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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下)

“不过,你怎么好像了解这么多又如此的清楚呢?”亚心,突然又回过神来。

“紧!”他的内心突然莫名地收紧了一下,又有些紧张的样子,回答,“不、没有了,我知道的东西大概就这些了,真的!没骗你、没骗你们、没有……”左右看着她们。

“哦?是吗……”被低声拉长了的几个字,抬头的视线也是慢慢的来的,亚心,但他又已经开始冒汗了。

“亲爱的,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了而还故意的让‘亚心’去观察那个人类的吧?”艾琳娜好像也有些生气了,一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痛、痛、痛!”他被揪住了耳朵但又不敢反抗,只能喊疼求饶,“艾娜、皇后大人!”脑袋却已经歪了的,“等、等一下、请等一下!没有、没有了,我真的没有!他的身体的具体情况我也是刚才听她说了才知道的,还有他身世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多了呃、哎呀!救命,请……”又被加了力气地揪了起来。

“可能吗?不明所以的就答应了别人、跟你的朋友做了那种约定。”艾琳娜真的有些生气了,“要是,‘亚心’受伤了怎么办?按照她的报告的话不就是致命的毒吗?”继续用力。

“哎啊——”他快要哭出来了,“皇后饶命,皇后!真的没有,真的不知道了,啊!而且、亚心,呃!她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后面的一句似乎是动了艾琳娜的奶酪了——她更加的生气了,下手就……

亚心,“好不信赖的朋友嘛,居然可以让你那么简单地答应那种约定。”轻轻的一句插话,而在他看来简直是神仙打救、如甘露止渴。

于是,他连忙伸手接着回答,“的确,啊……”但只说了几个字他的表情很快的却又复杂了起来,没有继续喊疼。失落、寂寞、伤感?好像又不太够。突然地笑了出来,“啊哈哈,哈哈——”眼眶里却又隐约着水光——难以分清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抑或只是摇头。

艾琳娜的手也分两段的(停顿、全放)放开了。“亲爱的,你又怎么了?”问了。

他慢慢地停下了——笑,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看了看身旁的艾琳娜,接着才回过头说,“不,估计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那么的想过、打算过了。”

“哎?你的意思是,你的朋友根本没有把你当朋友看?”艾琳娜,好奇、天真了回来,不,生气?

“不、不是那个意思了,只是。”摇摇头。

“只是什么?”亚心。

“只是想起了跟他的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而已。”他回忆起来,说,“那是约两百多年前的事了,但至今也让我记忆犹新就是了。”他又开始慢慢回忆地说了:

那家伙的第一句对我讲的话是:“喂,你可以放过我吗?”

就是这么的一句不折不扣的求饶的话,但是,从他的口里出来的时候却完全的没有求饶的意思;侧头看了看艾琳娜,接着又低下来了头;此时看着的亚心,内心好像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一惊地反应到——是他,薪火。

说着以及说完后,那家伙只是直直地、静静地抬高头看着当时的我——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一丁点的慌乱,有的,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对白般的冷静。当时的我,低头俯视处于低处的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唉,我已经听腻了。

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深深地松了口气,而表情还是率直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他才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啊,太好了!你回应了我说的话。我当时就吃惊了,因为虽然,我在那家伙的前面杀了那么多的人类之中也有不少是拼命求饶的——甚至是“丢爹弃娘卖儿女”!但是他,却完全的感觉不到他跟前面的那些人类有什么相同之处。

我当时没有立刻对他下手,而是反问他:凭什么能让我放过你?他没有犹豫的看着我就直接地回答,不,当时的我更觉得是被无视了才对。他说:禽畜、蚁喽,一般的人或其它对象,在某一天突然的开口向你求饶了,你会如何的反应、响应呢?【对,当时的人类跟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禽畜甚至以下的存在(以后再介绍)】

“你就因为这个而放过了他?”艾琳娜。

他摇摇头,“不,还远不是了。”接着继续回忆道:

那家伙当时接着说的:就像一只被你用火枪对准了星标的野猪,它突然地向你开口求饶说——求求你了、行行好吧、我窝里上有老下有少,求你放过我吧!你会怎么响应?说完,他又只是直直地注视着我的脸。

在我想开口的瞬间,他却继续的说了:你试过了没有——在你已经准备好了或者自以为是已经准备好了、深思熟虑过了、滴水不漏了等等的,那么的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怎么去做或完成某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地你又被其告知——你得继续的或是重新的考虑了。

我当时吃惊了——这家伙在说啥;感觉是到嘴边的肉了,居然真的开口说话了那样!但是持续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长,因为他很快又继续的说了起来:原本,我是想这么地向你求饶的、但是,事实上我更想告诉你——要是我的区区一死对你来讲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义的话,不,或者让你犹豫的话也行了、我觉得是足够了。

意义?当时的我下意识的接口问了两个字,而他却也认真地回答了:嗯,你要求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对于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来讲——而且无能为力的难看的死,什么意义之类的东西根本已经连个屁都不是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那是你的事、自己去找。

“嘿!”艾琳娜已经天真地笑了出来。

“就这些了么,你就这样的放过了他?”亚心。

“不。”摇头,“因为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对他下手的意思。”

“啊?那你是骗人的吗?”艾琳娜,侧头质问。

“当然不是了。”又解释道,“其实,当时的我是接受了父王跟母后的命令而去外界见识一番获取经验的。”

“是什么命令?”已经追问了。

“嗯,是杀一百个人类。”他停顿了一下的回答。其余二人有些沉默了。但他很快继续的解释,“母后她们当时还说了句什么——成功与否都无所谓。”

“嗯?”艾琳娜又侧着脑袋了。

“那么,你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亚心。

“嗯,我认为是失败了。”他。

“是吗,在遇到他的时候失败了吗。”亚心。

“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了,”他看着小声自言自语的亚心,“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对他下手的意思。没错,事实上在遇上那家伙之前我就已经杀够了一百个人类了。”

她们两人同时吃惊。

“对、没错,就是说遇到第一百零一个的他之后我才认为自己是失败了。”苦笑?叹。

“但是,这跟你们成为朋友的事相差还很远才对呀!”艾琳娜。

“嗯,当然了。因为紧接着的事情就多了。”他点点头。

“是什么?”艾琳娜追问。

“嗯,现在说起来的话可就真的很长了。而且,估计那家伙也不觉得就这么的说出来是一件好事了;至少,他不会喜欢的……”说着,声音又变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了呢?”艾琳娜好奇了。

“嗯,我觉得你真想了解的话或许,直接看一看他的孙子的真人吧!那样的话估计会更快的——因为,他的爷爷是充满了满足的心而选择离开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爱他的孙子,对他那样的孙子感到满足。”看着艾琳娜。

“不行!”亚心,突然的一句,其余二人吃了一惊。

“哎?为什么?生气了吗,亚心。”艾琳娜。

“要是他自己不能凭自己的力量从那里出来的话,一切都没得商量。”突然的又一副非常认真的眼神与表情,“还有,不允许你们插手这事,知道不?”看来真的是认真了——刹那间她旁边的石柱子已经彻底地粉碎了。

“嗯。”主公吞了吞口水、用力地点点头;而艾琳娜,“也罢、随你了,但是,能够让亚心有这样的表情的人类我越来越想看一看其真人了,嘿!”开心的笑,“在我的好奇心爆发之前就随你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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