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垂头丧气的走出比武场,感觉现在的自己真的不适合打擂台。也许力量很强,防御力无懈可击,将重力去掉后速度也会很快。但是反应能力,还有眼力,战斗素养,格斗技巧,等等自己连入门也未到吧!那就先提高这些能力。
打定主意后独孤来到傀儡阁,找到训练反应能力的地方,一间十几丈方圆的空旷屋子。屋内正有三人正在训练,在屋子的墙壁处,没有规律的射出一支支箭矢,三人费力闪躲,直到三个人全部爬下,训练结束。
互相搀扶的三人走出屋子,端坐于一旁,看下一批人试炼,顺便休息。只是算上独孤也只有两个人了,无奈,本打算再看看的独孤只能硬着头皮硬闯。
一支支箭矢射来,独孤费力的躲闪,主要的护住头部不受伤,其他部位就管不了太多了,不时的射在身上。虽然只是插进去一点,但时间长了,箭矢的速度与威力也逐渐提高,直到躲无可躲被射成了一个刺猬,勉强爬下才算结束。
站起身,拔出插在身上的箭矢,没有一丝疼痛的表情,冷酷的好似不是自己的身体。伤口不深,拔出来也只是有一个个小口,流血不多,但伤口数量太多了,远处一看还以为得了什么病,身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红点。
那和独孤一起试炼的男子,看着独孤也有一些不忍。“哥们,走吧,我那里还有些疗伤药,你可以试试。”独孤冲对方笑了笑。“你先出去吧,我再练几个回合。”“什么?还练?你身体都这样了,再来几次你会死在这里的。”独孤不为所动。“你再不出去我可喊开始了,自从我打算变强开始,就有了面临死亡的觉悟,不怕死才不会死。再说这点伤对我也没什么感觉。你快出去吧!”那人出去后,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外面三人看到就一个人出来,奇怪的问道:“”他怎么不出来?”那人转过身看着独孤。“他说他想变强。”
于是,让门外四人终生难忘的一天开始了。独孤一次次的躲避着箭矢,这一轮结束,也不出去,打坐片刻,继续试炼。身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除了头部的伤口略少一些外,其他的地方,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皮哪里是肉,有的只是血红一片。通红怒睁的双眼,被血沁透的红发,粘在后面的脖子与后背之上,并不时的飞洒出滴滴鲜血,异常可怖。看的人,从头凉到脚底。外面的几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影,辗转挪移,怒吼连连,好似对那箭矢有着深仇大恨,不报不快。眼角有些湿润,深深地敬佩,什么样的变强之心,什么样的无畏之意,才能造就这样的执着。
此时的独孤,已经疯狂,接连不断的试炼,一次次接近死亡,逼迫着自己,要更快,要更加快速,不然就会死亡。不间断的被射中,身体的防护早已达到极限,如果不能躲过一些要害,真的会有生命危险。这时就是考验一个人意志的时候,对于生的渴望,对于极限的突破,身体的反应已经有些跟不上,只能靠直觉,提前感知到危险,做出动作。力量已经没有多少了,快枯竭了。只能用最小的力量躲避,只是随着箭矢的加速,已经躲避不开了,那就只能以最小的代价换伤,保护好要害。独孤发现这样很有效,只要没有碰到要害,对他的影响几乎为零,疼痛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不可忍受的,但对独孤而言,却是********,甚至疼痛会更加刺激他的血腥与疯狂。一支支箭矢,已经看不清了,只有在箭矢射在地面的时候,才会发现,这里曾经有箭矢通过,嘭!轰!丝……不同的声响,在这个小屋特别的刺耳。大多数都射去地面后齐根莫入,还有少数洞穿过独孤的四肢甚至肩膀,扬起一串血雾,插于地面,红色的箭尾止不住的抖动。更有极少数的几根射在胸口腹部等要害部位,被肌肉紧紧的夹住,动弹不得。
一个人的战争,一个人的疯狂,一个人的血腥,一个人的歇斯底里不顾一切,只为将自己抛到几乎必死的局面,寻找生的希望。
吼~~犹如狂兽,失去理智。屋舍已经不再飞出箭矢。独孤依旧站在厚厚箭矢铺就的地面上,怒视四周,直至过去了很久,才渐渐冷静下来。拔出身上的箭矢,带出一片鲜血,脸上却是眉头也未皱一下,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到四人身旁。“哪里有水?我洗一洗。”一名吓坏的男子,立马从一旁提来一大桶水,但是顿时愣住了。“这……这怎么洗?都是伤口。”独孤有些奇怪。“怎么还怎么洗?该怎么洗,就怎么洗。”四个人感觉自己傻掉了。“这怎么下的去手?”独孤拿起桶里的瓢,向自己身上泼水,血迹一点点流下,地上一片血水。四人后退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洗澡,有些害怕。那露出的嫩肉一抖一抖的,偶尔还有血冒出,开裂的血肉隐隐有白骨闪现。
丝~~丝~~四个人一阵阵吸气声,并表现出痛苦的表情,替独孤疼。有的连着一点皮的皮肤像搓澡一样搓掉,伤口大的直接从乾坤戒中拿出布条系紧。嘴里很平静的说了句。“还挺疼!”但四人真没从独孤的话语中感受到一点疼得感觉,倒是自己几个人,看的是真疼。“几位师兄,能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处理完我还得缠上绷带,我自己不好处理。”几人脚步颤抖,手脚哆嗦,轻手轻脚的处理伤口,在独孤多次催促大点劲的情况下。四人终是敢搓敢系了,不再笨手笨脚,经过半个时辰终于是完事了,将独孤除了脸以外,所有地方都缠上了绷带,并拿出衣物穿上。
和独孤一起试炼的男子实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感觉不到疼?”
独孤伸展了一下身体回答道:“疼,还是有点疼的。”
四人继续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