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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发

“为什么娘?对我们华家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华生充满疑惑与不解。

“你跟我来。”华嫂拿起煤油灯,领着华生走进华家的祠堂,因为华家并不大,所以祠堂也很小,但是五脏俱全,华家祖辈的灵位自上而下排列了五排。

华嫂点燃了灵位前的蜡烛,面带苦涩,跪在灵位前,华生见此也赶紧跪下。

华嫂望着最下列的一个灵位,眼泪滴落。“娘!”华生见华嫂流泪赶忙上前劝解。

“40多年前,”华嫂轻抚眼泪,“我的丈夫与你现在相差无几,当年他是村中数一数二的好汉,连续两年勇夺村里冬猎冠军,受到村中甚至邻村无数女子的青睐,我便是其中之一,而他也对我很有好感,自然而然我俩便成亲了。”说到这里,华嫂擦拭了眼泪,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笑容,“我们刚成亲,与各自家庭脱离了关系,家中日子很不好过,这个时候刚好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冬猎,他兴奋又自信,觉得如果在这长冬猎中斩获好成绩,我俩的生活在接下的一年慢慢好起来,还可以养一个小宝宝了,于是参加了那次冬猎,可是他却在那场冬猎中丧生了.。。”说到这里,华嫂的眼圈又红了,“那场冬猎情况并不是那么好,村里的汉子也在一个个不断崛起,当年的蔡建明,沈三的父亲等等,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并不输与他,那个傻子,在这么大的压力中仗着艺高人胆大,决定深入那原始丛林,猎杀更危险更巨大的猎物,蔡建明他们纷纷劝阻,可是他不听,孤身深入,被人救回来时已经.。。”华嫂抽泣着抬起头看着灵位:“你这个傻子!为什么!我不求生活能多么富足,不求吃穿能够多好,我只求我们能够安安全全,这才是最大的幸福啊!”华嫂站起来同时将华生扶起,“孩子,你现在跟他当年是多么的像!进门的那句话,那股自信,那神色,你是青硫神赐我的宝贝,娘怕啊,娘怕这种事又降临在我华家!对不起儿啊,我真的不想再看着你重蹈覆辙。”

华生面对着华嫂,感觉她字字发自肺腑,情感热烈,也不禁为华嫂的关心爱护而感动不已,道:“娘,您放心,我不去了,我就陪在您身旁照顾您一辈子,哪里也不去!”

说完两母子紧抱在一起。

第二天寅时,天色蒙蒙亮,华生就来到姚宇家门外,刚要敲门,就遇见姚宇在父亲的陪同下出了门,只见姚宇身披弓箭,背负箭筒,腰挎匕首,好不威风。

“华生哥早!”姚宇高兴的上前,“你的装备呢?”

华生面露难色:“姚叔早,小宇,我不能去了,对不起我失信了,村长那边我娘回去交代的,你帮我跟小沛道个歉,对不住了。”

“为什么华生哥?我们昨天不是说好的吗?”姚宇的语气充满不甘。

“小宇,华生决定的事,你就别为难他了。”姚宇的父亲好似知道其中隐情,劝解道。

“谢谢姚叔理解。”华生感激的对姚宇的父亲鞠了一躬,正准备离开。

“哈哈哈,看看这是谁?不是英勇无比,帅气无比的华生吗。”沈三那奚落的声音传来,只见他也一身猎人装束,威风凛凛地走在一群小伙的前面,走进前来道:“没想到我碰巧路过就听见了华生你在这里怂言怂语,怎么,怕了不敢去了吗?哈哈哈,看来你这个华家的外来人真是有负于华这个名字,你干脆改名叫怂生算了,哈哈哈。”沈三奚落地狂笑,笑声在一群小伙中回荡不绝。

华生满脸通红,气愤无比,但也没法开口解释,正准备转身离开。

“沈三你个小混蛋!说的什么混蛋话!”忽然清风中传来华嫂的怒叱声,众人惊愕,只见华嫂背着一张巨弓,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布口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娘!这外面冷,您出来干什么,咱么回家!”华生赶紧上前搀扶。

“你放手。”华嫂上前面对沈三。

“华嫂,那个。。我。。”沈三饶是小霸王,但是也不敢在长辈面前造次。

“沈三你听好了,我华家绝无孬种,昔日我华郎名镇肃宁,乃村中第一男儿,如今我生儿也绝不输给任何一人!”华嫂一字一句,烈声说道:“生儿上前来!”

华生听到立即站上前去。只见华嫂将黑袋打开,拿出一套皮质猎人套装为华生穿戴整齐,将巨弓与箭带背负于他身上,将那把锋利的砍刀和一袋干粮挂在他腰间,郑重的说:“华生,你将代表我华家出战冬猎,好好表现!记住为娘昨日的话,做一个真正的勇者!证明给别人看,我华家绝无窝囊废!”

“娘!”华生强忍住泪水,“孩儿领命!”

“好了孩子,去吧,为娘回去了。”华嫂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家走去。

“华生哥!走!我们去猎他个痛快,载誉归来!哼!”姚宇撇了一眼沈三,拉着华生朝村口码头走去。

村口码头河岸靠着5艘大船,微风不止,人声鼎沸,清一色的全是猎人装束的青年壮汉,彼此炫耀着武器,讨论着策略,好不热闹。

“华生哥!”刚到码头的华生听到了一声黄鹂般的呼唤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只见蔡蕊跟何沛一道缓缓走来,“华生哥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她拿出一个袋子,“这是我为你。。你们做的干粮,带上吧。”

“哇,谢谢小蕊妹妹!”姚宇眉眼灿烂,接过袋子。“哼,吃货!”蔡蕊白了姚宇一眼,对华生道:“华生哥,尽管你低调,但我明明白白的知道你是这村里最勇猛的人!答应我,不管接过如何,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好吗?”

“喂喂喂!”这次轮到何沛不满意了,贱贱地说“就你华生哥安全回来,我俩呢?”

“你俩啊,最好被那草狮兽吃了才好!呵呵呵。”蔡蕊淘气的朝何沛眨了眨眼睛。

看着好朋友们嬉戏打闹,华生感觉亲热无比,开口道:“蕊蕊,我答应你,带着姚宇和何沛安全回来!你放心,回来了请你吃草狮肉!”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你们安全,我才不吃什么草狮肉呢!我去爹爹那边了,你们加油!”蔡蕊说完便跑开了。

远处的沈三看见这情景,脸色异常难看,重重地哼了一声。

“小伙子们!”蔡建明站在码头的最前面讲话了,码头瞬间安静下来,“你们从小学习弓箭狩猎技巧,今天便到了检验你们的时候,去吧,朝着那丛林去吧,征服它,然后作为一名勇士载誉归来!”说罢便举起酒杯,“上践行酒!”

“我蔡建明祝你们马到功成!”说罢,昂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100多号人手捧酒杯,立于大河边,在微风中,同时昂首将酒干掉。

“上船!出发!”蔡建明身旁黑胡子老者大声喝到。

100多号人分别上船,而后大船缓缓横跨青沙河,向对岸驶去。

望着大船离开,黑胡子老头说道:“没想到华氏居然让他参加,我可真没想到,难道当年的事她都释怀了?”

听到这里蔡建明神色波动了一下便立马恢复平静,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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