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凌千祤问道。
凌千崇与白起相视一眼,时辰已经不早了,他们离开了这一方土地,走向大军。
南宫槿莞尔,手里一把折扇哗然打开,扇面上是烟雾缭绕的远山,题着几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句话千祤姑娘曾经问过在下,我们之前的确从未见过,大抵我们是一类人,所以觉得熟悉也不为过。”
凌千祤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驳一下,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对于同类的亲昵,而是一种依赖,一种可以托付性命的依赖,但是她看到凌千崇已经整好兵,就差他们了。
她不好意思就此拖下去,于是只好就此作罢,回了南宫槿一句便带着千祤卫一众人融进队伍,南宫槿也跟了上去。
千军万马四散而去,尽管看似混乱且毫无章法,但每一组兵骑都有自己的路线。
队尾的马匹都在马尾处系了一个野草扎的像大扫帚一般东西拖到地上。
待马起步飞奔时,这个不明物便会扬起尘土,掩住本来的马蹄印。
凌千祤驾马走在队伍前方,凌千崇和白起一人一匹马走在最前面。
余光看见南宫槿一身白蜀锦,面上戴了半边精致的面具,仅露出嘴巴。
那人骑着赤兔驹,身姿挺拔,衣袂微扬,饶是马匹上有波动但他也矜贵自持,仅有小幅度的上下移动。
凌千祤打心眼里佩服南宫槿,不仅是他惊为天人的容颜,更有他周身神秘冷漠的气场,自带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窥探。
南宫槿表面上没有在看凌千祤,也装作不知道凌千祤在暗暗地注视了他许久,但是他什么都知道。
此刻内心却是慌乱无必的,被心爱之人如此凝视,他感觉后背都被汗浸透了,偏生他还得装作一副淡漠如云,矜贵自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