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三月十号,农历二月初三,傅意酒堪堪突破化气一层,进入化气二层。稍稍稳定一下境界,傅意酒便开始准备,因为他知道,几天后相邻的一个市便会入侵,自此,两市争斗了很久,各有伤亡。后来在各方协调之下,两边握手言和,但两市也因此损失颇大。
在傅意酒这种商人眼里,争斗自然是好事,这样他才能赚取更多的利润。但是若此争斗伤到自己的根基,那自然是要避免的。
在二月初一的第三次分宝大会中,虽然依然没有让傅意酒记得的东西,但在多宝阁的地盘上,也获得了不少收入,加上这几天生意不错,傅意酒也炼制了两炉炼气期最好用的丹药,囤积了很多材料。
傅意酒定了定神,给严广运打电话。如今的电话已经采用灵石收费了,国家的反应也是很快,故而如今的电话,一般人也是很难舍得用的。
电话接通了,严广运的声音传了出来:“喂!傅老弟,你好啊!怎么,这么快就想到老哥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老哥啊?”
傅意酒笑道:“广爷,倒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而是有事要麻烦广爷您了!”
严广运当下大包大揽地道:“你傅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尽管开口!不过你傅老弟都解决不了的事,我一个老头子,恐怕也没什么办法。”
傅意酒笑道:“广爷不妨先听一下。”
严广运道:“傅老弟你请讲。”
“不知广爷您对如今省内的局势,有何看法?”
傅意酒这一问,倒是把严广运给问住了,他沉吟片刻,反问道:“傅老弟你怎么看?”
傅意酒笑着又道:“前几日官府吃亏的事,你怎么看?”
在前几日的分宝大会中,有一个地方的官员忍不住抢了一个小组织的东西,结果那个组织一怒之下打上门去,打了官府不少人,后来官府出动强力手段,剿灭了那个小组织,但损失也颇为惨重。自这以后,各地的官府便不敢有什么动作,就连各处驻军也安份不少,任由各方势力行动。
原来虽然略有混乱,但有官府在,大家还都留几分面子,如今官府虽然态度比较强,但虚弱的一面已经暴露无疑,人人都知道官府只能自保。故而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扩大地盘。
严广运沉思片刻,这次没有再回避,道:“我也感觉这几日暗流涌动,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傅意酒称赞道:“广爷好敏锐的嗅觉!不错,我这边有确切消息,后天我们西面的市就要开始攻击我们,我希望广爷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哈哈哈!”严广运笑道,“凭你傅阁主的实力,他们自然是有来无回,哪里还需要我这个老头子。”
傅意酒笑道:“多谢广爷夸奖,虽然我的确有几分实力,花一些代价,自然也是不怕他们,甚至打过去也是可能。但依着如今形势,我们还是不宜内斗为好。”
严广运心里巴不得他们斗起来,自己好得渔人之利,但也不好明说,沉吟片刻道:“既然傅阁主那里要乱,想必也有人会打我孝义堂的的主意,所以,我怕是不能帮助傅阁主了。”
傅意酒心中骂着老狐狸,但还是继续解释:“广爷此言差矣,如果我们陷于内斗之中,那必将纷争不断,各地都起了纷争,依广爷之见,何人最先灭亡?”
严广运道:“这自然是哪方实力不够,先被征服。”
傅意酒继续诱导:“那依广爷之见,何人实力不足?”
严广运不解:“这各方都有底牌,实在不好判断,不过我孝义堂是不怕任何人的!”
傅意酒笑道:“广爷,您理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不是说哪方势力先灭,我说的是哪种势力先灭,而恐怕在全世界都是这种势力最先被灭了。”
严广运似乎有所理解,问道:“你是说?”
傅意酒冷声说道:“广爷,最先覆灭的,自然是外地人!”
严广运道:“外地人?不错!在大部分地方,外地人势力都不足,而且来自不同地方的外地人还互不统属,及其容易被外地人各个击破!不过,这与我孝义堂何关?”
“广爷!”傅意酒突然加重了语气,“在修真界,互相争斗自然是常事,但如今地球形势不稳,而且还随时会有宝物出现。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最危险的,是我们数千万的海外同胞!他们在当地分散而居,而且人口数量不多,属于少数族裔。更何况有些国家在和平年代,都对我华夏子孙实施暴力,如今这个年代,海外同胞的生活可想而知!”
傅意酒顿了一顿,继续道:“现在暗流涌动,但一旦乱起来,神州大地,有多少英雄豪杰又要乘势而动,那我海外同胞便有倒悬之危啊!”
在前世,四月神州一片混乱,五月便有数个国家发生了劫掠华人的事情,虽然其后各方都有意和谈,但积怨已深,无法拧成一股绳。在六月的时候,出现大规模的劫掠,成为中华民族永远的痛。虽然后来也报了仇,但痛却是永久的记忆。如今,傅意酒希望靠自己的努力,把这些事情消灭在萌芽之中。
严广运一下子被傅意酒这话惊呆了,他想的只是自己争霸,却从来没有站在整个中华民族的角度去看事情。原先只是觉得傅意酒此人实力高超,如今又见此人格局,便有些叹息,叹息自己手下怎么没有这样一个人。
严广运迟迟不说话,傅意酒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等着。对于严广运这人,傅意酒还是有几分佩服的,孝义堂在他的手里,从控制省城一地,逐渐发展到国内十大家族之一,实力、手段、心计,都是一等一的。而且此人在后来的报仇行动中出力甚多,所以傅意酒相信此人一旦知道此时,必然会和自己有一样的选择。
许久,严广运沉声道:“傅阁主你怎么安排,我便怎么做!”
傅意酒笑道:“感谢广爷信任我,不过此事一了,我便安心修炼,从此省内大事,还要靠广爷这样的前辈!”
严广运苦笑道:“这样的前辈,有什么意思呢?倒是你傅阁主,我很是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