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酒只是看了一眼,心神来不及反应,便被玉盒中的东西,带入一股无边的杀意之中。
顿时傅意酒便感觉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而自己则暴露在无比凌厉的杀意之中,便如疾风中的小草、巨浪中的飘萍一般,随时会有崩塌的感觉。
各系均可产生杀意,但傅意酒见此杀意锋芒毕露、一往无前,便知这是一种金系宝物所产生的杀意。傅意酒谨守本心,默念一种火系飞剑口诀,化自己体内灵力为飞剑,对抗此杀意。
这一股杀意势不可挡,若是一味防守只会被其击溃心神,必将受到暗伤,故而傅意酒用火系飞剑灵决,运起自身灵力来对抗杀意,以杀止杀,将此杀意拦住,不让自己受到影响。
但这股杀意来得快,去的更快,傅意酒运转心法,这股杀意瞬间便退去,傅意酒的眼前恢复了正常。
好险!傅意酒脸色发白,汗水倏忽而至,心中连连惊叹,虽然刚才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但对面的严广运足以取自己性命了。
严广运见傅意酒如此短的时间便恢复心神,也只是脸色发白、留些汗水,不由对傅意酒的评价更上一层。要知道此物第一次打开的时候,自己孝义堂有几个弟子抵挡不住杀意,直接崩溃,变成白痴;有几人受此刺激,陷入癫狂,直接开始攻击身边的人;自己虽然好点,但也在瞬间被杀意击溃,狂吐精血;最好的黑虎,在杀意的威胁下,坚持了一刻钟,只受了一点轻伤。
如今的傅意酒只是片刻失神,便抵挡住了杀意,让此杀意无功而返,可见其修为、心境都远超严广运预料。
傅意酒定定心神,凝神望去,一块拳头大小的金白色金属,上面隆起了一道道尖锐的痕迹,闪着刺目的寒光。
傅意酒心中一动,道:“广爷,此物的价值,不论是实际价值,还是就目前地球上的现状,可都超过一个储物袋了。”
严广运道:“既然傅阁主认得此物,那边请傅阁主指点一下。”
傅意酒点点头道:“自当如此!”
傅意酒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仙界有一种金系矿石,名曰精金,仙界一般的金系飞剑都由此物炼制而成。”
严广运道:“原来是仙界之物,怪不得如此珍贵!”
傅意酒摇摇头道:“其实不然,若只是如此,也不值一个储物袋,此物在修真界也有不少,但此物炼制难度极高,修真界极少有人能用此物炼制飞剑。而此物却诞生于一场仙界大战,在大战之时,此物不但吸纳了无数的杀气,更吸收了无数精血,乃是杀戮的产物。故而此物名为戮金精,其实取名戮仙金精,我倒觉得更为符合。此物便是在仙界,也是难得一见的炼制飞剑的极品材料!”
严广运点点头,道:“那此物价值确实巨大,不过傅阁主刚才说此物难以炼制,那此物便是一文不值了,为何又说此物在地球上依然价值高昂?”
傅意酒笑道:“广爷,单纯的精金自然是难以炼制的,但此物吸纳了无数仙人精血,其中又蕴含一股杀意,故而也算是有了灵智。只要有心动期的修为,若能不惧其中的杀意,便可以与之沟通,缓缓炼制。”
听傅意酒这话,严广运倒有点意动,迟疑道:“那此飞剑如何炼制,可还需要其他材料?”
傅意酒早就知道严广运会有此疑问,毕竟一柄强大的飞剑,是每个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但傅意酒既然敢说出此话,就不怕严广运有胆子去尝试。
傅意酒微微一笑,似乎带点轻视地道:“一般飞剑的炼制,都是请炼器师先用火炼之法炼制出雏形,再由主人亲自祭炼便可以,但此物却是不同,需要直接心炼!广爷请看,这一块矿石虽然不大,但其上都是刃纹,心炼之时其痛苦常人根本难以想象。不过此物炼制飞剑,却不在需要额外的材料了。”
严广运不解地问道:“何为心炼之术?”
傅意酒道:“这心炼之术,乃是一项秘术,其价值便超过一个储物袋,而且若是没有大宗派传承,一般人是很难得到这一技术的。而且这心炼之术,最为重要的便是与材料心神相通,故而不可以抵抗来自材料的任何意念,在此时则要与此物中的杀意沟通。心炼之术不但可以用于炼器,还可以用于炼丹、制符,实在是一种难得秘术。”
心炼之术,傅意酒自然是会的,而且对这一秘术研究颇深,前世的他没有灵力,便想采用心炼这一秘术来另辟蹊径,直接与材料沟通,从而炼制出丹药,但修为不到心动期,意识只能困在脑海之中,无法与材料沟通,所以也只能接受失败。
严广运听到这些,便知道此物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洒脱一笑道:“既然此物如此难祭炼,那我做主与傅阁主交换储物袋,不知傅阁主意下如何?”
傅意酒笑道:“既然广爷愿意,我傅意酒岂有不同意的?”
说完傅意酒拿出一个储物袋,交到严广运手里,之后拿起装着戮金精的盒子收了起来。
储物袋到手,严广运连忙翻看了一下,拿着另外几件东西不停的从储物袋中拿出拿进,像个小孩一样。傅意酒也不以为意,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严广运。
严广运玩了一会,才想到这是别人的地方,笑道:“今日确实让傅阁主看笑话了。”
傅意酒笑道:“什么笑话,我第一次见着储物袋,与广爷也是一般无二,毕竟这种神奇的东西出现在我们手里,哪个能忍不住把玩几下?”
傅意酒见严广运把东西收到储物袋,又将储物袋挂在腰上,便道:“既然生意成了,那广爷到下面在看看?今天我确实是占了广爷便宜,我做主,广爷看中的东西,一律八折!”
严广运嘿嘿一笑道:“那便谢谢傅阁主了。嘿嘿,想必那心炼之术,傅阁主必然精通吧!”
傅意酒笑而不语,道:“广爷请!”
二人一下楼,众人便看到一脸喜气的严广运,此人腰里已经挂了一个储物袋,走起路来都不一样了。楼下也有不少人认识此人,连忙上来,给严广运道喜不停,严广运虽然得意,但也连连回礼。
看着严广运的储物袋,傅意酒对刚才那几件东西也是心动不已,但这些东西一来不是急用,二来在严广运那里也没用,早晚都是自己的菜,开口了反而不能压价,故而傅意酒也不动声色,只等严广运自己出手了。
果然不久之后,严广运便把轻盈木和思智花的种子淘换出去,只留下符笔,似乎是想培养一个制符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