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双膝盖,少年的泪与对白(上)
帝国大厦87层。
白月持刀刺穿一只狼人左胸,被甩飞而去。
她擦干嘴角的血迹用刀撑着站了起来。
她的前方是三个变身后强大的狼人,她的身后是被她轻易打晕的弱小的陈子昂。
她没有放任任何一个狼人到她的身后,不是为了陈子昂,是为了陈子昂脖子上的那颗血色石珠。
她不知道的是,陈子昂早就醒了,在她开始对付狼人没多久时就偷偷眯着眼看着。
陈子昂自己也纳闷啊,为什么白月会这么拼命保护自己,虽然平常他嘴上烂话横飞,但他心里也不会那样自作多情地觉得女神爱上他。
但这不妨碍他很感动。
又一回合的交手,白月的香肩上又多出了一道伤口。
而狼人看起来是很惬意,游刃有余。
白月把刀插在地上,手轻抚腹部,秀眉紧蹙,贝齿轻咬嘴唇,像在做什么很难的抉择。
狼人呈半包围趋势向白月逼近,目露凶光,蓄势待发。
突然,窗户旁又闪入一个黑影,体型庞大,速度奇快。就那样横在了白月与狼人之间。
白月定睛一看,又是一只狼人,虽然体积略小于前三只,但给她的感觉更危险。
白月的嘴唇上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放在腹部的手开始游走。
“你们适可而止吧!”那个新来的狼人转向另外三只狼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另白月与另外三只狼人都是一愣,陈子昂也是瞪大眼看着眼前的局势。
“是你啊,尊贵的小王子。”三只狼人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的狼人,之后便露出释然的神色。
“你是?”白月依旧警惕着,放在腹部的手还未移开。
“我是芬里尔,芬里尔·格雷博克十三世。”新来的狼人就这样平静地说道,没有转头望向白月。
白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声音有一丝惊讶:“你.你是小狼?”
对面的三只狼人听到了白月这话,捧腹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小狼,小狼,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的王子这么贬低自己。”
“怎么回事?你是他们的王子?”白月疑惑地问向小狼。
“他不愿意开口,我们帮他说。”对面三只狼人的领头站了出来,语气讥讽。
“魔狼芬里尔·格雷博克大人。我们狼人一族伟大的王,北欧神话中邪神洛基之子。在诸神的黄昏中甚至杀死了诸神之王-奥丁,但之后也不幸被奥丁之子维达尔刺杀。但即使如此,魔狼的血脉还是保留了下来,他变是魔狼的十三代后人,所以是十三世。在我们狼人一族对战吸血鬼的最后一次战役中,我们惨败,他被作为狼人最后的希望被藏了起来。他,是狼人一族不折不扣的逃兵!”说到这里,三只狼人似乎都很愤怒,眼神凶忿。
小狼看起来也很愤怒,大吼着:“我从来没有选择过当逃兵!是父王下令将我送到南极冰封,这不是我的选择!”
“王子,你应该知道,我们一族注重的是结果。”三只狼人丝毫听不进去小狼的解释,依旧是轻蔑的眼神,讥讽的语气。
“看来,和你们是说不清了!那就凭爪子说话!”小狼说着,向前面三只狼人冲了出去。
“来吧,你这个未成年的小狼崽,王族又怎么样,没有成年连满月变身的天赋都未觉醒。杀了你,我们就是真正的王族了!”对面三只狼人说着也向小狼冲了过去。
白月没有理会,转头坐到了陈子昂旁边。
陈子昂看白月转身忙闭上眼睛。
狼人无疑是残忍的,残杀同类也是毫不留情,三只狼人全都负伤,但更惨的是小狼。
奄奄一息的小狼身上伤痕累累,有绽开的皮肉,有深可见骨的伤口,有断裂的利爪。
领头狼人准备给小狼最后一击时,白月抄起刀挡在了小狼面前。
“为.为什么救我?”小狼断断续续地说着,着实只剩半条命。
“你之前也帮过我们,而且我们是同学。”白月一边解释,一边提防着敌人随时可能发起的突袭。
“狼人很冷血的,我不会感激你。”小狼倔强地说着,血肉模糊的嘴角掀起一抹冷冷的自嘲。
“没人要你的感激。”白月说完这句,对面狼人冲了过来。
白月是挡不下狼人这一击的,如果狼人把她击飞,小狼和陈子昂都将陷入危险的境地。
“等一下。”
三只狼人,小狼,白月都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陈子昂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白月眼神波动了一下,她还以为这货会一直装下去。
“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陈子昂摸着头笑了笑,朝着白月和狼人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白月想了想,这家伙有那样东西,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
“你小子,能救得了他们?”领头狼人不信陈子昂能耍出什么花招。
“我不能啊,我自身都难保。”陈子昂摊了摊手,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贱样。
“那你逞什么英雄好汉,滚犊子,最后解决你。”狼人明显对陈子昂拖延时间有些不耐烦了。
“老头子说了,看到漂亮姑娘有危险就要逞英雄,说不定就俘获芳心了。”陈子昂还是无所谓的贱样。
领头狼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反正你也没什么威胁,这样吧,你跪着叫我一声狼王大人,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卧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就你这样还狼王!老子谁都不跪!你要杀就杀,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老子喊一声疼就..也不能说明什么。”陈子昂闭着眼大叫,嘴上嚎着烂话,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但是白月看他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正准备解开封印,狼人突然开口了。
“组织把你们的情报都告诉了我们,你叫陈子昂,来自中国,从小..”
“噗通!”
陈子昂跪了..跪的很重,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