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踢了他一下,这瘦张从小就这样,听话只听其一不听其二,只有养了金蚕的人家才会特别干净,要按他这说法,随便养个什么蛊都赠送贴身小保姆,那懒人都养蛊了。他还是一副好脾气,笑盈盈跟着我坐了过来,看着那小丫头笑嘻嘻地故意把碗里的一块儿菜夹了出来放到桌边,“你这菜里没有蛊吧?”
他这话一出口我心都凉了,那丫头的表情也不对,从很委屈变得十分的恼怒,她走过来端起瘦张的碗端到墙角倒给院子角落里趴着的狗,那狗摇摇尾巴好像在幸灾乐祸,三两口就把瘦张的那两口菜打扫光了。
看来瘦张只能饿肚子了,但是这显然还不够,小丫头回来还恨恨地说,一没金二没银,谁要蛊你草鬼婆婆要笑哩。说罢转身进屋了,两个羊角辫还直晃悠着,可见也是个泼辣的丫头。
看着小丫头走远了,我狠狠抽了瘦张后脑勺一巴掌,“你他妈真是**,这事儿能问吗?告诉你,现在得罪人家主人家了,你看怎么办?”
瘦张揉揉脑袋,“咱们不是他们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吗?我就随便开了个玩笑,不至于吧。”这话听得我更冒火,“人家求爷爷告奶奶是看爷爷的面子,不是求你,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再说,这事儿是随便开玩笑的吗?”
说完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吃了口饭,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把第一口吐在纸上面包起来揣进口袋。瘦张把头伸过来看,“这是干吗?留着化验吗?”“化验你个头。”我语气暴躁地骂了一句就不再理他,低头吃饭。
其他几个人都学着我,拿出纸把第一口包在纸里了。其实,这也是一种预防中蛊的办法,因为吃饭的时候不要吃第一口,这蛊自然就不会沾上你了。其实蛊还是一种比较抽象比较意念的东西,一般的蛊都是靠精神来操控,而这样吃饭的时候不吃第一口的办法也是爷爷以前从老寨子里学到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