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流影淡淡地应了句,不远处身姿窈窕的玄衣女子,高骑一匹枣红色汗血宝马,轻纱掩住绝代风华,却仍令人心往神怡。
吾心念之,寤寐思之。
“快回去,要是被小姐发现你也跟来了,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欣竹将怀里露出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给按了回去,岁寒一个扭身就钻了出来。
欣竹被吓了一大跳,作势要去捉,险些跌下马,只好抓住流影的外衣,焦急地轻声呼喊着小狐狸。
岁寒打马脚下蹿过去,一跃便跳到了凌千祤的怀里,看到这一幕的欣竹真是欲哭无泪。
“你看看,都是你惹的祸,偏偏带只小狐狸出来,这下出了事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推。”欣竹扯了扯流影的衣角,这狐狸本是流影带上的,欣竹百般劝说,流影都不理她,她就自作多情地将小狐狸一直抱在怀里,仔细地掩饰着。
流影倒也不理欣竹,她真是后悔将欣竹带出来,聒噪死了!
她停了马,微微侧头,欣竹只看到她微愠的侧颜:“你若不想去,就此下马,直直往东走便能进城了。”
“不不不,我不说话了,再也不说了!”欣竹慌忙捂住嘴,生怕流影把她一人扔下,即便她在将军府过得再不好,那也是她活了十几载的地方,倒也熟悉。
可是这湛王府,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仅是因为凌千祤她才得以进府,她与湛王府格格不入,夜夜难眠,只是望着窗外的繁星,思绪放空,直到眼睛自己流出泪才堪堪回神。
她宁愿在将军府受人欺辱,过着饥一餐饱一顿的苦日子,也不愿在湛王府过这种令人心虚的好日子。
原本她在湛王府还有岁寒做伴,即便岁寒老是不理她,一直跟着子鸣,但她好歹有个伴,只要她能陪在凌千祤身侧,就什么都足够了。
凌千祤和流影双双离去,她对湛王府再无可以继续停留的理由,岁寒自有子鸣照顾,她必须跟着凌千祤,否则这空洞失真的生活会要了她的命。
身后的人安静下来倒让流影一时有些不适应,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驾马前行。
“欣竹可有发现你?”凌千祤低声问。
“她不可能发现的。”岁寒轻蔑道,欣竹在他眼里就是缺根弦的存在。
凌千祤略有不悦,回道:“她不过愚笨了些,不至如此,她是个忠诚的人,心思倒也单纯。”
“是,单蠢……”岁寒有些赌气,那个女人竟然将他闷在怀里一路,简直将他的脸给丢尽了,流影肯定背地里在笑话他,肯定的!
其实流影并没有笑话他,她不会在意这等无聊之事,只是岁寒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凌千祤略重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以示惩戒,岁寒吃痛,重重地哼了哼鼻子。
无痕见南宫槿就在眼前,于是上前搭话:“世子与我家主子可是旧识?”
南宫槿侧头看向他,即便南宫槿此时不辨容貌,他仍相形见绌,这种感觉面对凤千湛从未有过。
“何以见得?”
“你们二人……很想像。”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