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南宫雁正做女工,指腹突然被刺破,一颗血珠子突兀的冒出,南宫雁皱了皱眉,拿出帕子去擦血。
又见有梅花枯了,起身要去摘掉,还没碰到梅花,花瓶就应声而碎,南宫雁连忙后退,还是有不少的水溅落在裙角。
“娘娘,您没事吧?”梅眉听见声响,连忙跑进屋,却看见一地的碎片和一旁愣神的南宫雁,一时心急,把南宫雁从头打量到脚,生怕错过任何一处伤口。
南宫雁一把推开面前的梅眉,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娘娘您去哪?娘娘!”梅眉从未见过南宫雁如此,顿时慌了神。
一众宫女、公公火急火燎的去追,梅眉也立马回神,连忙跟上。
梅眉追上他们时,已经到了宣政殿,梅眉自知没法进去,和众人一起在门外等着。
“皇后?”凤崎对南宫雁的到来感到很意外,毕竟他们单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南宫雁主动找他了,凤崎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面色潮红的南宫雁。
南宫雁尽力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很正常,她不想让凤崎看到她狼狈的一面。
“皇上,臣妾近日寝食难安,实在是挂念父皇的病情,恳请皇上让臣妾回南陨国看望父皇。”
说罢,南宫雁突然跪下,凤崎收回视线,拿起奏折继续批阅,没允许,也没拒绝。
南宫雁的视线聚焦在地面上,整个大殿安静的只能听到木炭燃烧和翻阅奏折的声音,凝重的氛围让南宫雁觉得自己像是正在被凌迟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好。”就在南宫雁准备再次开口请求凤崎同意时,凤崎突然开口了,南宫雁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强压下心中的喜悦。
“谢主隆恩。”南宫雁叩首,凤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南宫雁,淡淡道:“退下吧。”
“臣妾告退。”
凤崎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嘴角却挂着阴冷的笑,让一旁的丰公公抖了抖身子。
凤崎接到了使臣的来信,信上说南宫泽天已经灯枯油尽了,整日靠药物吊着最后一口气。凤崎不禁对南宫泽天产生了恻隐之心,南陨国的太子之位始终空缺,如今南宫泽天病危,本就激烈的太子之争愈演愈烈,他们吊着南宫泽天的最后一口气,无非是想让南宫泽天能够在死前立储。
‘自古帝王多薄情,杀兄弑父之事也不稀奇,哪一个帝王的王座下不堆积着尸体?哪一个帝王手上没沾血?’凤崎自嘲的笑笑,或许等自己暮年了,活得还不如南宫泽天。
“娘娘。”见南宫雁出来了,梅眉连忙迎上,眉眼里的担忧之色让南宫雁有些自责。
“本宫无碍,皇上已经允许本宫回南陨国看望父皇了,明日便启程,今夜麻烦你了。”
“侍候娘娘是奴婢的本分,怎么称得上麻烦呢?”梅眉诚惶诚恐的对南宫雁行了个礼,这一声“麻烦”她可承受不起。
“回椒房殿吧。”南宫雁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故意拉开和梅眉之间的距离,也对,她是主,她是仆,她们的差距自出生时便已经相隔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