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住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的一个偏僻的山脚,这里走几步就有一条小溪,虽然屋子简陋,但是环境很好!
竹屋外的院子里,大娘在菜地摘菜,溪月和胡亥蹲在一旁。
胡亥:“大娘,这蔬菜是您自己种的吗?”
大娘笑笑:“是啊,自家种的菜,吃着好吃!”
溪月:“大娘,我们帮你一块摘吧!”
大娘笑着:“不用,你们歇着就好。”
溪月哭丧着脸:“可是歇着好无聊啊!”
大娘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那这样好了,你们去溪边玩会吧,顺便看能不能捉条鱼回来!”
“捉鱼!”胡亥和溪月一起叫起来,前者惊悚后者兴奋!
“好啊!走吧!”溪月拉起胡亥一起走。
小溪边,溪月蹲下摸着溪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清澈的溪水!”
胡亥冷冷的说:“溪水而已,大惊小怪!
溪月有些伤感的说:“几千年后,这世上便少有这么清澈的小溪了!”
胡亥疑惑的说:“几千年后的事,你怎会知道?”
溪月笑笑:“我猜的!咱们捉鱼吧!”
胡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让本公子捉鱼?”
溪月皱皱眉:“你想不想吃鱼?”
胡亥:“本公子想吃鱼有的是,不差你这一条!”
溪月不管他,脱了鞋子,挽起裤子,下了水,溪月在水里摸来摸去,半天还是没有捉到一条鱼,胡亥坐在草地上,不屑的看着她。
溪月看了眼他的表情,忍无可忍,“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胡亥站起来,气宇轩昂的说。
他走到靠近溪边的草地上,蹲下,挖着什么东西,溪月好奇地问:“胡亥,你在挖什么?”
说着朝胡亥走去,走到他身后,溪月低头望去,胡亥立刻转身,把手里的东西,往溪月面前一放,溪月看清后立刻尖叫起来,“啊!蚯蚓!”
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水里,巨大的水花溅起,胡亥哈哈大笑着,提着蚯蚓,躲开水花,水花落下溪月立刻成了落汤鸡,坐在小溪里,生气的看着他。
“有没有听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都是你玩我,现在轮到我玩你了。哈哈哈!”胡亥走到溪边大笑着。
溪月气愤的站起来,双手伸进溪水里,一扬,泼到了胡亥脸上,胡亥没来及躲开,被泼了一脸,吐了口水,迅速扒掉鞋子,跑到溪里,往溪月身上泼水,他们笑着,躲着,互相泼着,跌倒了爬起来,继续泼水,就这么,他们一直戏水,直到他们都累了,就躺到草地上,他们全身湿透了,虽是夏季,风吹了起来,也还是渐渐有些冷了。
“起风了,好冷!”胡亥坐起来。
“我也觉得冷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溪月抱着胳膊说。
“那鱼呢?我的鱼饵,已经没了!”
“对哦,我们是出来捉鱼的!”溪月才想起来。
“我真服了你了!”胡亥摇摇头。
胡亥蹲下身去继续挖着蚯蚓。
溪月躲得远远的:“你一个堂堂皇子,竟然会捉鱼?”
胡亥一边挖,一边回答她:“小时候贪玩,在宫里无聊,皇兄就带着我们出宫玩,什么捉鱼,打鸟,挖虫,都是皇兄交给我们的!”
“你说的皇兄,是扶苏哥哥吗?”溪月仗着胆子走近问。
胡亥起身拎起一直蚯蚓,走到河边。“对啊。”他用一根软草把蚯蚓绑到木棍上,把木棍插到河里。继续说:“我有很多兄弟,但唯独皇兄对我最好,所以,我只管他一人叫皇兄!”
“这样啊!想不到扶苏哥哥那么优雅的人还会挖蚯蚓捉鱼啊!”溪月看着他走来走去忙着捉鱼,想着,不会是历史出问题了吧,他们关系蛮好的啊!
胡亥又捡了一根木棍,守在诱饵旁。溪月也全神贯注的看着,一动不敢动,半柱香时间,有一天鲤鱼游过来,慢慢的扭来扭去,扭到蚯蚓旁,张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撕扯着,溪月笑着看着,觉得这条鱼真可爱。
这时,胡亥也笑了,溪月听到胡亥的笑声,抬头看他,只见胡亥扬起手中的木棍,瞄准鲤鱼,溪月一看,不妙,在胡亥刺下来的同时,猛的扑向他。
胡亥一个措手不及,被溪月扑倒在小溪里。他们以狼狈的姿势跌坐在小溪里,胡亥坐在小溪里用胳膊撑着,溪月坐在他身上,手搂着他的腰,两片唇仅隔几毫米。
胡亥吃惊的看着眼前放大版的溪月,和同样吃惊的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推开溪月,扭过头脸刷的红了,溪月也别扭的扭过头,不看他。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直到胡亥打破了僵局,他尴尬的笑着:“你还打算在我身上坐多久?很重的!”
溪月吃惊的看向他:“我哪重了?”
说完生气的站起来。却不想一个没站稳,又倒了下去,坐着的胡亥之来得及伸出手接住她,结果溪月又一次重重地跌在他身上,不过这次重重地撞在一起的,是额头。两人坐在水里,看着对方撞痛了而呲牙咧嘴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岔气。
胡亥和溪月躺在地上,晒着太阳,胡亥突然问:“你干嘛突然扑向我?难不成你喜欢我?要投怀送抱?”
溪月笑着:“你少臭美了,我只是看那条鱼可爱,不想某个残忍的家伙伤害它!”
胡亥有点失望,却又突然想起来:“对了,那我们的鱼怎么办?”
溪月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吃素吧!”
他们晒干了自己,溪月便拿小溪当做镜子,解开头发,重新绾发,可怎的也梳不好,胡亥看不过去了,拿起她的头发:“我来吧!”
溪月先是一愣,后任由他帮自己绾发。溪月从小溪的倒影里看着那么认真的胡亥,笑了。
帮溪月弄好头发后,溪月摁着胡亥的肩膀,让他坐在溪边,未等他反应,便解开了他的头发,在他的不屑中为他们绑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头发。
胡亥看着溪中的自己:“还不错啊!”
溪月得意的:“我只是不会给自己绾发而已!”
他们整理好后,回到大娘家,吃完饭后,天已经快黑了,就往家走,可走了不到一半,天就完全黑了。
溪月看着森林周围的树,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一个鸟的影子闪过,溪月一惊害怕的猛的抱住胡亥的脖子,胡亥身体一僵,不自然的问:“干嘛?”
溪月快哭了:“我…我怕黑!”
胡亥笑了:“说你胆小你还不承认,连黑都怕!太逊了!”
溪月想起小时候,爸爸不在家,妈妈也加班,家里停电了,外面还下着大雨,响着雷,五岁的溪月抱着哇哇直哭的妹妹,害怕的躲在衣柜里,不敢出声的时候,更加害怕了,甚至发抖。
溪月把头埋在他胸前,抽泣着:“我真的好怕…”
胡亥看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好了,别怕,有我呢!”
溪月一直搂着他的脖子哭着,胡亥干脆直接把她横抱起来,溪月一惊,问:“你干嘛?”
胡亥红着脸:“你,你害怕的话,闭上眼睛睡一觉,你再一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溪月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安全,溪月笑着问:“你不是说我很重吗?”
胡亥一边走一边说:“没有,你轻的不像话呢!闭上眼睛,睡一觉吧!”
“好吧!”溪月笑着靠到胡亥的胸膛上,听到胡亥飞快地心跳,担心问:“我是不是很重啊?你心跳好快啊!”
胡亥:“闭上眼睛睡你的觉,不然我把你扔了啊!”
溪月“哦”了声,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胡亥看着怀里熟睡的溪月,笑了,我这个心脏也是真不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