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宁和秋凉正在热闹的街上左顾右盼,好不开心。这时,在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街上驶过,人群匆匆让开一条道让马车驶过。
“咦?小姐,那辆马车好像是侯府的,该不会是夫人她们提前回来了吧?”
“那辆马车确实是侯府的,要是被夫人她们发现我们不在府中的话就糟了,我们快点跑回去吧。”
“小姐,我知道近路,这边。”
秋凉拉着卿宁在巷子里快步跑着,但脚程再快又怎么能快过马车呢?只见那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穿过人群一路疾驶,最后停在了一座华丽大气的府邸门口,两边的石狮子栩栩如生,上面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敬安侯府。
马车一停稳,府里便走出几个迎接的丫鬟,车上跳下来两个衣着贵气的丫鬟,一个掀起车帘,一个说道:“小姐,请下车。”车夫立刻在马车旁蹲下,当做人梯。只见车内伸出一只芊芊素手,被丫鬟稳稳扶住,接着一只镶着拇指大小珍珠的红色洒金绣鞋踩在了车夫的背上,那是一位极其美丽温柔的女子,仿佛只要看一眼便会被融化在那温柔的目光中。这便是敬安侯府的大小姐王卿月,与大公子王晋轩同为敬安候正室长孙氏所出,生得沉鱼落雁,温婉动人。
只见她衣着石榴色衣裙端庄华贵,在众人的簇拥中慢慢下了马车,对还蹲在马车旁的车夫说:“每次都要你这样,真是辛苦你了。”车夫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小姐效劳,是小人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时秋凉拉着卿宁正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巷口,“不好!”卿宁看到停在侯府门口的马车,急忙拉住秋凉,打算退回小巷躲一躲,可是事与愿违,在众人簇拥中的卿月忽然转过头看见了她们。
“卿宁?”
身边的丫鬟闻声朝她看的方向望去,“看身影仿佛是二小姐和她的丫鬟呢。”
“是啊,她们怎么出来了?”
“我记得夫人并没有允许她们出来啊,莫不是瞒着府里偷偷跑出来吧?”
“哼,私自外出真没规矩,看夫人知道了怎么教训她。”
“都别说了,好歹她也是二小姐,怎容我们下人议论呢。”一个丫鬟听不下去,出言阻止。
“妹妹,你怎么偷跑出来了?”卿月提高声调说道,即便这样她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温柔动人。
卿宁闻声停下脚步,无奈地走过去,“卿宁见过姐姐。”
“秋凉见过大小姐。”
“妹妹,你这样怎么行呢?叫父亲知道了定然对你大失所望,这样吧,姐姐就当作没有见到你,你到后巷的小门进去,这样不就没人知道了吗。”卿宁的姐姐轻声地说着,声音仿佛细细涓流婉转动听,“你快去吧,姐姐就先进去了。”说罢微微一笑,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府门。府门在众人进去后“咚”的一声关上了,只留下卿宁和秋凉两人站在门外,一片寂静。
“怎么把门关上了,我都跟看门的小全说好留门给我们进的!”秋凉跑上台阶,就打算敲门。
“秋凉,住手,你要是让他们开门的话,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们未经夫人允许擅自出府了吗,再说了每次走正门都偷偷摸摸的,现在倒省了不少事,走吧。”卿宁望了望紧闭的府门,转身走了。
“小姐,后巷的小门是我们奴婢出入的地方,你是主子不应该走那里,被人知道定会笑话的!”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我不是他们,又何必为他们所想的事而烦恼呢?”秋凉见卿宁兀自走了,跺了跺脚,只得跟了上去。
王氏一族乃大秦世家大族,曾协助开国皇帝打下这大好河山,得封敬安候,世代承袭。如今敬安候府已延绵几代,期间人才辈出,更出过贤妃、太后,经过几代经营,在京中人脉甚广,正是鼎盛之时。只是自古树大招风,近年来王氏族长未免风头太盛,便让王氏一族有意地在朝堂上沉寂了下来。
王氏自开大秦开国以来就昌盛至今,其族人更是遍布大秦,而敬安侯府居京城一隅,占地广阔,亭台楼阁不断,仆役众多,世家大族风范可见一斑。
因府中人多,需求自然庞大,只是这货物、人员进出杂乱的自是不能在侯府的大门口,于是这后巷的小门就是专门用来运送日常所需,供仆役进出的。
“小姐也是侯府的正经主子,大小姐她凭什么让小姐走后巷的小门啊,后巷腌臜,就连有点品级丫鬟都不愿走······”
“秋凉,其实人的高贵与否,并不是看你进什么样的门,走什么样的路,这不会改变什么,而真正高贵的人是不会妄自菲薄,因为他活得坦荡。”卿宁停下脚步,“你放心,我虽为庶女,但我不会让所有人把我踩在脚下。”
“小姐······”
侯府广阔,从正门绕到后巷费时不少,待主仆二人来到后巷时,时候已不早了。
因着平日这个时候没什么人会来后门,敲了门后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来开门的仆役懒懒的打量着两人,“哟,原来是二小姐呀。”说罢才慢吞吞地侧开身子让她们进来。
面对仆役放肆的打量,卿宁视若无睹地进了门,秋凉跟在后面狠狠地瞪了那仆役一眼,仆役才收回视线。
“回院吧,出去这么久了,母亲该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