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还真看不懂你这个家伙。”在街上,伍佰次对着庄顼说道。
“怎么?还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啊?”此时庄顼已经平静了许多,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是啊。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你参了军。”伍佰次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懊恼。但很快他又笑着抬起了头,说道:“不过要是你在战场上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可我却错过了,也许会比现在更加后悔吧。”
“……”庄顼没有再说话。
“对了,既然你以前是在这里长大的,应该对这里很熟悉吧?赶紧的,带我观赏一圈。”伍佰次说道。
“观赏一圈?你是想吃一圈吧。”庄顼看着伍佰次,淡淡地回应到。
伍佰次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弯下了腰,仿佛庄顼说的的怎样好笑的一个笑话。不知笑了多久之后,他终又抬起了头,一脸正经地看着庄顼说道:“对,没错,你真厉害。”说着,还向庄顼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庄顼原本还有些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说错了,但在伍佰次做出了回答之后,他现在只想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抽打一顿。
刚刚伍佰次的笑声很大,吸引了街上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
一顶轿子正巧也经过了这,于是轿中的人也被吸引了。
但是她与别人不一样,她有些矜持,于是便只是向外面的丫鬟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有些费力地踮起脚,掀开了轿帘,向着里面的主子回答道:“或许只是患有失心疯的病人发病了而已吧。”
“哦。”她有些平淡地回应道。她对这些事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出于好奇才问的罢了。
……
魅影阁。
月鸫右手扶额,有些苦恼地看着案上的家信。
许久,他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背后,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来踱去,不住地唉声叹气。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又坐了下来,再次拿起了那张书信。一边看着,一边念叨:“老爸啊,人家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啊?你瞎掺和就算了,干嘛还要把我一起拉下水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又能怎么做呢?
父母之命大过天!
所以他点燃了那封信,然后开始收拾起行囊,准备回天金帝国的家。
……
酒楼的老板此时已经惊呆了。嘴张得极大,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庄顼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看着桌子上堆叠得越来越高的碗碟,庄顼正在考虑要不要逃跑,然后把伍佰次扔在这里。
“太好吃了!我还要!”伍佰次兴奋地大喊道。
听到这句话,庄顼终于忍不住了,阻止道:“没钱了,别吃了。”
这时伍佰次才终于停了下来。
在付完了钱之后,庄顼拉着伍佰次出了酒馆,说道:“你到底是多久没吃东西了?怎么这么能吃?”
“在我被主上关进去的时候就没吃了。有几年了吧。”伍佰次说道。
“几年没吃?怎么可能?”庄顼很惊讶,按理来说,普通人7天不进食就差不多要死要死的了,更何况是几年不吃?
伍佰次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功法可以让人身体的机能暂停一段时间吗?”
庄顼愣愣地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听过这种功法。
伍佰次似乎很是惊讶,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孤陋寡闻的人。于是他就主动向庄顼介绍了一下那门功法,顺带向庄顼解释了一下功法。
“功法与修行者一样,也是分成五种属性。但是并没有限制某种属性的修行者就一定要修行对应属性的功法。可以说是修行者的第三属性。天赋高的修行者甚至可以同时修炼三种功法。但是那些只是低级的功法,根本并不能对修行者本身的修行起到多大的帮助。而还有一些高级的功法虽然只能修行一种,但是可以将功法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令自己的修行生涯得到极大的提升。而且高级的功法可以不断地提升等级,这就是低级功法所不能企及的了。”
庄顼半懂不懂地听着,忽然想起了祖宗教给自己的剑诀。那应当也算是高级功法吧?庄顼想到。然后他又问道:“如果这样的话,你学那个可以暂停身体机能的功法有什么用呢?”
伍佰次听到庄顼问到了自己的功法,不禁有些得意:“要知道,这个功法啊,可厉害了。尤其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它能发挥的作用更是极大的。”
“什么作用?”庄顼有些疑惑。
“装死啊!你想想,到时候如果碰到打不过的敌人又跑不掉的时候,这招不就很好用?”伍佰次讲得眉飞色舞。
“如果敌人在我面前倒地,那我一定会割下他的头颅,以此证明他真死了。”庄顼打击到。
“我去,要不要这么残忍啊!”伍佰次喊道。
……
落华帝国通向天金帝国的路上,月鸫匆匆地走着。
“喂,请出示一下你的文书。”守在门口的士兵说道。
也难怪,此时正是落华最紧张的时刻,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轻易放过。否则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这个国家的毁灭。
然而尴尬的是,月鸫忘了拿文书,而时间又不允许他返回去拿。
“得罪了。”月鸫暗道,抬起手,便是点金。
守门的士兵惊呼道:“你姓林!”
月鸫走出了城门,头也不回:“没错。我姓林。”
……
时间过得很快,该到营地报道,准备出发打仗了。
镇北将军府的小姐下了轿,换上了戎装,威严地审视着每一个士兵。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竟是在一个角落里停了许久。
庄顼站在那里,与伍佰次小声地讲着话,浑然不自知。
小姐有些奇怪,因为她觉得那个人像极了镇国将军府中那个老爱哭鼻子的小鬼。
是他吗?她有些怀疑。毕竟镇国将军府都被清空了。
但看着庄顼那俏皮的神色,她又笑了起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