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梓潇和梁虞一开始就对我们有不轨之心,那么小花为什么还很放心的让她们跟着我来?更矛盾的是,小花后来又派出了胖子前来支援,是在表示他对两人的不信任吗?
鬼玺在天下只有两个,一个在闷油瓶手里,我手中的这个是接替他时用的,交出去,就等于打不开青铜门,见不到那人。
“你认为张起灵还在么?”张梓潇认真地看了我许久,突然问道。
还在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十年后如果我真的还能记得他,我必须履行之前的那个诺言,而现在,不管他还活没活着,我至少要把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件东西保存好。
双方僵持着,胖子想动手,我压制住他。直到张梓潇把那几沓发黄的纸递过来:“这些才是你想要的真正的信息,我为之前的事道歉。”
“你想要鬼玺做什么?”我接过那一堆纸,“至少给我个理由。”
张梓潇不语。
我火大了,你他娘的莫名其妙把老子带到这个墓里,闹了半天就想和我要个鬼玺,你以为这个世道和你在张家一样允许你任性吗?
“你他娘的究竟说不说!?”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讲真,我很少对女孩子动粗,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我记得我发过火最多的对象是闷油瓶,记忆中我对待每个人都是一样,哪怕是盘口的坏事儿我应对也很少发火,只是刚才突然就一股无名火上来了,压在我的心头,沉闷的很。
“张起灵没有死,也没有在青铜门。”她波澜不惊地眸子对上我眼睛,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她眼睛里那抹属于闷油瓶的深邃。
这是第几次觉得她像闷油瓶了?当我初次相遇她时,我就以为我产生了错觉,后来几次,我以为那是张家人给我的特别感觉,只有这次,我是完完全全感受到了在那个属于女生的清澈眸子里,出现了三年前长白山上那个人的眼眸。两双眼折合成一双,我几乎就感觉她就是闷油瓶,直到那张稚气未脱的女生脸把我拉回现实。
“你说他没有死?那他到底在哪?”我把眼神从她眼上移开。
“你听说过闽王王审知吗?”梁虞接过话,问我。
王审知?这个我还真有印象,他的祖上曾经是固始县令,后来王审知掌管了军政大权,被封为闽王,即便这样,他仍旧效忠于中原,定期纳贡,后来王审知去世,次子王延钧继承王位,闽国开始大乱,之间又换了几次皇帝,945年灭亡,但这和小哥有什么关系?
“王审知是古代为数不多体恤民情的皇帝之一,只可惜英年早逝,这里是他女儿王怜的墓。刚才那道门,是青铜门的失败品。”梁虞不管我听没听见,接着说。
我不知道原来王审知还有女儿,不过当年他确实定都在长乐【今福建福州】,女儿葬在这不足为奇。我唯一在乎的是为什么他女儿会和青铜门扯上关系。青铜门不像是人造的,更像是天然形成的,即使是三星堆出土的青铜树也没有那么大,而里面的终极的秘密更是不为人知,汪藏海修建云顶天宫的时候距离五代十国那时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百年大计。
“嘘。”胖子突然做了一个手势,我们不再交谈,而是提高了警惕,因为我听到外面的墓道里传来没有规律的脚步声。像是一个筋疲力尽地人拖着脚在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