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祤回到湛王府的时候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自然不知道凤千湛,酩酊大醉了三日,今日才醒来,早早出门去了。
也就是说……凌千祤扑空了。
流影先去子鸣那里,一来是看看岁寒和欣竹,想必出了这种事,欣竹肯定害怕得去找岁寒,而岁寒只能呆在子鸣那里,子鸣待他极好,他一般不会轻易离开子鸣。
二来是打听一下这几日来凤千湛的情况。
凌千祤坐在凳子上,目光忍不住飘向那张床,她看得出那不是从前的那张了,可是她却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在想象那日的场景,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的脑海里始终空白一片,似乎是不想回想起这件事。
不一会儿一抹红影一闪而入,把凌千祤报了个满怀,鼻尖满是淡淡的薄荷香,可是却没了往日的柔和,此番清新得刺鼻。
“祤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以为你都不要我了,对不起,那件事是我的不对,如何处置全凭你,只要你消了气,怎样都行。”
“那日的事……我并不知晓,当时我已昏迷过去,也不会痛,你倒不用自责。”凌千祤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凤千湛眸光一暗,脸上有半刻阴沉,忽而又展颜,看向凌千祤,兴奋道:“你原谅我便好,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只要你不记挂在心上就好。”
紧接着那张明媚的脸又沉了下去,带着几分厌恶和委屈,声音也低了不少:“若不是寺桀说你们行房了,我也不会如此待你。”
“他果真如此说?”凌千祤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凤千湛惊讶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凌千祤像是被偷了力气一般,身子有些疲软,幸亏是在凤千湛怀里,否则该掉到地上去了。
“我与他并没有那层关系,以前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凌千祤无比严肃道,似乎正在对天立毒誓,灼灼的目光几乎要望进凤千湛的眼底。
凌千祤感觉自己被人捅了一刀,偏偏还是自己亲近的人,这让她难过极了!
“我信你!”凤千湛诚恳地点了点头,刻意避开凌千祤的视线,似乎因为心虚,但凌千祤却没有发觉。
“有一件坏事要告诉你。”凌千祤话锋一转,转向了这件事。
凤千湛面色一沉,问道:“何事?”
“因那日的事,我此后不能行鱼水之欢了。”
凤千湛如遭雷劈,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无可弥补?”
“无可弥补!”
“怪不得别人,怪只怪我,不仅仅是我,连你……”凤千湛一脸自责道。
“你若介意,休了我便是,再找些公主、小姐来开枝散叶。”
“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说了我不怨别人,此事对你也不公,我又不做皇帝,不需要子嗣绵延,为了你,忍一辈子又何妨?”
“你既决定好,我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以后不要再拿此事说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