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的娘家在文山市附近的坝心彝族乡。这一路的颠簸,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加上蛊毒的残害,身体变得越来越消瘦,经常昏睡着,身体疼痛难忍。那天她被蛇咬的事我们一直没敢说,害怕吓到她,只是告诉她那是被什么不知名的虫子咬的,我们每个人都被咬了。奇怪的是,她自己竟然也回忆起来,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很多蛇缠在她身上,所述情景和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介于王嫂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她家。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我们把车开在村口,王嫂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声音悲凉地说,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自己又回来了,上次是喜事,而这一次,说不定迎来的是自己的丧事,说着说着,不禁掩面而泣。
她情绪不好,影响着车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很冰。大家也都疲惫了,由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昨晚上都兴奋得没怎么睡。我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多,我们就在车上盖着衣服准备休息一下。
这一段是我开着车,所以早就累得睁不开眼睛了,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我感觉好像还没睡多久就被顾玟拍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天早就亮了,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没想到一下睡的这么死。顾玟拍醒我让我下车,说王哥和王嫂早就进村了,他们也跟着进去,看我睡得太香就没叫我,现在饭都好了,让我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去。
我迷糊着睁开眼睛,跟着顾玟往一个院子里走去,这院子挺大,虽然比较简朴,但看看周围的房子,可想而知王嫂家里应该也是富户了。一进门就看到杨凯,顾嫣和瘦张都在院子里坐着,王哥和王嫂可能在屋里和家人说话。
旁边一个小丫头正给我们端菜,顾玟给我介绍,说这是王嫂的侄女。她冲着我笑了一下,露出两个虎牙。瘦张这时候正在院子里转悠,摸摸这儿摸摸那儿,院子里非常干净,瘦张扒拉掉一块儿砖上面的土,掉在地上,他就蹲在旁边看。
饭已经端上来了,杨凯叫瘦张过来吃饭,叫了两声他都没听见,我走过去提溜着他的耳朵站起来,他哎哟哎哟直喊疼,问我揪他干什么。我说,“叫你狗日的吃饭没听见么?不吃等会儿舔盘子啊?”瘦张嘿嘿笑着,我问他看什么呢,他说听说养了蛊的人家都特干净,灰尘自己就没了,我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