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格式太恐怖了,无论采取什么方法都搞不定,这样看真的好恶心。这篇文在琅琊榜电视剧的百度贴吧有发,这里可能牛人太多,所以偶的读者很少……万一有人在追的话,可以移步去http://www.*****.com/?p/4312424668?pn=1看。
题记
Therearesomepeoplewhothinkloveissexandmarriage
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
andsixo’clock-kissesandchildren,
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
andperhapsitis。
或许真是如此
ButdoyouknowwhatIthink?
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Ithinkloveisatouchandyetnotatouch。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JeromeDavidSalinger
第一年北京2006年2月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穆霓凰最近很乖。
她和其他同学过着看似一样的生活:晚上11点就睡下,早晨6点就起来,课业不缺,成绩不错。
她只是不太爱说话,有时候好像在出神发呆。可穆泽履却越发心神不安,他和妻子商量了几次三番,最后觉得还是给女儿找个心理咨询师比较妥当。
如果当时能瞒着她林家出事,会不会多少会好一点?但这种事,又岂能瞒得住……
那个冬季,天空总是灰蓝色,穆霓凰时不时凝望着窗外的白云苍狗,觉得自己那前16年好像都在做梦,现在大约也没什么,只是梦醒了而已。
她生在上元佳节,每年此时都是鞭炮作响火树银花。他曾许诺她,17岁时有绚烂烟花为她庆生,可如果流年倒转,她宁愿永远停留在16岁的美梦里。
17岁的世界是如此清冷,有时甚至让她想一睡不醒。
他的生命定格在去年深秋,她却还有无数个明天,无数个日和夜……
只是,再也无法和他一起走到白发苍苍。
第二年浙江杭州2007年11月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蔺晨觉得自己的老爹一遇见梅长苏就转了性。
以前他生病时候,他爹就会黑着脸说他夜里回来得太晚,着凉受风是活该;可是梅长苏每天食不知味的那副样儿,他老爹就只会心疼地偷偷跟厨房姚大娘说“再换换菜色”。
他可是在洋鬼子那吃了整整2年难以下咽的汉堡包啊,一向嘴挑得很的他这2年瘦了12斤……回程飞机上的国航空姐都忍不住“怜香惜玉”,偷偷问他需不需要第二份餐。
结果他一回来就发现家里鸠占鹊巢,他爹娘养梅长苏都快2年了……而且看样子,比养他时候精心多了。
虽然蔺晨也知道梅长苏时不时就要接受后续的整形手术,大部分时候都在吃流食,实在没心情和精力和他争食,不过他一向自诩三观亦正亦邪,真的不是很富有同情心的那种人啊……
不仅缺乏同情心,而且身为法律从业者,他讲话从来都直奔要点:“梅长苏,你半条命都没了,每天还在倒腾股票基金什么的,赚再多钱也不想想将来有没有命花啊……”
病床上刚从麻醉中醒来就开始研究研报的人没有回答他。
蔺晨自顾自继续说道:“我老爹说是受故人所托照顾你,却不肯跟我细说你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幅样子,不过,我也猜出你大约曾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你这小身板,现在如此不扛折腾,我劝你收收心,别一天到晚想着报仇雪恨了。”
梅长苏这次植皮的部位是后颈部,包扎严实不方便说话。他合上电脑,静静看着蔺晨。
“如果我是你,就不计较那些前尘往事了,找个喜欢的姑娘逍遥一生,一辈子太短,算计来算计去太亏了。”蔺晨一向懒得和不顺眼的人多说一个字,可他觉得,哑巴梅长苏还挺适合交心的。
喜欢的姑娘……
梅长苏的目光越过蔺晨看向窗外,他想北京此刻说不定正下着鹅毛大雪,漫天的雪花落在红墙和青瓦……她的睫毛偏偏又那么长,或许又沾着晶亮的雪花在喊凉……
他喜欢的姑娘还那么年轻,未来那么长,应该会遇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吧……
而他只能送上遥远而不为人知的祝福。
第三年江苏南京2008年7月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穆霓凰大一暑假时,豫津和景睿约她和穆青一起去江苏玩。
霓凰本想回绝,但穆青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特别想脱离父母管束一段时间,一群朋友又都是好意,于是只好应了下来。
结果南京那几天特别热,蝉鸣不绝,随便走几步便会汗流浃背。
从总统府出来后,几个人都没有心思再去别的景点了,可来了一趟南京,不去秦淮河畔感受桨声灯影也亏得慌。偏偏烈日当头却打不到车,于是不约而同择着有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林荫大道往前挪步。
霓凰背了一个双肩背,里面装着她和穆青路上可能要用的东西,还挂着有些分量的单反相机,额头上晶莹透亮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景睿看看依旧细胳膊细腿儿的少年穆青和一路上都嚷嚷自己快要热死了的豫津,觉得怜香惜玉的任务只能交给自己了。他一向都是个干脆的人,可这会儿却觉得有点别扭,最后想想自己心里没鬼何不坦荡担当些,于是驻足道:“霓凰,你把背包给我吧,我帮你拿。”
穆霓凰摇摇头,“公交站也不远了,没事儿。”
豫津撇撇嘴,“一直赶路的人哪能用心欣赏风景,依我说,在梧桐树下看南京的车水马龙也别有一番意趣。咱们就在这儿歇几分钟再说。”
穆青还没蹿个儿,身高比霓凰还矮一头,早就有点累了,忙不迭地拍手称快。
停下来后,方才感觉梧桐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原来这烈日当头的时候,其实有微风拂面。穆霓凰抬头望着头顶那苍苍大树华盖似的树冠,忽然想起这座城原名金陵。
原本她对这次旅行缺乏兴致,可此刻却心自灵通,似一眼望穿了千年,空气中流动着悠悠古风,头顶的树叶若碧云当空,一时间鸣奏出一曲古音。
“据说,梧桐是制琴的良材。”她轻轻说。
身旁的豫津触摸这棵圆木修剪了的枝杈断面的年轮,似乎也感觉到了些新曲旧调,“霓凰姐,你真渊博。”
她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摇头不语。
林殊曾经笑她记性不好,可奇怪得很,现在他人不在了,她却记他记得那么牢,连他曾经随口提过梧桐可制琴……都忘不掉了。
只是,丝弦已失,谁识此木?