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趴在地上，被杨凯按着，还在不停地挣扎。
看着顾嫣还躺在地上，杨凯激动地拉着阿坚的领口，“说，她怎么了？怎么昏迷不醒地？”
阿坚摇摇头不肯说话，杨凯心里惦记顾嫣，顾不上许多，舀出一碗凉水泼在老东西脸上，她皱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她怎么了？你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是我们自制的**。”说着，她用仅存的一只手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杨凯接过来疑惑地看了看老东西。
她靠在桌脚，缓慢地呼吸着，那样子就像是已经看透了尘世的尼姑一样，迷茫地看着外面，“阿坚，你快走吧。”
“不行，桑姆，我走了你怎么办？真没有办法了？”
“蚕仙已经被外人看到了，我完了，你快走吧，带着囡女回她娘家吧。”
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听得我们云里雾里，天都已经快要亮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耐心等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想拿我们祭金蚕？”
“走，桑姆，我带你一起走。”说着阿坚俯下身准备背起桑姆，却被桑姆一把推开。
“你走吧，”桑姆泪眼婆娑，“它是我喂大的，早就知道我的味道，它不知道你，你快跑吧。”
阿坚颓然地坐在地上，听得我们莫名其妙的，“什么你的味道？”
“它是我用血喂大的，怪也怪你们，这个时候到我们寨子里来，我不蛊你也会有别人看上你的，这时候都是放蛊的时候，我们寨子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来，蛊要吃人，我们寨子里已经没有什么老弱妇孺，自然要选你们了。”
话刚说完，突然，桑姆脸色一变，面孔都抽搐着，十分恐怖，她的嘴角扭曲地撇着，“你们赶紧走，不然的话……”
她还没说清楚就扭曲在地上，桑姆捂着胸口慢慢往墙角蹭着，阿坚想过来拉她却被她一脚踹开，桑姆从墙边的桌子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胸口，直直地戳了下去。
“桑姆！”阿坚哭着跪在桑姆身边。
“坚啊，”桑姆手上沾满黑色的血液，轻轻抚着阿坚的脸，“莫哭，快带着他们走吧，桑姆这样，自己也死得舒服。”
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桑姆终于咽气了，不知怎么，似乎对她也没有当初恨不得咬她一口的恨意了，看着她默默咽了气，表情还很慈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