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秋夕升了贵人,凤崎就时常歇在她的院里,今日一进门便看见秋夕捧着一张信纸神色凝重地盯着,竟连他进来了也没有发觉。
“看什么呢?看的如此入神?”凤崎突然开口把秋夕吓了一跳,手里的信纸飘然落到地上,秋夕刚想去捡,却被凤崎提了前。
“进宫?”凤崎看着信纸疑问道。
秋夕猛地跪下,结结巴巴地解释:“奴婢给家里修了封家书,说、说奴婢升了贵人,家母回信说要将庶姐的女儿送进宫当个三等丫鬟……奴婢还没回信,还望皇上莫要动怒!”
凤崎将信纸扔在一旁,觉得秋夕紧张的有些好笑,偌大的皇宫还养不起一个三等丫鬟?果然下人出身的都比较好满足。
“起来吧,朕准了。”
秋夕怯怯地看向斜倚在贵妃榻上的男人,明晃晃的龙袍衬得他愈发尊贵了,可就是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男人如今能够与她承欢,要在以往她是欢喜的,可如今她除却恶心,什么都没有了。
秋夕知道凤崎要的是什么,她见过凤崎和姚笛旁若无人许多年了,如何不懂凤崎的意思,于是她扭了扭身子便迎了上去。
门外的小婢女悄悄退了下去,出了院子便奔向牡馨苑,将话传给了芝兰,然后再悄悄回去。
“准了?”姚笛喜不自胜,甚至忘了此刻正与王简交好便撩开幔子跑了出去。
芝兰识相地没有乱看,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皇上恩准了。”
“告诉玉树,让孟婆婆把人好生养着,怎么娇贵怎么养!”
“喏!奴婢先行退下。”
“退吧。”姚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匆忙跑回床上。
……………………
易烊皓丘闷在竹屋里好几日没出去,难得今日清醒了一会,自打凤千湛将温婉儿接走以后,他便开了酒窖,他的藏酒都被他喝完了。
“丘。”
易烊皓丘恍然听到有人唤他,他坐起身,看向门口,那处有个人,一袭白衣似雪,逆着光衬得身姿窈窕。
“你还来作什么?他待你不好?呵,他即便打你骂你也比我掏心掏肺要好!”易烊皓丘自嘲地笑笑,又躺了回去。
他听到门被闩上了,紧接着轻轻的脚步声渐进,他有些紧张,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褥子。
有人压到了他身上,不轻不重,是他所熟悉的。
“你知道的,我喜欢主动些,在他面前我不敢造次,每每都不尽兴,想来还是你这处最好,随我怎么玩弄!”温婉儿卑劣的语气让易烊皓丘浑身难受。
似乎有人给他的心口堵了团棉花,闷闷的难受,可是他到底是爱温婉儿的,即便为了她死,他也心甘情愿。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任由温婉儿随意摆弄,他好疼,身体疼,心里更疼,他有时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爱上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被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爱就是爱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平白受着这钻心的痛,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