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瞳孔,嚎血的眼神,半张着嘴巴,费劲的喘息着粗气。鼻子冒出的热气,还有四周的血腥无不告诉院长,他已经到极限了,但为何还如此镇定?如此不知疼痛?如此不在乎?不自觉的一道法决发出,重力消失。独孤盯视四周,鸦雀无声,又看了那院长一眼。灵力运集全身,猛地一震,以独孤为中心,一股狂风吹向四方,在身体表面粘着的血与四方的血雾瞬间散开,只是原本黑色的衣服变成了暗红色。一个抬步走出黑石范围,只是留下的两个血脚印,依然历历在目。一步一血印的走向人群,离开这个地方。人群自然而然的让开一条道路,沉默的尊敬着这个硬汉。
“你不想进天华战阁了?院长也感觉到不好意思,摸了摸胡子。”
“是你不让我进去的。”独孤背对院长站定说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认错人了,以为你是石生一族呢。”院长摸着胡子更觉得尴尬了
“误会?”独孤转过身,有些奇怪的看着院长。看的院长更加心虚。只见院长双手一抱,腰略弯。“小子莫怪,刚才是老夫的错,请受我一拜。”独孤看对方一个老人都如此了,可能也真是个误会,几步走过,拍了拍院长的肩膀“没事没事,你也别太上心。”四周的人群又一次呆立无语,无数人想骂街,堂堂院长误会你了一下,拜你一下就给足你面子的了,是你太上心,太当回事了吧。
院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尴尬的呵呵笑笑。“孩子,姓什么?叫什么?”独孤感觉着四周有些怪异的气氛,不知所以,大大咧咧的道:“我姓独孤……”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院长大叫一生。“什么?”不管独孤愿意不愿意,抓起独孤的肩膀一个闪身,飞向天空,向天华战阁里层飞去,弄得四周哗然,议论声不断。
在一间二层阁楼内,一老一少对面而立。那老的自然是院长,从进到屋内后,他已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独孤好几遍。“你从哪里来,你父母叫什么?”围绕着独孤转了几圈,直到把独孤看的浑身不自在。但听到这两个问题,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若说我不知道,你会信我吗?我的记忆都暂时消失了。”院长的眼睛一直盯着独孤,其实他在施展读心术。由于两者之间境界的差距过大,如果不记后果的话,甚至连独孤所有的记忆都能剥离,只是他不愿如此做。一丝神念在独孤的脑海转了一圈,确实没有撒谎,而且他的记忆也是就这几天。“好了,我相信你,你没有骗我。你叫什么名字?”
独孤只是感觉刚才自己恍惚了一下,也没有多想,只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样都相信?我叫独孤平安。”
院长低着头来回踱步,好像正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独孤平安,你可愿做我弟子?老夫生平从未收徒,本也打算一生都不再收徒,但你我有缘,当初种下的因,现在来完成这个果。你看如何?”
独孤有些听不明白,这院长一看就是一名强大的修道者,怎么会突然要收自己为徒?“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
“独孤此姓,世上原本是没有的。只是自从多年以前,有一个人被家族所遗弃,只能无奈改姓,所以世上就有了独孤这个姓。而整个世间只有你和你父亲是此姓,所以当你说你姓独孤时我才会反应那么大,我欠你父亲一条命,现在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都报答在你身上。”院长的眼神有些慈祥,也很温柔。
独孤静静的听着,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不为其他,只为你信我。所以我信你,我做你徒弟便是。”
院长眼中一亮。“好一句只为你信我,所以我信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了。跪下磕三个头就算拜师了。”
独孤听毕,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并喊了一声师傅。
“好徒儿!快起来吧,既然你喊了我一声师傅,那拜师礼还是要有的。手掌伸开,一颗黑色珠子放于手心,散发出有些朦胧的黑色光芒,吞噬着周围的光亮。“此物名曰噬星珠,对于一些光属性道法会有一些克制,然而它最主要的功能,却是可以辅助修炼体魄,增加你身体的重力,无时无刻不在挤压着你的身体,使你的体魄一直都在渐渐增强。
现在我已经将噬星珠的神念收回了,你用眉心之血就可认主。”
独孤依言在眉心划出一道口子,将噬星珠放于眉心,霎时一个复杂的符号闪烁了一下,然后和噬星珠一起融入到了独孤体内。
“好了,你去吧,去随处转转,一会我会安排人去找你的,然后你跟着他就行了。对了,你是我徒弟的事,不可泄露。只能我们两个知道,不然家法伺候,听到没?院长不耐烦的挥挥手。
独孤冲院长一拜。“弟子知道。……转身出去了。”
走在宽阔的大道上,两边是整齐排列的红色鲜花,犹如一团团火焰在燃烧闪耀,好不壮观。如果鑫儿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吧,不知不觉又是想起了她,有时分享就是一种快乐,再美的地方一个人看的久了,也会无趣。
一路走着,一路听着人群的指指点点,看了看身上,原来自己这污血满身的衣服还没换呢,难怪别人看自己的眼光比较奇怪。“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幸亏之前多买了几身衣服放在乾坤戒中,不然可惨了。”
走到一处大花坛旁,望望四周确是无人,跃到花坛一花草茂密处,脱下身上衣裤,就打算换上新衣,不料,不知为何,独孤四周忽然刮起一阵如同刀子一般的狂风,将包裹住自己的花草一一斩尽,只留下一个一身****着白花花肉体的少年——独孤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