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流金在屋里还呼呼睡大觉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唤醒。
流金打开房门,大柱子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二百里的陈寨村发现一具尸体,官府通知你过去一趟”。
“死人而已,有什么可看的,惊动我的美梦”。流金一脸厌烦的说道。
“可是这个人死的很奇怪,浑身上下都是弹孔,听说好像是一名修道者”。
“修道者?是那种天空飞来飞去的修道者?修道者也会死?”
“检查的医官说的”。
“快,赶快走”。流金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就向门外走去,脸都没顾上洗。
为什么听说是修道者,流金会变得如此激动呢?原来在大明王朝的这片国土里,修道者属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一般的大城市就是一两个存在,且都奉为上仙,神龙见首不见尾。
一般不会在人群中行走,老百姓要见到这些人,只能在当地的祠堂里看到他们的瓷像。见到真颜容,几乎没可能
对于兽族而言,修道者更是少呼其少,用凤毛麟角来形容都不为过。这要从兽族和人族的文明说起。
远古时期,兽族和人族是一体,不分彼此,统称为猿人。经过漫长的岁月演变,一部分走进了文明时代,一部分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渐渐地两部分的人的身体也起了变化,思想也自然出现分歧。
习惯和思想的不同,就迫使这兽族和人族时常大战,都妄想走向统一。
兽族天生体格健壮,血统里流动的野性,让他们在先前的时候取得了很大的主动权。但是人族并不甘于落在兽族之后,不知道从那一代的手里,某位人族将军通过开发自身潜力,悟出了一套增强体魄的办法。这种方法给人族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之后的几次****大战中也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可是让人族苦恼的是,这种方法并不适合所有人,大量的人因为这种方法死亡,人口不断的锐减。人族高层对这种方法产生了质疑,争吵声经常会在他们的会议里爆发。最终,通过长时间的讨论,想出了一个妥善的方法:这种方法立即停用,原有的修炼者继续培养,通过保存延续他们的血脉,产生新的修炼者。
一场内部战争就这么平息了
利益分配总会触怒一些人,这场平息过后,关于这种方法的卷轴突然消失了。恐慌开始出现,为了稳住底下人的情绪,高层封锁了这一消息。
但是没有不通风的墙,很快一个消息传来,兽族中出现了修炼者。这个惊天的消息,在人族中炸开了锅,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人族和兽族的部队在秋凉山集聚,黑压压的人群,相互叫骂着。火枪火炮早已高高的架起,灾难即将到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兽族最后将卷轴送了回来,承诺族人中绝不会出现修炼者,还割地赔款,一副很诚心的模样,使得人族的高层有点晕头转向,一波三折之后卷轴再一次回到了人族的手里。
这一次他们对卷轴进行了封印,加强了保护。
几百年过去了,再也没有发生失窃事情
兽族和人族的关系也是因为这次有了明显的改善,人族觉得有愧于兽族,经过高层的决议,每年会公派修道者前往兽族讲学。
流金的父亲为什么会来到大明帝国,并不是因为天兽帝国比不过大明王朝,也不是因为这里油水比较多。
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见到传闻中的修道者,在天兽王朝里,真正顶端的修道者是不存在,任何种族为了保护后代的繁衍生息,不存在一点私心是不可能的。
流金的父亲是一个狂热的修道崇拜者,很小的时候,他就想着送孩子去正规的修道学院学习一些专业的知识,但是他心里有个坎:“种族的歧视烙印“
他总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受别人的欺负。
一等十三年过去,流金都成了十五岁的大小伙,自己也有了一定的积蓄。时机刚刚好的时候,他自己又得了一种怪病,没几天就离世了。
流金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对修道者也是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但是父亲走后,为了自家赌场,这种想法他就抛在了脑后。现在听到有修道者出现,他沉寂多年的血液似乎又沸腾了起来。
当他们来到秋凉山后的一处海滩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断。官府的衙役拿着额大刀立在两侧,阻隔着向前的人群。
一位身穿浅蓝色长袍,手拿八折扇,年龄五十上下的男子,正在对着尸体认真的坐着笔录。
流金看到此人,忙大声的喊道:“魏师爷”。
魏师爷看到来人,放下手中的笔,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流金绕过人群,来到魏师爷面前,看着躺在沙滩上人的尸体。
离得近了,流金才看清楚尸体的模样。
年龄大概五十来岁,嘴角有着黑血溢出,满身的弹孔如同被炮弹轰炸过一样,一个洞比一个洞大,全身的骨头清晰可见。
第一次看见修道者,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间,流金的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老弟?梦寐以求的修道者就在你面前呢,看你怎么不高兴”。魏师爷面带笑容的说道。
“我没想到修道者竟然还能死,更没想到还死的这么惨”。
哈哈……一声刺耳的大笑,将流金从迷惘中拉了回来。
“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会死的,有时候越是身在高位越是死的惨”。乔四手里捏着两个铁珠子走了过来。
魏师爷看着来人微微的拱了拱手,脸上带着官场的微笑,拿起手中笔继续去做记录了。
流金看到乔四,好像变了样,右手使劲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乔大爷,你说这人死都不死个好地方,死在我们秋凉山这山旮旯里,这充分说明了,他的命如同我们一样卑贱”。流金话里的痞气十足,一旁的魏师爷脸上都有着惊讶的表情。
乔四摆弄着手里的铁珠子,眼神虚眯,捂着鼻子看着躺在沙滩上的尸体。
“魏师爷,这都臭了,不知道县令大人让我们来看什么”。乔四一脸嫌弃的向后退去。
流金看着乔四的模样,走到面前道:“乔爷,县令可是你的亲叔子,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可是一早就通知的,您现在才来,您的消息比我还慢”。
乔四看着流金,心里的火气,一点点在爬升。今早之所以来迟,是因为自己被亲叔子呵骂了一顿,原因还是和流金有关系。
原来昨天流金离开乔四的赌坊的时候,乔四就暗地里派人去县衙,告诉自己的亲叔子,流金绑架了自己的人。
大明王朝的法律是相当苛刻的,尤其在对待外来人时,会更加的毫不留情。
流金的赌坊,地理位置优越,客人往来比较多,县令早已垂涎了好久,但是一直苦无办法,这一次听乔四这么说,心里激动不已,官兵倾巢而出,赶往城南。
可是最终却扑了空,一个人影都没有寻到。第二天街上就有人传话,县令种族歧视,专门欺负人外来人。
县令得知此事之后,将乔四叫来,呵骂了一顿,并且让乔四找流金道歉。
乔四是个什么人?
小人!
小人就是在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点头哈腰,在比自己弱的面前张牙舞爪。
“流金老弟!年纪虽小,可是说话做事却是厉害的很”。乔四把手中的铁珠子捏的咯吱咯吱响。
流金微微一笑道:“在乔爷面前,流金还是个晚辈”。
魏师爷用眼光余角看着两人,默不作声。
正当他俩还要在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急躁的声音传来,几个人抬着一顶四方轿子走了过来。路旁人的看到这顶轿子,都纷纷的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