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的话他却没有说出口,再如何,他也不愿承认心中所想。
南宫槿笑道:“倒也是巧了。”
无痕见南宫槿并无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便渐渐拉开了与南宫槿的距离。
比起此时无痕同流影的轻松,反观京城内的刎兮,简直就要心力交瘁而死了!
凌千祤早早就给他布下了任务,自凌千祤从寺桀口中得知姚笛买凶暗杀她,她便下定决心报复回来!
她先从右相姚越开始入手,此人身居高位,重徭厚敛,得了不少非法之财。
凌千祤此招也是为民除害了,旦其主要目的是断了姚笛的后路,当日宫宴上姚笛要害她,姚越当即推她下水。
凌千祤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那日姚越的伸手一推,注定了他后半生的萧条。
姚越设了不少钱庄,仅收利息便可骄奢淫逸后生了,可凌千祤偏不让他如愿,定让他狠狠地吐一口心头血出来!
自半个月前起,凌千祤便命人日日往姚越的兴德钱庄存钱,数目不多,是个寻常百姓存的数目,但是存的人很多,每日都有十来个不同的人去存钱。
兴德钱庄是姚越的主钱庄,其他的都是些能有微薄收利的小钱庄,经不住打击,毕竟兴德钱庄可是京城的第三大钱庄,没人会想过这个钱庄能够垮掉。
接连存了半个月的钱,凌千祤派刎兮游说一些富贾取出一些存在兴德钱庄的钱,去入股花暖阁和冰涎宫。
这两处是全京城吸油最多的地方,任何人都想插一足,沾些油水,这些富贾都是些苍蝇,闻着肉香就一拥而上。
但凌千祤并没有让这些富贾此时去取钱,她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刎兮衣着大气,俨然一个富贾的派头,身后站了八个魁梧雄壮的家丁,面前正坐着兴德钱庄的掌柜,此刻正在花暖阁品茗。
“胡掌柜,你觉得这花暖阁如何?”刎兮问道。
胡掌柜看了看四周玲珑雅致的布局,甚是喜爱,于是答道:“甚好。”
“私盐生意不好做,海上生了不少盗贼,不太平不太平啊……”刎兮长叹一声,“想必胡掌柜最近也听到了风声,花暖阁这块肉我到底是要吃上一口。”
正说着,身后的家丁将手里的小木箱放到桌上,胡掌柜打开一看,白花花的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简直要晃瞎他的眼!
“这是一千两白银,我知道你们这的规矩,这押金就先押在兴德钱庄,我此番要借五千两白银。”
胡掌柜原本垂涎的,脸色立马收了起来,这笔数目太大了,他不能自己做主。
他刚要开口婉拒,刎兮就在他面前放了七个金条,说道:“这是酬劳,而且……五倍利息。”
胡掌柜一下子把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这些金条是他这辈子都挣不出来的!
他想了想最近兴德钱庄收了不少银子,加之那些富贾常年累月在钱庄存的银子,倒是可以借出去。
思虑了一番他决定不告诉姚越,五倍利息……够他三辈子享乐了!
刎兮见胡掌柜答应了下来,登时暗舒一口气,随即又由衷地佩服起凌千祤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