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建议是把小包子留在药馆,怪老头子拍着胸脯保证把小包子恢复如初。穆冷宁想了想沈家的人,还是未同意师父。倒是师父的话让她想到,小包子现在已经快四岁了,这个年龄早可以习武了,她想把小包子送到鬼刹门,毕竟只有自己的本领才能最好的保护自己。男子总是还是要有些功夫好些。但是在这之前,丞相府她是一定要带小包子回去一次,绝了一些人的念头。
“诶呦,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家主他醒来了。”
穆冷宁一回来,站在门口的管家急忙跑过来,说了这一惊人的消息。沈老爷子?怎么会今日醒?这比自己预估的时间要早了一些。
看着穆冷宁似乎是愣住了,“穆小姐快随我先去家主那边吧!”
穆冷宁也不耽误,拉着小包子跟着管家的步伐,要去见这个在江南很有威望的老人,穆冷宁一时也有一些忐忑,不知这个老人见到她,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女会是什么样的态度,毕竟自己的母亲很多年前就已远嫁,这个外公并未见过面,而且沈家的沈潇裴沈潇睿膝下也有几双儿女,他身边也不缺需要疼爱的孩子。
倒是小包子一路小跑,很激动的要见这个曾经病倒的外公。
“二舅舅……”一双大手把小包子举的飞了起来。
“咯咯……”看着小包子开心的笑着,沈潇睿也笑了起来。看着沈潇睿笑起还真是有几分小包子的模样,果然是外甥像舅舅。
“外公醒了吗?”
“醒啦。”沈潇睿抱着小包子,说的这一句话也轻快的很。看来沈家主醒来,让整个沈家都松了一口气。
还是穆冷宁来过好几次的房间,同样的床,照看了多次的人,不同的是那双熟睡的眼睛睁开了,入眼是一双深邃的眼睛,触上就觉的自己一切都被看透一般。
“这是雯儿的孩子?”犹如久旱过后的枯木,声音有些无力。
“恩,”沈潇湘拉过,“这是雯妹的一儿一女,冷宁冷念。”
床有些高,小包子惦着脚尖扒着床沿,“外公你的病好了!”
老人深邃的眼睛掩藏在了笑意里,“呵呵,是啊,多亏了你姐姐啊!”
小包子被沈潇湘抱起终于看的清楚外公,听到这话就像是在夸自己一样,满脸都是骄傲。
“冷宁,你再看看爹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沈潇裴起身让开了老爷子近身的位置。
穆冷宁朝沈潇裴点点头,熟练的又探上沈老爷子的脉,老爷子看着面色也恢复不少,脉象也沉稳有力,这种恢复能力在这个年纪十分难得,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沈老爷子一定平时昂贵的补品没少吃。
穆冷宁的面容也舒展不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身体恢复的很好,最近几天还是吃些流食,还不宜吃大补的东西,之前的药方药量减半,再服用七日就好了。”
穆冷宁不知因为什么,不敢看这位老人的眼睛,可能真的是当人经历不惑,知天命,活的越久,看的事物也越透,穆冷宁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
老人倒是笑呵呵的答应了,夸耀了几句穆冷宁的医术,说了些话体力有些不济,让沈潇裴留下询问最近沈家的几件大事,沈潇湘带着小包子和穆冷宁出来了。
走在路上,沈潇湘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那大夫怎么说?我看着小包子出去一趟是好很多。”
“开了个方子,按方吃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那个大夫……”
看着姨母欲言又止的样子,穆冷宁觉得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况且她也不觉得这件事不可告人,“是我师父看的,他是鬼刹门的四大长老,就是江湖人传的鬼医。”
沈潇湘倒是没想到,这位大夫有这么大的来头,更没想到冷宁和他的关系,不知这个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一时无言。
看着姨母一句话不说,自己也沉默了。
“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那就动手吧!”
高大的围墙,朱红新漆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金色纹理花框的大匾,赫然是“青州知县府”五个大字。
南宫洛坐在马上细细的赏着这几个字,不知是江南这里哪位大家写的,颇有些味道。
看见青州知府家竟然被官兵紧紧围住,百姓胆小的都躲了起来,还有几个好事的探着脑袋,张望的看着。
“大人,大人,不好了。”
青州知县正坐着和一个半百的老人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客厅谈论着什么。看到自己的下人慌乱的没了个方寸十分不喜,“什么事如此慌张?”
“洛,洛王,带兵,包围了整个知县府。”跑的慌乱,连话也紧张的磕磕巴巴。
“什么?”年轻男子有些坐不住了,听了这话直接站了起来。
倒是旁边的老人毕竟经历的多,还坐的住,“曹家是没人了吗?派了个这么不中用的人,一点小事就慌张成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男子听了这话有些恼羞成怒:“兵都到家门口了,真不知蒋老还有什么办法退兵不成?”
“好了,都不要急,虽说这洛王头衔大,但我这知县府也不是闲野之地,两位随我一同去看看。”
洛王坐在马上仔仔细细的赏了一遍知县府外的风景,这知县大人才出来,暗自冷笑道,倒是个耐得住的主儿。
“诶呦,不知洛王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见谅啊!”一脸的肉都被挤到了眼睛上。
“怎会,本王过来干的也不是知县大人喜的事,怎还会让知县大人过来迎接本王。”南宫洛稳稳的坐在马上,都懒得看一眼。
“额……”对于洛王的开门见山知县有些愣住了,“洛王这话何意?下官听得不是很明白!”
“哼!知县好记性,江南流民四起,而青州粮仓粮草不足五千石,如此大的过失,你还想安然卧睡,来人,把知县押入大牢,听后处置。“
立即就有人上前压住知县,“洛王,这粮仓意外漏雨,粮食发潮的确是本官有失察之责,但我好歹也是朝廷亲命的,只怕洛王也没有这个权利摘了我的乌纱帽吧!”
南宫洛坐在马上都懒得低头,拿出一个金黄色的锦缎,赫然是圣旨,“本王下江南之前,父皇授命,江南之事无论大小,皆由本王全权处理随后上报。至于知县大人这些辩解的话还是留到堂上说吧。”
知县看见那抹金黄,顿时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这洛王怎还有密旨。
“统统抓起,一个不放过。”冷酷的声音落下,惊得多少人失色。
知县旁边的老者走上前去恭敬的一鞠躬,“洛王,我与曹公子只是来知县家中做客,不知可否……”
南宫洛默默的收起圣旨,“几日前知县家还运出了几箱东西去了蒋氏曹家的铺子中,刚好,既然都在,一同去衙门审问审问才是。”
蒋老被噎的吐不出字来,而知县已经彻底摊坐在地上,本知道自己如果在江南做不好就是一枚弃子,但是自己这些年加上这次疫病,在江南也捞上来不少油水,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想着用钱买一条生路,还可以东山再起。谁知洛王早就盯上了自己,只怕那些财务早已鸡飞蛋打了。
唐羽哲看着这帮傻眼的人暗自好笑,这次蒋氏曹家不连根拔起,也让他们没有力气再去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