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决定同你们并肩作战,便不会做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勾当,如若你们放心不下,我可以让他们回去,只身前往。”凌千祤说道,回头却看到了欣竹,欣竹的怀里抱着幻化出原形的岁寒,她明明没有带欣竹出来,怎么……
凌千祤看向流影,流影冲凌千祤歉意地笑了笑,于是又看向欣竹,欣竹立马低下头,不敢直视凌千祤。
此刻不是询问欣竹为何会出现的时候,万事都要听从凌千崇和白起的安排。
“王妃言重了,我们并无他意,只是小小惊讶了番。”白起礼貌一笑,让人看不出那笑里有几分真假。
“我们何时出发?”凌千祤问道。
白起看了眼凌千崇,凌千崇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于是解释道:“再等一等,还少一个人。”
凌千祤还未开口询问所待何人,眼前就有一抹白影翩跹而至。
虽未看清来人是谁,但是却感到莫名的心安,似乎是一位相处数十年的老友,连气场都相似的如出一辙。
“世子?”凌千祤惊呼出声,她从未想过南宫槿也会来,倒不知凌千崇如何劝说得了南宫槿参战。
此战往小了说便是番波国内部的祸乱,往大了说便是凤阙国和番波国两国的交战,倘若南宫槿加入,那便是南陨国、凤阙国、番波国三国的交战,此一战定会扰乱数百年来的政治格局,天下注定大乱。
思及此,凌千祤的脸色愈发难看,凌千崇和白起并不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瞬间凌千祤能想到这么多,直接从个人层面上升到国家层面。
南宫槿却轻而易举地便知道凌千祤在那一瞬想到了什么,虽说不能猜到全部,但十分之八九也是能的。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自此刻起,我便不是南陨国派到凤阙国的质子,而是一个将领,你也不再是湛王的王妃,而是一个同我一般的将领,他也不是白起,他更不是凌千崇。”南宫槿看了眼凌千祤,又指了指白起,复而指了指凌千崇。
凌千祤稍稍舒了口气,只是忽而又紧张起来,她并不以为她刚刚的表情已经表达了她心中所想,那么南宫槿又如何知道她心中所想的?
迎着凌千祤疑惑和猜疑的目光,南宫槿柔柔一笑,说道:“你不必多想,我自幼学过相面,很容易透过一个人的脸色看到他心中所想。”
其实南宫槿说了谎,他并没有学过相面,可是他却能透过一个人的脸色看到他心中所想,只不过他能看到的只有一个的,那便是凌千祤。
因为他的整颗心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她,即便是她今日早晨醒来时微微有些烦闷他也能一眼看出来,大概真心爱了一个人,满心满眼地便都是她了。
醒着想着的是她,睡着梦着的是她,死了念着的是她,这份爱意兜兜转转地成了一个网,让人无处可逃,明明苦涩难忍,却又甘之如殆。
凌千祤怎么看南宫槿怎么觉得熟悉,可是她此前从未见过此人,这张脸是让人一眼万年的脸,尤其她还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不应该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