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镧在院子里摆下阵法,等夜幕降临,准备以自己鲜血为引让冯家女儿现身。
天色一暗下来,燕镧拔出匕首在手上画了一口子,让血滴在阵法中央,把求助的烟花给青禾,告诉他如果他出什么事就点烟花。
青禾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引出了恶鬼,燕镧手一挥动四周的锁链困住了了她。“你是冯家的女儿吧。”
“是又怎么样,你又懂什么!”恶鬼挣扎但这锁链越挣扎越紧,这种镇鬼用的锁链一般恶鬼根本无法脱身。
“喂,你这个男娃娃快给我放开,万一我父亲怎么了我要你好看!”那恶鬼周围的鬼火向燕镧那快速攻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这里阴鬼气太重,阳人根本受不了!你父亲因为你都病了。”燕镧边躲边说。
燕镧不能对这恶鬼动手,他怕自己一动手就魂飞魄散无法转世超生了。
“你骗人我才不会相信你,我就知道你不敢动手,那么你身上的阳气我收下了!”燕镧暂时只能躲,青禾点燃了信号弹。
没过多久就有琴声起,燕镧听得出是净化的曲子,马上开阵,口中吟唱起这个曲子,那恶鬼完全被镇住了,原本手上只有他自己划开的口子,手臂上又被高速的鬼火划开了几道,整只袖子几乎变成了红色。
原本蒙了层黑雾的鬼魂,变回了普通的魂魄,她对燕镧表示抱歉,让他对父亲说:“女儿不孝。”
那个魂魄很快就进入轮回之中,消失在眼前,燕镧躺在了院子的草地上,青禾急忙跑过去,搂着燕镧的脖子,带着哭腔地说:“青禾以为自己又要没有爹爹了。”
一道白色身影从围墙上跳下来,直接就拉上他的袖子查看,道:“下次在乱跑出来试试。”
“别这么无情嘛,文渊真人。”燕镧整只左手伤口不下五个,赶来的白濯虽然看着平平淡淡,但是燕镧知道他想说什么,燕镧坐起来,对薛管家喊道:“薛管家,晚上你家老爷的药吃了吗?”
“吃了。燕镧公子啊,你现在应该关心你的手,伤的这么重……”那老管家看见燕镧的样子就心疼。白濯打横抱起燕镧,青禾扯了一下白濯的袖子。
白濯看了他一眼,道:“怎么?”
青禾道:“你要带我爹爹去哪里?”
燕镧无奈地纠正他:“不要叫爹爹。还有我又不是腿伤了我还能走。”
白濯道:“流了这么多血,能走?”那薛管家看他们要走便去拦,说道:“燕镧公子,这就走了吗?”
燕镧笑道:“不在此叨唠,我朋友来了我跟他去住店就好。”燕镧很久都没有被白濯这么抱着了,虽然有些不习惯还是没办法。薛管家还没来得及挽留,白濯就跳上墙跑了,青禾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爹爹不要我了爹爹不要我了爹爹不要我了,肯定是青禾太没用了,不能帮爹爹。”青禾哇的一下就哭了,薛管家带他去吃点心,青禾哭的一抽一抽的,还是往嘴里塞着点心。
白濯把燕镧放在他住的客栈的房间里,要给他处理伤口时,燕镧翻身背对他,怒道:“把青禾给我接过来!”
白濯只好一人原路返回,又跳进来冯宅院子里,他四处找青禾,在另一个院子的凉亭里找到了他和薛管家。
青禾哭的很惨,白濯一把抱起他就要走,青禾一抽一抽的根本说不了话,白濯拿出手帕把他的眼泪擦干,对薛管家说:“晚辈告辞。”跳上院墙御剑就往住的客栈飞。
“阿娘,我还以为爹爹不要我了。”青禾的手紧紧抓着白濯。
“谁和你说我是阿娘。”
“不是阿娘吗?”青禾不解道。
“……”白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