点了根火折子扔了过去。一霎那间,我们看到离这儿十来米甬道的不远处,立着一个奇怪的人影。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感觉他身体极为不协调,手臂都快垂到地上了,膝盖似乎是弯着的,更觉得磕掺的是,他似乎是脚背着地,像是在练形体的芭蕾舞演员。
“哟呵,居然还是个粽子?”胖子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梁虞给了他个脸色,示意他别吵。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拖着脚走的速度又快了几分,一下子到了离我们仅有几米远的地方,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简直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他,这个东西更像是个怪胎,皮肤的皱褶都可以和大象相媲美,眼眶凹陷,嘴巴凸出,皮肤发青,散发着恶臭。
胖子大喝一声,放了枪:“去你奶奶的,张这么丑还在你胖爷爷面前出现都不觉得羞得慌。”
“你干什么!”梁虞一把按住胖子的枪,大惊失色,“这是那人面刺猬的食物,它流出的尸水会招来大批的刺猬!”再看那边的“怪胎”,被打的尸水四溅,壁画都被染绿了。
张梓潇紧皱眉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四周响起了尖利的婴儿般的哭声,我打起手电下意识地往陪葬室上方一照,好家伙,陪葬室上边是个天然洞穴,里面密密麻麻的挤着一群人面刺猬,叫声刺得我耳膜都快炸了,看来我们是闯老窝里来了。
“找机关!陪葬室有通往别的墓室的机关!”张梓潇一个点射,打飞了一只刺猬,她回头向我们大喊。
我连忙开始摸陪葬室的墙壁,可那群刺猬实在不让人如意,尽管梁虞和胖子掩护着我,但不过一会身上还是受了伤,我感觉我的肩膀似乎是真的穿了,血水混着汗水刺激着我开裂的伤口,一咬牙,娘的,拼了。不就是找个机关吗,我围着陪葬室几乎转了一圈,身上几乎也受了一圈伤。但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吴邪,那个棺材!”梁虞忽然指向陪葬室中间的那口棺材,我扶着自己的肩膀走过去,忍着痛蹲下来,摸索了几下,我就感觉到了一个凹槽,手忙脚乱地摁了几下子,却根本没有用,我看向那个凹槽,忍不住想骂娘了,那压根就是用钥匙开的机关,让我去哪找那钥匙放上来?
张梓潇还在一个人与那些刺猬斗争,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姣好的面庞上裂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血肉都翻了出来,浑身是血地拿着枪还在那执着地点射着。
“张梓潇!机关怎么开?”我冲她大声的问。
她微微一回头,一只刺猬正好擦着她的脸过去,张梓潇抬腿将那只刺猬踢了出去:“用鬼玺!”
鬼玺?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之前要鬼玺,原来是开机关用的,不管着王怜墓什么个来头,都必然和青铜门扯不清关系了。
胡乱的从背包里扯出鬼玺,这是当年去长白山送闷油瓶时的那个背包,这三年来我一直没用,鬼玺也一直在里面沉睡着,直到前几天收拾东西,我还是犹豫着没有把它拿出来。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